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幸不幸福无所谓
“哎呀。”司母一拍手，大笑起来：“锦年这刚一说话，就什么都能说啦，真是个聪明宝宝。”
“快叫声奶奶来听。”司母还是没有放弃，谁料司锦年心思已经全然不在这上面，哽咽着冲祝今朝张开双臂。
祝今朝双手卡住小男孩的夹肢窝，司父便松了手，虚虚圈揽着男孩的腰身护住。祝今朝接过小孩，让小孩坐在她的手臂上，司锦年往她肩膀上一靠哭声就止住了。
祝母看着祝今朝抱小孩的模样，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心酸，就听司母笑着道：“这朝朝跟我们锦年真是有缘分，瞧年年多喜欢她。”
说完还意有所指道：“第一个喊的就是妈妈呢。”
祝今朝回应了司母一个礼貌的微笑，之后便学着司父的模样哄了哄怀里的小孩，小孩满脸泪珠地笑起来。
司锦年不放人，她又在楼下多待了一会儿，司锦年的情绪也平复下来，没要人抱着了，自己站在地上四处打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祝今朝见状再次提出了自己打算上楼了，司锦年一下警觉，扯住她的裤脚，嘴巴又瘪下去。
小孩儿刚刚洗了把脸，脸蛋不再脏兮兮的，又因为刚哭过，眼周皮肤和鼻头带着清透的粉红，脸蛋也像刚剥壳的鸡蛋般，眼神是小孩特有的清澈，黑眼珠子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睛，怎么看怎么可爱。
时值盛夏，小孩儿穿着最简单的短袖短裤，露出小手小腿跟藕节似的，冲人一笑，心都要化了。
祝今朝无奈得很，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蛋：“那你跟朝朝上去玩好不好。”
“唔...”
司母一听见有些紧张，祝今朝在她眼里也是个小孩子，司锦年还太小了，她并不是很放心，但瞧着他又离不得人的模样，纠结后问司锦年：“锦年要跟阿姨去玩么？”
祝今朝：“......”
刚不是还姐姐，怎么叫上阿姨了。
“要...”
几个大人又笑起来。
打过招呼后，祝今朝抱着小男孩上楼，还听见司母再说：“前面都没说过话，谁料现在一开口都能交流上了。”
祝母道：“小孩子聪明着呢，平常不吭声都在观察世界，学习世界。”
......
祝今朝带着孩子回到自己房间里，她的房间在二楼，是个带露台的房间，里面十分空荡所以也显得整洁，于是床上放着的礼盒十分显眼。
“！！！”
是乐高的迪士尼别墅，昨天她和她妈妈去逛街，多看了两眼，妈妈问她喜欢么，她摇摇头，心里想的却是回来了自己去买，谁料今天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
她迅速把司锦年放下，快步走到床边拿起礼盒翻来覆去地看，司锦年看着她笑起来也不知不觉张开嘴笑着，摇摇晃晃地走向她。
祝今朝看着司锦年走过来，忍不住炫耀地拿着盒子对着司锦年晃了晃，司锦年于是笑意更盛。
她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司锦年也特别听话的举起手给他牵着，两人走到书桌前。
松开司锦年后司锦年站在一边安静地等着，祝今朝找来剪刀拆了包装盒，拿出了里面的几本手册，随后找出了标号一的袋子，迫不及待就要先拼一袋。
她拉开书桌前的凳子坐下，司锦年好奇地看着她做这一切，见他也很感兴趣，祝今朝把他抱上凳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圈着他开始拼起来。
司锦年看到一半，想伸手去抓零件，祝今朝抓住他的手，轻声细语道：“不可以乱动哦，这个很危险的，你要是喜欢，下次我给你买适合你玩的好不好。”
司锦年收回手，乖乖地看着她动作。
“真乖。”祝今朝不喜欢太皮的孩子，见司锦年还是很能沟通，加上他又很漂亮，对他的好感自然倍增。
“你叫司锦年么？锦绣年华的锦年么？”
司锦年听不懂，指着她桌面上的垃圾兜，“兜...兜...”
