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周玄之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这一个月全靠师挽晴的照顾，她嘴上还是很严厉的样子，可是行动上能看出她还是很担心自己这个徒弟的。
夜里只要有点声音，她就会赶过来。每日都要亲手为周玄之煎药，为他疏通经脉，甚至还会用上一些上好的丹药。
“师父，对不起。”
在师挽晴为自己疏通完经脉后，看着师父一头的汗水，周玄之想到了师父的身体。她的灵府破裂，最好是不要动用灵力。
“你……”师挽晴还是一脸的严肃，可是也说不出什么话，她叹了一口气，脸色有所缓和，“你不应该和我道歉，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现在应该为自己负责了。”
这话似乎还是有些严厉，师挽晴想了想又说：“我是你师父，我也应该对你负责，你已经能感知到灵气并能让灵气入体，我却没有发现，是我这个师父不合格。我也应该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这个师父忽视了你。”
“师父……”
“你能原谅师父吗？”
周玄之回想自己在周家的那几年，活得很不好，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很少。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师父是在一点点胜任这个角色的，从原来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试图关系，到现在的他觉得还可以，虽然这中间的时间有点长，可也不错了。
“师父你没有错。”
师挽晴笑了，她摸着周玄之的头说：“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好好养伤，等你伤养好了，师父带你下山玩玩。”
出去？这个诱惑对周玄之来说有点大，原来在周家的时候他就很少出去，即便是出去也不过是从周家坐轿子到刘家。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陌生得很，也很有诱惑力。
他笑着点头：“我一定好好养伤。”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这时间有点久，久到周玄之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和师父的约定。直到师挽晴对他说：“你去收拾收拾自己的行礼，我们下山。”
“真的？”
“师父骗过你？”师挽晴觉得好笑。
周玄之摇头。
“那还不快去收拾？还是说你不想下山？”
“没有。”话音还没有落下，周玄之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外面的世界和自己的想象还是不一样的，街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不是每一个人都身穿华服的。街上多是挑着担子的货郎，两旁的小贩，还有角落处中衣衫褴褛的乞讨者。
他有些不知所措抓住了师挽晴的衣袖。
“这个世上有很多种人，他们有的就像你家一样，出身很好衣食无忧，有头有脸的；有的食不果腹，甚至还要卖儿卖女才能活下去；还有的是每日起早贪黑挣一点点辛苦钱。这些人你怎么看？”
师挽晴握住周玄之的手，带着他在云州城的这条街道上走着。
他看着被师父握住的手，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怕，因为不管前方有什么都会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师兄说这些人都是我们要帮助的对象，等我们以后下山历练不应该以他们的富贵权势对他们做等级划分，他们都是平等的。”
师挽晴回头看向自己的徒弟，笑出了声，她伸出手刮了一下徒弟的鼻子说道：“虽然大家都是这样说，可事实并非如此。除此以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样东西叫人情。”
“你可能现在还不明白，我举一个例子。天虞山每隔十年就会收徒，是从外门弟子中选出一些资质足够好的，也只算一次选拔，他们会成为内门弟子。成为内门弟子就代表有资格成为各峰峰主以及各长老的徒弟。”她拉着周玄之继续往前走说：“也就是天虞山收徒流程是外门弟子升到内门弟子，再从内门弟子被各峰主长老选择。”
周玄之看着师父的说道：“所以我是靠人情进来的？”
“是啊，但是你也不需要觉得不好，这也算得上是你的一种幸运。可能会有人不喜欢你，这些不喜欢你的人，你也不要觉得他们可恶，毕竟他们也都是靠着自己一点点升上来的。除了这些人以外，其余的人都没有资格嘲讽你。”
