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别墅里。
“小老师，你一直拿着个鼠标干什么？”写作业的小男孩不专心地小动作不断。
看到他在写作业的过程中，老师一直拿着一个鼠标在看，颇为好奇。
程砚回神，将鼠标收起来，对他道了声歉：“抱歉，我走神了。”
“你写好了吗，写好了我们来对答案。”
小男孩当然没写好作业，于是他继续问道：“单看着有什么用，没有搭配电脑，不是也没有用处吗？”
他很是不解。
程砚收好鼠标后沉默。
“我们家也有电脑，但是父母不让我玩太久，小老师，你想玩吗？”
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闹腾了。
程砚摇头：“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是那道题不会，我现在讲给你听。”
他的声音淡淡，但相处好几节课下来，持有天然灵敏度的小孩子知道这是他并不想多说的表现。
小男孩嘟嘴。
门边传来敲门声，这个时候，他的父母都在外面，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小男孩、程砚以及佣人。
所以这个点，一般是佣人送水果进来。
小男孩又振奋起来，他可以正大光明的休息了。
“小老师，原来你也挑食，专吃水蜜桃，不吃别的水果。”
程砚口腔内满是水蜜桃味。
被提醒，才发现原来他刚才只吃了水蜜桃。
“嗯，水蜜桃好吃。”甜味很容易让嘴角泄出一丝笑意。
蜜桃汁水多，比酸涩微苦的柠檬好吃多了。
难怪她会这么喜欢水蜜桃的味道......
......
阮棠在门亭子等着，她这几天都会在这里等着。
即使程砚会说等他来找她，但是阮棠还是坚持，至少不能只来第一天，大部分的可能是，她还带了一点愧疚。
今天程砚晚到了。
她掐着点到达的，但还是数了多个六十秒，才看到程砚的身影。
她不说话，手背在身后。
程砚先开口致歉：“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而后解释，他和小男孩最终还是去看了那个电脑。
阮棠送了自己一个鼠标，应该对电脑也感兴趣......
于是他简略讲了自己看到了电脑的事。
果然，她重新恢复了笑颜，神情专注地看着他，两人并肩走着。
阮棠的手也垂落在腿侧，任由他牵起......
最后，程砚结尾：“阮棠...电脑很贵，以我的能力，现在还买不起......”
他说得艰难，又道：“但不会等太久。”
阮棠反应更奇怪：“买？为什么要买啊？”
你不是喜欢吗？
程砚看着她，不说话。
阮棠没有感到不对劲，反而想通后以为是程砚的兴趣来了，晶莹透亮的眼睛盯着他，询问：“那你对电脑感兴趣吗？”
“我听说现在互联网发展是大势所趋，过几年后会崛起起来......”
她说起感兴趣的话题就会眼睛亮晶晶......
阮棠一问，程砚就一一应着。
感兴趣的，他对她感兴趣的东西都会感兴趣。
两人向公交车站走着，迎面而来一辆汽车，驶入别墅区。
......
“唔，人都走了，你还看啊？”
方折野偏过头，只看到两个紧挨着的背影。
“话说，我还挺好奇长什么样的，竟然让你魂不守舍起来。”
‘魂不守舍’的李济川不说话。
方折野看向旁边的陈茂：“你知道吗？”
陈茂就是那天与李济川一同在数码区偶遇阮棠的人。
虽然他没到李济川魂不守舍的程度，但再次见到美人还是心痒痒，
“你没看到就是你的损失咯。”
“贼漂亮的一个女生，关键是旧城区的人。”
方折野挑眉，了然李济川的魂不守舍，毫不介意再插一刀，
“唔，她身边的是位男生吧？啧啧啧，可惜了，人家有男朋友了。”
“哦，对了，你那弟弟回来了？”他继续道：“家里边最近不太平吧？”
李济川冷冷看了一眼他，这人真是最窝心的地方捅刀。
奈何，家里边确实不太平，那李安舟被压着开始严格训练，却依旧吵吵闹闹着要去看一个女孩子。
为了一个女孩子，竟然连爷爷都敢顶撞，没有脑子，活该被禁足在家。
李济川冷哼，丝毫不知道他刚才看到少女与身边男生互牵着手暧昧时的冷得掉渣，不可置信，魂不守舍的情态。
......
阮棠是哼着歌回家的。
她觉得自己选择程砚的眼光太好的。
或者说，他完美且超标地达成自己对他的预期。
在进门前，她忍不住再次往自己的手腕上细闻，鼻尖飘散着甜蜜的水蜜桃香，混杂着清新的尾调，阮棠闻不出来是何种味道，可能也是其他果香之类的？
反正就是好闻极了，比她闻过的所有香水都香。
最关键的，这瓶香水是程砚送的......
两人刚才走到楼下即将分别时。
他叫住了她，而后拿出香水递给她。
她认得出来，这瓶香水的牌子比李安舟送给她的还要贵点，明明她并不富裕......
如果只是为了以后，她应该告诉他，自己并不喜欢，多为他着想。
但是，她是怎么做的呢？
阮棠现在想来，脸颊忍不住泛红，她直接一把抱住了程砚，好像还亲了一下他的下巴，说着她好喜欢之类的话......
原来......她仍然改变不了上辈子的习惯吗......
等他们分离时，程砚解释到，这本来是想给他的毕业礼物，和那个小木人一起送给她。
哦，小木人，阮棠有印象，点点头，眼中依旧是收到香水抑制不住的雀跃。
但是程砚好像没有看上去那么开心。
虽然昏色笼罩下，人的表情会有几分模糊，但是阮棠就是隐约感觉到，他心情不算很好。
可能是他太累了吧......
......
阮棠进门的时候，惯性喊了声“爸妈，我回来了！”
没有得到回应。
阮棠转过头。
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她，颇有种审问犯人的感觉。
阮母开门见山道：“糖糖，你谈恋爱了？”
“没有...”
“我刚才看到你和那个男生走在一起了。”
“不，不是男朋友。”阮棠低头。
阮母不信：“不是？那他为什么送给你礼物？”
“妈，你看到了？”
阮母心情不愉，颇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哼，你还抱他了。”
那就是没有看到他亲吻他的下巴咯，阮棠很会捕捉重点。
她解释道：“嗯，妈妈，那是他送给我的毕业礼物，我也送给他的了。”
“真的？那你为什么还要抱他？”
“那......那不是太激动了吗？”阮棠扭捏状道，有种被误会的难堪。
演得很像，阮母已经怀疑自己的眼神了。
相隔着一辈，阮母都不知道现在正常中学生该怎么合理交流了。
但自家女儿也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所以阮母也就没有追问。
阮棠确实没有撒谎。
他们确实没有在一起。
虽然程砚没亲口说喜不喜欢，但她已经先说出了她没有喜欢的人了，他这么聪明，应该听得出来，她还不喜欢他。
阮棠还不想和他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在一起，同时，也要求程砚不能和别人在一起......
阮棠现在只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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