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杨岩工作能力强又有耐心，在她手下工作的新人都能快速成长。安排姜戈彤进市场部，在杨岩手下做助理，再给她分配一个通勤时间较短的职工宿舍。”吕巳开着车，向副驾的长毛黑猫奏报：“陛下您可以放心了。”
吕巳想的很周到，没得挑。
猫自顾自地舔爪子，回头梳理背毛。
吕巳见它不理自己，从扶手箱里拿出一枝绿色雏菊，递到猫面前。
猫嗅了嗅，张嘴叼住，下一秒丝滑的变成人形。抬手取下口中的花，摆弄着玩儿，“就买了一枝？”
“不是买的。”吕巳压低声音：“我偷的，拿了就跑。花店的狗追了我三条街，没追上。”
墨栀不信他偷花，也不信他能跑过狗，“驴只是耐力好，速度比不上狗。”
“猫和狗呢？”
“当然猫更快。”
吕巳呼叫车载智能语音助手，“猫和狗谁跑的快？”
语音助手回答：“一般情况下，狗比猫跑得快。”
“胡说八道！”墨栀拍打中控显示屏，“你这个人工智障！”
吕巳扬起唇边，微微侧头看她，波光粼粼的双眸里满是温柔缱绻。
墨栀歪头贴上去挑衅他，像一大块儿‘S极’磁铁，强势靠近一块儿小的‘S极’磁铁，吕巳在无形的排斥力下别过头。
车子拐个弯，停在路边。
吕巳一指窗外：“看。”
横道对面有家花店，门口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许多鲜花。
吕巳的单枝绿色小雏菊就来自那儿。
接墨栀的路上，想着买束花儿哄她。
店内，一位顾客要退一捧绿色为主的雏菊花束，“花很漂亮，但我女朋友她忌讳菊花。”
吕巳被绿雏菊扑面而来的春天气息吸引，因不愿买一束别人不要的花送墨栀，所以很快移开了视线。
“先生，雏菊不是普通的菊花，它的花语是隐藏心底的爱。”
“不是普通菊花，那也是菊花。而且我送花的对象已经是我女朋友了，我不需要再隐藏心底的爱。”
简短一段对话，又拽走了吕巳的注意力。
“你要么？”客人发觉吕巳感兴趣：“便宜一点出给你。”
吕巳不假思索道：“我要买也是买新的。”
客人走过来，让他看：“半小时前刚买的，花儿还开得好好的，怎么不算新的。”
吕巳上一句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后，嘴巴好似不再受大脑支配，他对花店店员说：“我要新的。”
花店店员包装的过程中，吕巳多次反悔想买别的花。
可直至店员包完，他都没张开口。
钱付过去，吕巳拿花的手顿了顿，抽取其中开得最好的一枝绿雏菊，“就这一枝，够了。”
店员和退花的顾客目瞪口呆，直至看到他上的车才恍然大悟，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随性。
“墨墨变回猫，也去偷一朵。”吕巳煽动她：“能跑回来不被狗追上，我就承认猫比狗跑得快。”
“我回得来，你付花钱。”
吕巳因她到底还是信了花是偷的，而发笑，“好。”
墨栀变回本体，猫向驾驶位的车窗扬了扬下巴。
吕巳按下车窗。
墨栀重踩吕巳一跃而出。
“啊——！”吕巳瞬间红温，捂住‘根’本，“你不要护卫，想要御前太监了是吧？！”
“喵（都一样）”猫跑过横道，放缓脚步，鬼鬼祟祟来到花店。它不急着偷花，先向内看看追了吕巳三条街的狗。
那是一条上下一边粗，一分钟蹒跚不出半米的八哥犬。
被耍了！
猫立起身，轻轻叼走一枝花。东张西望了一下，发现没人注意，颇感乏味。它叼着花朝店内走，经过试图翻身没翻过来而继续躺平的八哥犬，来到柜台，“喵（人，瞧瞧本猫）”
“你是谁家的小猫咪呀？偷花是不好的行为，羞羞。”花店店员弯腰欲拿回猫叼着的花，“还给姐姐，姐姐要留着卖钱，你喜欢叫你主人买。”
猫不给，掉头跑。
店员小姐姐追了出来。
吕巳提前护住‘根’本，猫鱼跃进车内，精准踩在他起保护作用的手背上。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吕巳转而冲追来的花店店员笑笑，“抱歉，我的猫。”
“你的猫……，那这枝花送它了。”毕竟是买了一束雏菊，却只拿走一枝的另类有钱客户。
“谢谢。”吕巳倒是不客气，拿过墨栀叼来的漂亮大花，问：“这枝叫什么？”
店员：“火灵鸟玫瑰。”
“花语？”
“无拘无束，像风一样自由。”
吕巳笑容一僵，余光扫了眼墨栀，冲花店店员点点头，唇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再见。”
车子开远，墨栀恢复人形，将火灵鸟玫瑰别于耳后。风从未关的窗子吹进来，吹起她如墨的长发，被太阳镀一层淡红。
“阿巳，我记不起来我们为什么闹别扭了。”
“不是什么大事儿，忘了就忘了吧。”
吕巳拿起仪表台上的雏菊，伸出窗外，然后松开了手。
现在这枝绿雏菊也无拘无束，像风一样自由了。
墨栀没有马上去在意那一枝被丢弃的雏菊，她摘一瓣火灵鸟玫瑰花瓣放进嘴里咀嚼，觉得有点儿微甜又有点儿涩口，才想起那一枝雏菊，好奇它的味道。
半个月后，墨栀来到吕巳的制药公司。
她身穿复古孔雀蓝羊绒大衣，扎着低丸子头，墨镜遮住荔枝圆眼也遮住大半张脸。白皮俏鼻涂了红唇，下巴微抬，步态优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神秘冷艳气质。
市场部经理室外的小隔间，助理姜戈彤在办公，“您好，女士。”
“我好，我很好。”墨镜下的墨栀，望向藏到打印机后的两个阿飘，勾起红唇：“你也好，大家都好。”
袖子底下悄然亮出一张拘魂符，阿飘们毫无反抗能力被吸了进去，“我找杨岩。”说完径直向经理室内闯。
姜戈彤追进来，“女士，您没有预约。”
“墨总。”办公室内，杨岩笑脸起身相迎，“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摆手明示姜戈彤出去。
姜戈彤退出去并带上门。
墨栀摘下墨镜，拿着黄符冲她晃了晃。
“哎呀，可算是收了。他们白天跟着小彤飘也就算了，还总爱进我办公室在我眼前打转，我还得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真的很影响工作。”杨岩打开小冰箱，“果汁、茶、牛奶，喝什么？”
“羊奶。”猫乳糖不耐受，比起牛奶，羊奶更容易消化吸收。在姜戈彤家，每天喝、喝习惯了，回去后又买来继续喝。
“多冒昧呀~”杨岩突然就理解了白如意，嗔怪道：“您对一只羊说想喝羊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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