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奔马
然而,过了几十息,都不曾有人竞价。
白远川心中疑惑:这玉笛一看就是好东西,怎么没有人动心呢?
她又想起上一世遇见的那人说,有位大侠城楼吹笛退兵十万,这件事却不曾听拍卖师提起,不知是镜月当铺的人不知道此事,还是这一世出了变故,这笛子原先不在那位大侠手中?
楼下的拍卖师又开始说这寒魄笛如何如何好,说得白远川都险些心动,但仍旧没有人竞价。
白远川倚着栏杆磕瓜子,边往下看边幸灾乐祸:流拍也好,叫你们坑我的钱!
她看见有一个人走到拍卖师身边,说了句什么,拍卖师的眼睛往她这边瞥了一眼,又移开了:“若是半柱香内无人著意这件拍品,那便只好流拍了。”
白远川直觉那一眼不同寻常,她也顾不得结交权贵,恐生变故,连忙卷了那十两银子,打算离开。
就在她推开雅间的门之际,被几个上楼来的人堵住了。
为首的正是梅香:“白姑娘,你送拍的物品有问题,我们借一步说话。”
白远川叫道:“适才那位大师验过的,你们莫要诬赖好人!”
“白姑娘且小声,我们只是想请白姑娘一同看个明白,绝不会冤枉了好人。”
白远川眼珠一转:“怎么,你们拍不出去,便要找借口退了?这么多贵客在此,真不怕砸了招牌么!”
她这句话也故意高声说,梅香等人却没有上前强制阻拦。
果然,白远川的话引来了一些探究的目光,隔壁雅间更是直接开门,走出几个人来查看。
当首的那人一走出来,白远川心中就有些惊讶——
竟然是崔松芝。
看见崔松芝的那一瞬,白远川想了许多:难道,这辈子的这时候,崔松芝还没有杀掉冷九么?若是她杀了冷九,就该知道,这“寒魄笛”三字就在令牌之上,为何不拍下?不,或许正是因为她知道寒魄笛也是这个令牌计划中的一环,所以在等拍下寒魄笛的人。谁拍了寒魄笛,就有很大可能是知情者!
白远川想通这一点,不由得想远了些:便是一个不知晓令牌事的人,看到这般的玉笛,也总该有心动的,为何没有一人举牌?难不成——今天来的人都是知情者?
她想到这里,一阵彻骨寒意涌上心头,就好像前世的那一刀:坏了!或许这些人一则是等拍下寒魄笛的人,一则是等送寒魄笛来拍卖的人!我适才为了保住十两,不管不顾喊破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可就危险了!那些江湖人要是同甘问云一样不讲道理——
想到甘问云,白远川心中一动,蓦然回首——
她雅间正对的那间,轻纱已然被撩开,一袭黑纱幕篱也遮不住那人冷沉的双眼。
是甘问云。
糟了。白远川后悔极了,她就该拿了那六十两跑路!
白远川连忙背对着甘问云,欲盖弥彰地藏着自己的脸。
崔松芝大冬天里还扇着扇子,笑问:“这是怎么了?”
梅香恭敬答道:“回大人,些小误会而已,不敢惊动大人。”
“些小误会?”崔松芝看起来不信,“我这个户部尚书管不管得?”
白远川的脸上真情实意地现出了惊讶。她知道崔松芝是个官,但不知竟然是这么大的官。
就算是白远川也知道,户部尚书这样的官,是不会管自己这么小的事情的。
梅香也知道。但崔松芝就是管了。
不管崔松芝是为了什么,白远川做出了决断。与其同上辈子一样被甘问云掳走,不如寻求崔松芝的庇护。虽然前世崔松芝正是死于甘问云之手,但白远川料定是上辈子她没有防备那些乌鸦。
白远川立刻跪地道:“大人为草民做主!”
崔松芝弯腰在她手臂上一托,扶她起来:“里间说话。”
入了里间,白远川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崔松芝颔首,又问梅香:“她说得可是实情?”
“大多是实情,”梅香道,“只是她送来的笛子并非真品。正如拍卖师所说,这硬玉做的笛子,应当能够分金断石,但适才砸石头那一下,也让这笛子有了裂痕。便是万万拍不得了。”
白远川高呼“冤枉”:“我可从未说过这笛子能分金断石,是你们非要……非要以卵击石!”
梅香还要再说,崔松芝抬手止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崔松芝长身而立,沉吟着说了些不相干的话:“我做过很多不冒险的事,也做过很多冒险的事,到头来发现都是一样。”
“既然都是一样,那就再冒一次险吧。”
她说罢,揽住白远川,从栏杆处飞身而下!
崔松芝身后,紧随着跃下两位侍从,白远川匆忙中回头,只见那两位侍从在半空中拔刀,击落了射来的飞针!
白远川被崔松芝带着,只能看到甘问云从二楼扑下,风吹起她的幕篱,像一只大黑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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