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陆徊抿着唇不吭声,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又觉得自己抽抽噎噎的模样很丢脸,哼哼唧唧拿手捂着不让人看,委屈得不行。
严珩驰也不催,守在一旁耐心地等他开口,结果哭声倒是慢慢止住了,只是时不时抽泣一声吸吸鼻子,声音慢慢低下去。
身上突然一重,严珩驰低头看去,陆徊明显是哭累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头一歪,居然直接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还因为哭得太久打起了小呼噜。
“……”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严珩驰一动不动,直到对方的呼吸趋近于平稳,才揽着人往肩膀处靠了靠,好让他睡得舒服点。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男人盯着面前的一片漆黑,沉默地注视了很久。
任务者是不可能中途更换目标离开的,是他太多疑了。
尤其像陆徊这种……他淡淡落下视线,停在男生哭红了的鼻尖上,手指微动,抹走了对方眼角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
一开始就以联姻对象的身份靠近,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怎么会半途而废?
怀疑和笃定的情绪不停交替涌现,打火机清脆的合盖声咔哒作响,严珩驰看了一眼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人,动作一顿,沉沉呼出一口气。
打算抱着陆徊去卧室睡。
微微用力托住他的腰,还没起身,即使在睡梦中,陆徊仍然条件反射躲了一下,严珩驰差点捉不住这只灵活的鹿,不由低声呵斥了一声别动。
说完又觉不妥,抿着唇把人轻轻抱起,依偎在肩头的小脑袋往里靠了靠,湿漉漉的吐息喷在他脖颈间,似乎还能感受到陆徊脸上眼泪的味道。
卧室门无声推开,刚把人放在床上,没找到药箱的位置,严珩驰皱着眉,正要在手机上吩咐助理去买一些消肿止痛的药送过来,又想起来这处住所从未让别人知晓,只能搜了搜周边药店的位置,打算亲力亲为。
衣服下摆突然被什么东西拉住,力道不重,但是很牢。
他顺着源头看去,陆徊瘪着嘴,正因为失去了依靠的热源而不满,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人走。
依山修建的别墅月色森森,光华浅浅罩在陆徊身上,衬得缩在床边的他好小一只,像团没有安全感的幼崽,微微发抖,正因为失去那一点热度而不安。
似乎感到严珩驰停住,那只手变本加厉,抓住撒娇般晃了晃,示意靠他过去。
“别抓了。”扯了两下没能让对方松手,严珩驰叹口气,颇感头疼,只能把外套脱了,轻手轻脚放在陆徊身边,自己再出门买药。
即使用了最快的速度,来回也用了近二十分钟,严珩驰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推开门进去。
月光已经换了处角度照进来,床上的陆徊也睡得正香,不像中途醒过的样子。
一颗心落地,严珩驰扭开床头灯,把亮度调到最暗,眯着眼识别刚才买回的药膏,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衣料摩挲声,他回头一看,陆徊翻了个身,正对着这处光源。
刚才还放在他手边的外套已经被抱进了怀里,搂得正紧。
男人的外套明显比陆徊大一圈,抱在怀里也显得不够适配,陆徊倒是抓着很紧,睡得喷香,丝毫没察觉到旁边的人离开了一趟。
以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严珩驰垂眸掩下那层不愉,轻轻褪下陆徊身上仅剩的布料,借着灯光查看起对方伤处的情况。
那处的情形颇为凄惨,陆徊细皮嫩肉,略惩小戒就肿成了一团,两瓣紧紧地贴在一起,畏畏缩缩,又红得艳丽。
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心疼,男人垂眼,拿着医生专门叮嘱过的玻璃棒挑出来一点乳白色的膏体,细细地涂抹上去。
铺开药膏的过程并不困难,甚至堪称得上简单,严珩驰却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刚挨过打的地方感官最是敏感,陆徊小声哼哼着扭着身子乱躲,逼得严珩驰不得不按着他的腰,又不敢太用力把人弄醒,只能虚虚握着,玻璃棒一会儿偏左,一会儿靠右,追着人抹药。
一通折腾下来,药是上好了,一处不落。只有严珩驰一闭眼,面前就浮现出刚才的场景,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只觉得煎熬。
歇了一阵也没压下那股冲动,打算给人换件睡衣再去洗个冷水澡。严珩驰轻手轻脚把陆徊手里的外套拽出来,正欲给他套上半截睡衣,动作却突然一顿。
他死死盯住了男生胸前的位置,脸色一点点沉下来,黑得像碳。
只见昨天还白皙的地方顺着陆徊的呼吸微微起伏着,似乎弧度又较之前几天又有所饱满。
只是今天多出了一道不和谐的红痕,明显是被人重重捏过,不偏不倚,正在中央。
玻璃棒咔嚓一声,在严珩驰手里宣布了报废。
陆徊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伸完懒腰才觉得不太对劲,昨天严珩驰那人打他打得那么凶,居然没把他赶出去睡大街?
【系统,系统!】
对男人的畏惧还是超过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陆徊狗狗祟祟躲在门边上,悄悄打开一道缝,在内心紧急呼唤蜥蜴。
【你快帮我看看,严珩驰在不在这里?】
【不在,不在,上班去了。】
胖蜥蜴神出鬼没,出现在走廊口,一摇一晃地爬过来,招呼他出来。
“哦,那就没事了……他昨天打我打得好疼。”一想到男人的巴掌就重重打了个哆嗦,陆徊心有余悸,又确认了一遍这所大房子里确实没有别人,才一步三回头地坐上沙发。
苦着脸和蜥蜴商量。
“真的不能换人吗?你看昨天和那个孟什么涨势多好,换了严珩驰……呜。”
“可是我刚才又看了一眼能量条,已经73.2%了。”
胖蜥蜴吐了下舌头,十分不解。
“什么?”陆徊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你说我昨天挨一顿打,反而涨了?”
他咬着指尖思考,又狠狠打了个哆嗦,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成不成,这代价太大了——我就这么两瓣屁股,可经不起这么糟蹋。你说,我能不能解除这个婚约?”
蜥蜴和他面面相觑,同时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茫然。
“你,你试试?”
“我怎么试,和严珩驰谈我可不敢。”陆徊缩缩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埋进抱枕里,弱弱地举手提问。
“能不能找一下陆爸,把这个取消?”
一人一蜥嘀嘀咕咕,敲定下来一个粗糙的方案,准备等着过两天的宴会上,和自己的父亲好好谈谈。
“那我可不要住这里,总觉得有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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