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杀人灭口
夏至明见给他松了绑,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些。
“敢问这是哪里?”
“这是江南兰家。”兰歌视线掠过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痞气的中年男子。
“兰家,你就是那个死了又活过来的兰家嫡子兰歌?”夏志明的话语明显得有些出言不逊。
兰歌眸光如铁,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若想保住性命救你女儿,就老老实实呆在兰府。否则,可就要真地死了。”
夏志明突觉得这兰家嫡子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惹之人,立即变了副嘴脸,“想活,自己的女儿肯定也要救的。”
“小景,给他安排间客房,敢跑,就打断他的腿。”
兰歌沉声吩咐道,一改往日的有礼有节。
夏志明被小景关进了客房内。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娇圆有些疑惑道:“夏冬的父亲看上去像个泼皮无赖,她的母亲怎么就嫁了个这样的人。”
兰歌眼眸低垂道:“奴籍的女子只有寻个良家才能改变自己和后人的命运,可正经良家谁又愿意娶个奴籍女子,更何况她还是官奴。”睫下藏住了几分叹息。
娇圆跟着叹了口气,哥哥说的没错,这世上想有所得必要有所舍。
只是可怜了夏冬。
翌日,江州府衙继续开堂审理万家状告兰家私藏官奴一案。
万家状告兰家一案在江州城引起了轩然大波,今日来观审的百姓异常多,将府衙门口围的是水泄不通。
而与那日不同的是,今日堂上还多了一个人——江州通判白泽。
好在娇圆戴着帷帽隐在人群中,没那么容易被发现,梅子则也躲在了暗处。
夏冬被带上堂来,几日的牢狱生活让她看上去十分得憔悴瘦削,可身上那股子坚毅气息却丝毫不减。
她看向坐在一旁的兰歌,微微施礼。
而此时的万越山还是那副嚣张至极的模样,抬着下巴望向夏冬,不屑一顾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
“知府大人,这夏冬母亲的官奴契约已呈上,人证物证皆在,还请大人能还我万家一个公道,将那私藏官奴,枉顾王法的兰歌就地正法。”万越山在堂下施礼道。
“何以就地正法?”江州知府道。
“这兰歌本就是朝廷命官,知法犯法,更应该从严处置。今日通判大人也在此,想必是来肃清这害群之马,还我云燕律法一片清明。”万越山面不改色的将白泽也拉下了场。
只见白泽墨黑的眸中平静如水,他眼含审视地望着万越山道:“本官今日只是来督案,断案自然还是知府大人。当然,最好万公子你证据确凿,否则这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可不是谁都能承担得了的。”
白泽的一番话即刻让本就不可一世的万越山稍稍怔愣了片刻。
同时,坐在堂上的江州知府闻言也是查无可觉地蹙了蹙眉头。
娇圆在帷帽下露出一抹微笑,虽然离开燕京时与白泽闹得有些不愉快。
可看到这些年来他成长了不少,她也是发自内心的替他高兴。
这么多年他终于是苦尽甘来。
有了白泽在堂上坐镇,想必这江州知府和万越山也无法堂而皇之的沆瀣一气。
哥哥的案子终于有转机了。
此时堂上的江州知府如坐针毡,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兰家嫡子手段还真是高明。
竟然能让江州通判亲自为他坐镇督案,稍有差池,这头上的乌纱帽恐要不保不说,小命恐也会危及到。
于是清了清嗓音道:“本官查阅了我朝所有律法,并无明确注明官奴所生子女延续官奴身份,故此案沿用常用律法作为断案依据。”
江州知府此言说得倒是有些秉公执法的意味。
万越山一听就变了脸色,方才那股子嚣张的气势顿时萎了一半。
“知府大人,我这里有份夏冬父亲夏至明的户贴,还请大人过目。”兰歌将户贴交于差役。
当知府大人看到夏至明的户贴上有良籍二字,手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了起来。
头上的冷汗也不合时宜地直往外冒。
白泽面色阴沉,斜睨了江州知府一眼,随即便若无其事地望向府衙外的人群之中。
他的目光在一张张脸上巡视而过。
他是多么期望看到那个人,可来回看了几次,都无所发现。
江州知府看完户贴后,抬头看着万越山,神色一暗道:“万公子,这张夏冬的父亲夏至明乃良籍,按照我朝律法,那夏冬也应该是良籍女子,何来官奴一说?”
“知府大人,那张户贴定是兰歌伪造,夏至明就是我府里的家奴,有府里的婢女可以作证,他本人早就死于意外。”万越山焦急地辩解道。
“府中婢女可在堂下?”
“在的,香秀,你别害怕,如实说。”万越山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带到了堂前。
被唤作香秀的女子战战兢兢地看着怒视她的夏冬,吓得直往万越山身后躲。
“出来,别怕,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无须顾忌。”万越山将她从身后让了出来。
“回……回大人,那夏志明确实是与夏冬的母亲同为万府的奴婢。”虽然这女子说话的声音细若蚊蚋,可却如千金锤般字字句句都敲在了娇圆心里。
砸得她胸口一滞,忽然间就觉得喘上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万越山的手段真是卑鄙无耻。
如若他一口咬定是哥哥呈上的事伪造户贴,那岂不是罪上加罪。
看来这次万家根本就是存心要置哥哥于死地,可恶至极。
想到这里,娇圆再也无法冷静地站在一旁观审。
她必须得做些什么,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哥哥一步步陷入泥潭。
可当她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莫名觉得有道目光正在不远处紧紧地盯着她。
她顺着这道目光看了过去,是白泽。
难道白泽发现了她?
正当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时,抬眸的瞬间发现白泽看向她的目光柔和而坚定,仿佛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似得。
又或许只是透过她望向那身后的虚空。
可就这一眼,却莫名地让她安心了许多。
娇圆知道,自从她救了白泽后,她俩总是有很多默契。
白泽总能猜到她想的是什么,她也知道白泽心里的想法。
也许白泽是想告诉她让她不要慌张,是啊,这时候越慌乱越容易落入圈套。
是得好好想想办法,如何能救哥哥,保夏冬。
她悄悄地靠近躲在暗处的梅子,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梅子便一眨眼的功夫钻出了人群。
此时,堂上的兰歌仍不紧不慢地说道:“万公子说我呈上的户贴是伪造的,可这张户贴上的钤印可是江州府衙的半印,把那另外一半寻出来半印契合不就能辨真伪了么?”
府衙外的百姓闻言都面面相觑,私底下嘀咕,这伪造官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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