4. 第四章
随后,房中接连响起两道哐当声,谢陵瞧见那位蠢笨公主,先踢歪了椅子,又磕到床沿上,明明撞得很疼,却一声不吭,自己褪掉鞋袜,乖乖躺好。
谢陵被气笑了:“躺着做什么?是等着本王过来伺候你么?来给本王脱鞋。”
闻梨毫无怨言起身,光脚踩在冰凉的地面,视线基本已经能适应黑漆漆的环境,循着谢陵的方位过去,蹲低身子,伸手去找他的鞋,却不偏不倚碰到某个奇怪的地方。
她还想再往下探,手腕被人一把攥紧,男子羞恼的声音响起:“你在乱摸什么?这里不是本王的脚。”
闻梨这才意识到,临王是坐着的姿势,他的手劲很大,掌心很烫,摁着她的手往下走,终于摸到坚硬的鞋面。
谢陵自刚才被摸之后,浑身都不太对劲,迫切想要冲个凉水澡,但房门被锁,今晚没办法出去,此药不比一般的毒药,仅靠运功是没法排解的。
正当谢陵烦躁不已,某个不安分的家伙替他脱完鞋,手伸上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居然又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怪异的感觉涌遍全身,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
闻梨飞快缩回手:“抱歉,我只是想替王爷更衣。”
谢陵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中,一时没能出言喝止,只是不耐烦推开闻梨,径自来到床边坐下,他需要好好冷静。
这药劲的力度,远比他想象得强势霸道。
闻梨在宫中多年,除了隐忍顺从,还学会了揣摩别人的心思。
眼前的临王虽一来便掐她脖子,却并未使一点劲儿,否则凭他的手劲,不费吹灰之力便捏断她的脖颈。
至于为何一见面便目露杀意,恐怕是不喜欢以这种方式被人拿捏,或者收买,换言之,倘若能讨好他,没准能借他之手摆脱沈皇后的控制。
眼下闻梨已经没得选了,错过这个机会,回去后不知沈皇后会怎样处置自己,更要紧的是,沈氏一族权势滔天,也许唯有这位新晋的王爷能与之对抗。
她所谋所求不过自由二字,至于名节贞操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通通不在乎。
闻梨麻利褪去衣裳,殊不知练武之人的目力极好,有灯无灯皆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那抹胸上绣的花样。
黑暗中,谢陵视线逐渐下落,呼吸声愈发紧促,理智到了失控的边缘,指尖来回摩挲着床沿的细纹,望着未着寸缕的人一步步靠近。
没等闻梨主动贴近,他却先一步捏住闻梨的胳膊,蛮横地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闻梨几乎跌坐在他腿上。
谢陵的一只手稳稳掐住闻梨的腰肢,另一只手挟紧她的脸慢慢凑近,二人呼吸近在咫尺,他低沉的嗓音近乎魅惑,却带着几分凉薄之意,轻蔑道:
“公主可知惹火了本王的下场是什么?可曾想过本王比皇后还要心狠手辣?本王不会许诺你王妃的地位,只把你当作身边的一条狗。”
谢陵的语气实在太恶劣了,闻梨没忍住,狠狠咬了下谢陵的肩,腰间一紧,她感受到他掌心腾起的炙热温度。
宫中人人都是势利眼,无权无势者活得连狗都不如。
颈间落来滚烫的吻,有点痒,还黏糊糊的扯不开。
缠在腰间的力道越来越紧,那吻来势汹汹,不断地朝她索取,又顺势往下落,闻梨绷紧身子,耳畔是男子的粗喘声。
“公主若不情愿,随时可以停下。”
“你好啰嗦。”闻梨难为情说道,都到这般田地了,停下岂不是她吃亏了。
谢陵不再言语,将闻梨拦腰抱起,转而来到榻上,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反而不急不躁地脱去衣服。
俯身压过来的那刻,他一只手便将她的双手捉住,抵过她头顶,她的每一寸肌肤皆落在他眼中,他打量她的眼神,就像是毒蛇缠上猎物,慢慢地收力,让猎物无处可逃。
另一只手却直直往下滑落,托在了她的腰间。
随着谢陵手上力道的加深,闻梨感觉到了痛,痛彻心扉,比后背一下下撞到床面上还痛。
这夜太漫长,架子床晃动的响声在闻梨耳边萦绕,清晰地传进她脑子里,在紧张的情绪下,肌肤的每一寸触感无限放大。
泪水洇湿了靠枕。
“不准哭出声。”谢陵疾言厉色凶了一句。
闻梨紧紧咬着唇,忍住不出声,她努力去听到门外潺潺的溪流声,夜风吹动树叶的声,从前挨打时,她便是这般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到他处,以此来麻痹自己。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时,闻梨醒了,浑身酸疼得厉害,耳边是男子匀称的呼吸。
她蹑手蹑脚爬起来,捡地上的衣服穿好,回头瞧了一眼,却发现临王早已醒来,单臂撑起身子,懒洋洋斜倚在枕上,凝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王爷醒了?”
“嗯,公主打算回去?”
闻梨被他盯得神色不太自然,别过脸去,轻声道:“我不奢求能嫁给王爷当临王妃,于我而言,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便足够了,若王爷能助我逃离沈皇后的掌控,我愿意此生一心一意侍奉王爷。”
谢陵考虑了良久,低声应了句好。
奇怪,有了肌肤之亲后,望着闻梨那张无辜的脸,他竟然开始去想,谢家遭难之际,闻梨不过六七岁大,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闻梨紧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还好没被吃干抹净。
闻梨盈盈一伏:“那就不打扰王爷休息。”想了想,她又回头望了一眼谢陵道:“我会在宫中静候王爷消息,还请王爷莫要失约。”
闻梨走后,谢陵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穿衣,却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见了。
回想起闻梨翻找衣服的架势,他原以为她是目力不好,分不清哪件是她的,现在想来,那家伙远没有外表那般乖顺,偷偷拿了他的玉佩,是在担心他翻脸不认账吧?
*
谢陵回到临王府,军师和陆回已等候他多时了。
谢陵见他二人眼底的淤青,想必是彻夜守着他的消息,便解释道:“留我夜宿宫中的人是沈皇后,她想拉拢我,替太子做事。”
军师商晏道:“这和我们入京前想的差不多,皇帝多病,沈氏一族在前朝替太子笼络人心,沈皇后在后宫替太子清扫障碍,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便是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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