祝今朝顺着看过去，开玩笑地逗他：“哦，你叫兜兜啊。”
司锦年一听就笑了，害羞地看着祝今朝：“兜兜。”
“好，以后就叫你兜兜了。”
十分钟不到，房间门就被敲响，她没有关门，所以直接看过去，见司母端着一盘水果过来。
司母笑起来，着一身旗袍的她看起来十分雍容华贵，“你俩的动作好统一啊，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祝今朝弯唇，看了看怀里的小孩，果真他也看着奶奶的位置：“兜兜，这是奶奶。”
“奶...奶...”
“哎呀，我的宝贝孙孙。”司母激动地几步走过来，放下水果盘后，从祝今朝怀里抱起司锦年：“是奶奶，是奶奶，快再喊奶奶。”
“奶奶...”
“哎！”
“兜兜。”司锦年又重复起这两个字，司母不懂，就问祝今朝。
“我刚刚问他叫什么，他说叫兜兜，我就说我以后喊你兜兜了。”
“这样哦，”司母掂了掂怀里的孩子，“那以后我们锦年小名就叫兜兜了好不好，祝妈妈起的小名儿。”
“......”怎么又从阿姨变成妈妈了。
司母很快把孩子重新塞回祝今朝怀里，“那你们玩，我不打扰你们了。”
祝今朝从背后抓起司锦年的两个手臂：“给奶奶再见。”
“奶奶...再见...”
司母捂着嘴巴应了，没多久司母跟司父一起又上来了，这回是想听爷爷来的，司锦年很给面子的喊了，老两口各听了几声爷爷奶奶后满意离开。
直到五点钟司父司母打算离开。
司锦年不想走，又抱着祝今朝不撒手，怎么说都没用，最后祝父祝母留二位吃晚餐，他们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家里没有婴儿椅，司母本来要抱着司锦年吃饭，司锦年拽着祝今朝的衣服不放，司母有些抱歉的看着祝今朝，祝今朝摇摇头：“没事，我抱着吧。”
阿姨牵着祝赫出来，祝今朝感受到怀里的小孩儿僵了下，随后一眨不眨眼地看着祝赫，握着祝今朝手臂的小手忍不住收紧。
祝今朝拍了拍他的背：“不怕哦，哥哥只是生病了。”
祝赫有二十一三体综合症，那会儿没做产检，出生后父母一直在试图治好他，可惜祝赫不仅治不好，还是最严重的那种，眼睛有一只睁不开，不会说话，智力低下。
直到他十二岁，祝家才生下了祝今朝。
“这是我的哥哥哦，你要是怕他的话，朝朝会难过的。”
“不怕...”司锦年突然坚定地开口，随后小拳头捏起来，重复了一遍：“我不怕。”
“真是乖宝宝。”祝今朝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蛋，再抬起头来发现在座四位长辈都慈爱地看着她。
祝赫也在边上傻傻地笑起来。
一顿饭吃的相安无事，司锦年拿着他的小勺子，自主进食，祝今朝也没太费心。
就是吃的特别少，祝今朝原本想劝他多吃点，结果他奶奶说司锦年今天已经算是吃得多了，不用劝他，祝今朝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只想着，怪不得小孩儿不长个子。
隔辈带孩子的问题就是很难严格起来。
用完餐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司锦年又哭了鼻子，最后还是祝今朝哄他以后还能来找朝朝玩他才作罢，送走了客人，一家四口和带祝赫的阿姨，一起坐在客厅，开着电视聊天。
“下午的时候，司珩他爸给了我个点子，我觉得不太可行，不知道要不要试试。”
司母听老公说起，立刻接话：“算了吧，咱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守成更重要。”
“创收也很重要，爸爸，司叔叔他们家越做越厉害了，我倒觉得他愿意给你提点二番，你可以听一听。”
司父点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
司父也带着苦恼，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闷头乱转，越是挣扎便越发有种被时代抛弃的无力感，“估计也是因为朝朝吧，司锦年瞧着喜欢我们家朝朝，他才肯提点一二。”
“是啊。”司母立刻接话，转头看向祝今朝，瞧见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皱起眉头，拍了拍她的腿：“坐好，坐没个坐相的。”
祝今朝无奈放下双腿，规规矩矩地坐好。
“我今天看朝朝抱着小孩儿，都想到了以后朝朝抱着自己孩子的模样，想着还有点心酸。”
祝今朝一听这话就想跑，又来了。
“你今天相亲怎么样。”
果然...
“人不愿意。”祝今朝轻描淡写的。
“你肯定又跟人家一来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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