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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夏把情况向烁成天汇报。
这次烁喆倒是来了，闻言皱着眉说：“这种情况必须要她自愿才行，不然强绑着她戴上那些仪器，等看烟的时候她一旦闭眼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烁夏白眼一翻，这谁都知道要自愿才行，不然她还用领着叶岁年去提前看房间，让她有心理准备吗？等看烟的时候直接把她绑过去就好了。
说些废话。
“所以你们带了她这么多天，为什么不提前给她用上那些仪器，让她形成习惯？”烁成天问。
“抱歉族长，我会再想办法的。”烁喆和烁夏同时说。
烁成天敲敲桌子看向两人，“是该再想办法，路都走到这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你们教了她这么久在她眼里怎么说也该有点分量，一定要让她同意！”
“是。”
两人再次齐齐应声，但心里都知道就凭他们两个人想要说服叶岁年——难。
事实也确实这样，不论他们怎么在叶岁年面前花言巧语，她就是咬定了不答应。
“反正你也不会骗我们那戴上仪器对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只是监测一下你的数据，就看烟时候的那一小会儿。”
这已经是烁喆不知道多少回跑到叶岁年这来劝她了，他和烁夏一天起码要往叶岁年这凑五六回，但回回都不见效。
“既然你们认为我不会说谎那为什么还要监测呢，还不是不相信我，所以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
叶岁年听烁喆来回变都不变的说辞听腻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你才能答应？”关于不相信这个问题烁喆也承认，但他没有办法，只能绝望地问她怎么才能答应接受监测。
“你们怎么做我都不会答应的，因为被你们监测这件事本身就让我很不爽。”
“这……”
等烁喆把这个拒绝理由说出来，烁成天冷冷看着这两个没用的人半天没说话，直把烁喆和烁夏看得不敢抬头。
过了一会儿烁成天长叹一声，“事关重大，到了这个地步叶岁年不答应可不行，你们去告诉她……我们查到了她外公外婆的消息，她会答应的。”
叶岁年的外公外婆？烁喆烁夏对视一眼，
族长什么时候查到他们的信息的，而且既然已经知道这么重要的信息了干嘛一直瞒到现在，早去用这个条件换叶岁年答应不就好了。
他们俩个人这几天嘴皮子都磨破了去劝叶岁年，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无用功。
不过对于族长的安排他们不敢多说，赶紧通知叶岁年去了。
“那你们先安排我见外公外婆一面。”听烁喆烁夏开出用外公外婆的消息换她同意戴那些仪器的条件后叶岁年提出了附加条件。
“这不行。”烁喆想起族长的嘱咐一口回绝，然后又觉得拒绝的太快语气软和起来，“资料我们已经拿来了，你答应的话现在就可以给你。”
他说着拿出族长给的资料在叶岁年眼前晃了一下。
叶岁年看着近在眼前的资料，上面是她一直想知道外公外婆的信息。
虽然现在见不到他们，但有了这些，等事情结束后，她离开烁家寨，就可以按照上面的信息找到外公外婆了。
只是时间晚了点。
不过那也比和这些人在这里一直僵持不下，拖拉着浪费时间强。
思及此，叶岁年身子往前一探，在烁喆还没反应过来时拿过他手里的资料，“我答应。”
烁夏看着烁喆手里空空如也的时候大惊，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竟然直接敢伸手抢东西，然后和烁喆手忙脚乱想要把资料抢回来的时候又听叶岁年这么说，两人连忙正襟危坐坐回去，假装刚才的事仿佛不存在。
“好，好，既然你同意了资料当然归你。”烁喆一脸孺子可教的欣慰，心里想着你可终于答应了。
叶岁年不清楚就这么一会儿他们就有如此丰富的心理活动，拿着自己想要的资料也很满意。
*
在叶岁年答应看烟过程中连接那些仪器后，唯一的问题解决了，看烟很快便被提上日程。
开始那天，叶岁年坐在椅子上，手脚头，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贴上了电子仪器的贴片。
幸亏她是坐着的状态，不然这里换上一张床，她躺在上面，估计和那重症病房里的病人也差不多了。
她被固定住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人拿来需要看烟的物品并点上火。
这么大的事情，她作为其中最关键的人只要在这里坐好，等着他们准备好一切就行。
这是烁夏把叶岁年束缚在椅子上时告诉她的原话。
此时房间里有不少人在忙碌着，叶岁年用眼睛看来看去，看他们调试检查仪器的各项数据，好几台摄像机架在房间里，有人调试镜头正对她这里，还有人不停晃动桌子检查它结不结实。
房间里一时有些乱哄哄的。
