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甘之如饴
两人抱在一起吻了好久,还是谢兰庭最后留有一丝理智,将人从怀里拉开。
覃卿有些不满,伸出手臂缠上去,“表哥~”
谢兰庭咬牙将人推远几分,这小祖宗只管点火不管善后,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温香软玉在怀,他也想放纵,就怕后面少不了一顿好哄。
覃卿已然知道他就是她的白狐哥哥,缠人的手段只会愈加磨人,旁人不知,他却再清楚不过。
然而方才只是回想起某人先前的作派,就有些狼狈。谢兰庭竭力维持平静,握拳清咳一声。
正声道,“母亲他们都还等着。”
覃卿眼里迷离一扫而空,她坐起身子,嘟囔道,“都怪你!”
谢兰庭眼里浮起笑意,似是早已习惯,不再试图和她讲道理,因为最后错的只会是自己。
最后在谢兰庭全权‘伺候’下,覃卿洗漱后换好衣服,两人一同来到姨母院子。
舒明如远远见两人相携而来,笑得合不拢嘴。
覃卿松开某人的手,走到姨母跟前儿,新妇见婆婆大多紧张忐忑,然而覃卿很是自然,她端起宋嬷嬷呈上来的茶,欲下跪行礼。
舒明如哪里舍得她行此大礼,覃卿膝盖还没着地儿,便被扶起。
“傻孩子!”
覃卿嫣然一笑,“母亲,请用茶。”
舒明如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再次陷入恍惚,金嬷嬷小心提醒一声,舒明如才回过神,眼底已然湿润。
一旁的谢睿清咳两声,朝谢兰庭使个眼色,两人往书房走去。
离开前,谢兰庭看向覃卿,母亲和她已然抱在一起,谢兰庭收回视线,眼底恢复清冷。
覃卿闻见动静,从姨母怀里抬头,“我还没向父亲敬茶呢!”
舒明如好笑地拉起她的手,“随他们去!”
可别敬了,有人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金嬷嬷招呼丫鬟们退下,将空间留给母女俩。
舒明如这才忍不住关心道,“昨晚可还好?”
覃卿脸上一红,嗫嚅道,“还行。”
舒明如不由松口气,不过很快又想明白,“羡安还算知道心疼人。”
这小子先前真能忍,憋了那么久,就怕卿儿遭不住。
覃卿哪里知道母亲的担忧,她还没有经历人事儿,更不知这里边的深浅。
舒明如见她这反应,心下大为吃惊,这小子居然还没有吃到嘴!方才见两人那股亲热劲儿,舒明如还以为两人成了。
不由拍腿大笑起来,“该!”
“怎么了?”覃卿是彻底不懂了。
舒明如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心下却想着,这小子平日里威风八面,没成想私下竟是一老婆奴。这下总算是有人能治他了,真是该!
另一边,书房。
谢兰庭同父亲落座后,仍有些心不在焉。
谢睿将一匝札记扔到桌面,这才引起他注意。
谢兰庭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拾起一本翻开来看。
谢睿瞅他一眼,没说什么。
半晌,见对方仍无反应。谢睿忍不住开口道,“越国恳请联姻的事儿,到此为止!”
谢兰庭抬眸,父子俩明明如出一辙的神情,然他的眼底却多了几分冷意。
谢睿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去时,谢兰庭已然恢复平常模样。
“不急!”谢兰庭丢下册子,起身欲走。
谢睿一掌拍桌上,怒道,“你还有什么不满?”
谢玺被烧死,谢铭锒铛入狱,姜尚君被囚禁冷宫···他扶持新帝上位,一手把持朝政,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谢睿想不明白,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直到越国使臣送来求和联姻书,谢睿才知道谢玺一脉他是一个都不想放过。
“琉珠还小,不该被波及,你看在为父面子上,放她一马!”谢睿声音近似祈求。
谢兰庭冷笑道,“父亲还是这么妇人之仁,不过说到头来,这还不是拜父亲所赐。”
他说着走至谢睿跟前,如今的谢兰庭早已高出半个头,这迫使谢睿不得不抬头看他,而这一看,惊骇不已。
曾经的少年早已长大成人,也彻底脱离他掌控,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动辄被他呵斥的孩子,他无法阻止他舞刀弄剑,亦无法阻止他举刀相向。
谢睿确实恨自己的哥哥谢玺,恨他生性多疑,恨他手足相残,心狠手辣···然而,在得知对方驾崩的那一刻,谢睿突然释怀了,他不想带着仇恨度过下半辈子,更不想谢兰庭被仇恨蒙蔽双眼。
他试着阻止,求谢兰庭放琉珠一条生路。
谢兰庭却说,这都是拜他所赐。
谢睿闻此抑制不住后退,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最后,无力地摔坐进椅子里。
直到耳边传来远去的脚步声,谢睿抬头,叹息不已。
嘉平七年,谢睿被迫领旨出征,假若那一年他反了,也许,也许会不一样···
覃卿在母亲那里一直等不到谢兰庭,便自个儿先回去了。不想刚进院门,就见方宥跪在石雕旁,见着她也不吭声。
“这是怎么了?”覃卿不解,好好地跪着作甚,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儿吧。
方宥低着头。
覃卿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给你个机会儿赶紧说,不然等会儿想我求情也没用。”
方宥这才抬头,欲言又止道,“昨儿小的没有看守好大门,让琉珠公主闯进府里···主子知晓后,罚我跪在这里。”
琉珠?
覃卿已经许久不曾听见这名字,有过刹那陌生,而后了然地点点头。
覃卿记得很清楚,昨晚大婚府上并无异常。覃卿又哪里知道,整个摄政王府被谢兰庭重兵把守,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闯入破坏婚礼。要不是谢琉珠手持新皇手令,这摄政王府就是她撞的头破血流,也难以踏进半步。
“琉珠昨晚夜闯王府所为何事?”
方宥有些犹豫不决,最后在覃卿逼问下老实交代。
“与狄国联姻对象是琉珠公主···”
覃卿听后怔了片刻,抬手示意方宥起来,方宥没有主子发话不敢动。覃卿只好随他去,转身回到屋里,在书房坐了没一会儿,听见脚步声抬头,谢兰庭回来了。
“表哥去哪里了?”
谢兰庭走近,身上还带着初春的寒气。
覃卿瑟缩一下,扑进对方怀里。眼瞅谢兰庭神色如常,拉对方在一旁太师椅上落座。
“表哥心情不好吗?”
谢兰庭掀开眼皮,神情不变,偏偏透着冷意。
覃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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