“刘家和天虞山也有什么关系吗？”周玄之问。
师挽晴摇头说：“没有关系，刘家是把你送到驱魔司的，驱魔司再把你送到天虞山来。应该是驱魔司欠刘家一个很大的人情，至于你能来天虞山，不过是我们和驱魔司掌门相识，年轻的时候一同历练过有交情。我也欠了他一个人情”
“师父多大的人情才能让您收我为徒啊？”周玄之忽然想外祖母了，四年没见她老人家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就还好”师挽晴忽然间有些扭捏，她又转移了话题，“驱魔司欠了刘家什么人家你可以自己去问。”
“回刘家？”那就是回京城，难道师父不怕吗？
看着小徒弟的神情，师挽晴指着他说：“我是说等你长大了，现在自然是不行的，至少要等到十年之后吧！”
这里和萧沐那些话本子上的修仙世界不同，想要有和那些有着几百年上千年妖怪抗衡的本领，少说也要在山上修行几百年。可是自己要说的不是这个，他抬头看着师挽晴刚开口：“师父，我……”
“你不用怕，还有师兄师姐在你身边帮你的，实在不行，我下山。”
“这不好吧！”那里有弟子下山历练师父跟着的。
师挽晴可不管这些，“我都灵府破裂了，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弟，自然是要上心的，万一你有什么意外，我可怎么活啊。”
“师父……”这话和嬷嬷说的很像，不过，“师父，掌门师伯说内门弟子中有一个叫林霁尘的，她资质很好，很崇拜您。等我们回山后，想要你收她为徒。”
“林霁尘？”
周玄之点头：“林师妹，人很好的。掌门师伯说你的身体不好，想让林霁尘照顾您。”
师挽晴看着周玄之，问道：“你愿意一直在山上吗？”
一直在山上吗？听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而且也有规定弟子必须下山历练的规定，想到这里周玄之点点头：“可以啊，一直在山上学本领没什么不好，还能一直陪着师父。”
师挽晴摸着周玄之的头，满脸慈爱又有些不忍的眼神，让周玄之很奇怪。不过那不忍的眼神也就出现了一瞬间。
“那你说说林霁尘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师妹很崇拜您，总说您一剑阻拦一路魔族的事情，还说您是无情道中剑法最好的，比肩剑修。”
师挽晴边听边点头，随后问道：“累吗？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好。”
一个灵府破裂的修士到底有多厉害，周玄之见到了。他也明白了林霁尘为什么踢起师父就是一脸的崇拜。
云州城郊外，一直魔兽从海中出来，杀了不少渔民的性命。魔兽巨大，实力很强，赶到的年轻修士都不是它的对手。
师挽晴带着周玄之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修士丧命了。可即便是这样，这些年轻的修士们仍是拼尽全力。看到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周玄之心中忽然有一阵悸动，他很像上前去帮着这些人。
“待在这里，不要动。”师挽晴唤出双剑，对周玄之说道：“今天你就看看师父是怎么斩杀这魔兽的。”
话音未落师父就消失了，等她再次出现已经是到了魔兽的身前，双剑砍在魔兽的背上。在魔兽转身的一瞬间，师父有消失不见了，速度很快。即便还没有正式开始修炼，周玄之也知道这种方式是极消耗灵力的。
师父灵府破裂，这种方式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还不待周玄之说什么，师挽晴就已经出现在魔兽的面前，一瞬间双剑便刺入魔兽的眼睛。魔兽以为疼痛失去视野开始暴躁，肆意攻击。这个时候师挽晴就已经来到了魔兽的上方，双剑合一，一剑刺进魔兽的颅顶。魔兽的力量受到限制，即便是躁动，也是强弩之末。等师父回到自己的面前时，这魔兽已经倒在地上了。
时间很短，对于周玄之来说好像就是一眨眼的时间。
“师父……”周玄之上前，想要扶住自己的师父，可是师挽晴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看着小徒弟担心的样子，师挽晴摸着他的头说：“一只魔兽而已，还不能让我怎么样。”
周围那些年轻的修士这是都来感谢师父，有些女修很是兴奋，眼睛好像都在发光。这也是林霁尘提起师父的样子。
“师父……”
在师挽晴和这些年轻的修士打完招呼后，周玄之终于忍不住了，他扶住师挽晴说：“您真的没事吗？”
她笑道：“真的没事，一只魔兽还不至于让我使出全力。”
“可是他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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