叶岁年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看他们每个人都在干着手头上的这些小事，心里只觉得大题小做。
她懒得看了，干脆闭上眼，只等着一会儿开始看烟。
等渐渐安静下来，叶岁年再睁眼时她的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所有人好像都把自己该负责的事做完了，站在摄像机后面等着重头戏来。
一片安静中有两个人抬着一个看起来像保险箱一样的箱子走了进来，把箱子轻轻放在叶岁年桌子边的地上。
此时房间里变得更安静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等到箱子被打开，一个双手戴着白手套的人走过去轻轻取出箱子中的物品，送到叶岁年面前的桌子上。
叶岁年仔细看这东西，像是个碎瓦片，又有点像是个摔碎的器皿，边缘不齐整，深灰色，不知道是土做的还是泥做的。
看这群人这么重视的样子，总之是个年代久远的东西就是了。
不过想想烁成天的目的，叶岁年心里腹诽：不管这东西再珍贵反正一会儿也要被烧掉，这白手套有存在的必要吗，多此一举。
想归想，等白手套小心翼翼把东西放进一个崭新锃亮的盆里，往里浇上油，再虔诚地往里扔进一个火柴后，目视前方的叶岁年不管刚才在想什么，等第一缕袅袅细烟升起后，她的脑海中已经没有其他念头，全是这烟带给她的冲击。
……
火盆里一缕缕烟燃起又消失，叶岁年不出所料的又晕了。
办公室里的烁成天看见叶岁年两眼一闭晕倒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又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坚持的时间不算短，希望这次拿出来的老物件不会浪费。
不过就算这次什么都没看到也没什么，叶岁年是族里这么多年来最有能力的一个，就算这么失败，他还有很多老物件能拿出来，都可以烧给她看，只要她能成功一次就行。
从一开始摄像机打开后烁成天就已经通过视频分享全程看完了叶岁年的看烟过程。
现在看烟结束，他站起来吩咐烁奇政，“看好叶岁年，等她醒过来马上通知我。”
“是，族长。”
烁奇政安排了两个人守在叶岁年跟前，确保她在睁眼的下一秒自己就能收到消息。
正因为这样，叶岁年刚醒来不出一分钟烁成天就赶了过来。
叶岁年捂着头刚下地，还没缓过来就看见烁成天脚下生风般走到她面前，返老还童似的，一点老年人腿脚不便的感觉都没有了。
他一见叶岁年就大手一挥让人搬来椅子坐下，迫不及待问：“你都看到什么了？沃野之地在哪？”
叶岁年还有些晕乎的头在看见烁成天的一瞬间突然清醒过来，她定下心神，对上他一刻都等不及的神色冷静地说，“我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但你想知道的沃野之地我没有看到。”
“是吗？”烁成天浑浊的眼睛紧盯着叶岁年，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叶岁年依然揉着头，十分自然地承受着他视线里的打量。
烁成天看不出什么来，只好伸出左手，烁奇政知道他想要什么，将之前统计好的叶岁年看烟时的身体数据递到他手上。
叶岁年看到那十几页代表她身体数据曲折波动的纸时，揉太阳穴的手指控制不住加重了几下，指甲陷进脸上的皮肤，但她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因为她不能被烁成天发现她在说谎。
其实她在这第一次的看烟中就看到了烁成天想知道的东西。
可惜要让他失望了，他想知道的信息她不可能告诉他，他想找的沃野之地她也不可能带他去找。
因为什么凤凰后代，都是假的。
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
那只不过是他们袅袅族人的祖先为了隐瞒自己的罪行所编造的谎言。
不过烁成天想找的沃野之地可能确实存在过。
回想起这次看烟中看到的一切，那绮丽的画面……叶岁年再回想起来都觉得神奇。
不过那毕竟不知道是多少万年前的事了，就算之前确实存在过，现在是否还在不在就未可知了。
叶岁年觉得自己能通过看烟看到这么久以前的画面已经很有幸了，多余的她不敢奢想，也不想让自己变得这么贪婪，和以前的袅袅族人和现在的烁成天一样。
所以叶岁年在看烟结束晕倒之前就想好了，这次醒过来之后不管谁问都说自己没看到他们想知道的东西。
但她不会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会捡出来说说。
烁成天检查叶岁年看烟期间的心率、呼吸频率、脑电图等数据，上面有明显几处波动较大。
他问：“既然你说自己没看到沃野之地的事，那这几次你是看到了什么情绪起伏这么大？”
叶岁年看他指出来和周围数据明显起伏变化较大的三处，想起自己当初一是因为看烟的场景吓了她一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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