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林画月隔着水雾微笑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她想要江湖快意的一生吗?
她的心没能给出笃定的答案。
她只冲燕怀誉喊道:“你衣服全湿了,怎么办啊?”
燕怀誉不以为意:“没事,骑着马跑跑,风就给吹干了。”
“……你当你是金刚之躯吗?你敢穿着湿衣服上马跑,风寒就敢让你一个月下不来床。”林画月简直想揍他一顿,她在心里暗骂:跟你云游四海的结局怕是两人双双横着被送回京师抢救。
“那怎么办?”燕怀誉双手一摊,“我裸着回去?”
“饶了明州百姓吧,他们不想长针眼。”林画月见燕怀誉扯开了衣领,她赶紧伸手挡在眼前,“打住!我也不想长针眼!”
“开玩笑的,小爷这凹凸有致又伟岸的□□岂能免费给人看?”燕怀誉只将外衣脱了下来,里面还裹着中衣,“起码一百两一眼吧,可以给你个友情价,八十两吧!”
“你倒贴我八百两我也不看!”
“小爷这么好的身材你都不爱看?那你爱看哪种?我努力一下。”燕怀誉挑眉,“可别跟我说你爱看白斩鸡。”
林画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漫天纷飞的银杏叶,一个鹅黄色的身影背对阳光,长身玉立在银杏树下。那人总是穿着宽松的衣袍,连官服的玉带也总是松泛地束着,不知道衣袍底下的身体是怎样的?壮硕夯实是不可能了,会是纤细瘦弱还是略有薄肌?
燕怀誉伸出手在林画月眼前挥了几下:“说话啊,发什么神啊?”
林画月回过神来,意识到刚刚在乱想些什么之后,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打着哈哈牵过马,说道:“那个……我刚看见上面有个殿宇,看起来像个道观,我们上去找方士买件衣服给你换上吧。”
林画月边说就边牵着马往上走了。
燕怀誉没察觉出她不对劲,他跟在林画月旁边,一边走着一边还用眼睛和手感受着自己的身材,喋喋不休地分析着自己哪块肌肉特别好、哪块肌肉还有欠缺需要再练练。
林画月没听燕怀誉在叽哩呜噜说些什么,她心中还余惊未平:她怎么开始想着扒人衣服了?自己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可不能走上淫||魔之路啊!
“问你呢。”
林画月被燕怀誉推了一把,她茫然地回过头:“啊?”
“你今天怎么了?老发神。”燕怀誉有些不满,“我刚问你采陶是真喜欢我哥吗?”
林画月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答道:“应该是真喜欢吧,采陶没必要骗我们啊。”
“但是我哥一直驻守在云南,一年也就在京师待一两个月,采陶都没见过我哥几次,这是怎么喜欢上的?”
“谁说必须要跟一个人相处很久才能生出喜欢?一见钟情也是常有的事嘛。”林画月一副很懂的样子对着燕怀誉循循善诱道。
“这么懂?”燕怀誉贼眉鼠眼地凑近她,“莫非是有经历?”
林画月将燕怀誉湿漉漉的脑袋推远了些,免得他发梢的水滴湿她的衣服,说道:“没经历。话本子里多的是一见钟情的桥段。”
“又是话本子,”燕怀誉顿感没劲儿,“那都是些瞎编乱造不切实际的东西,哪儿能当参考。”
林画月不服气:“一见钟情这个词能被造出来就说明有这种情况啊!咋了,你对你哥这么没信心,不相信有姑娘对他一见钟情?”
“那倒不是,”燕怀誉挠挠后脑勺,“反正总感觉怪怪的。”
“哪儿怪了?挺正常的啊。”林画月想起了之前让燕怀誉去打听的事情,问道:“你跟你哥打听了吗?他觉得采陶怎么样?”
燕怀誉说:“打听了,我哥说跟谁成亲他都无所谓,只要皇上皇后还有爹娘同意就行,一切由长辈定夺。”
“……”除了一声孝子,林画月找不到别的词评价了。
燕怀誉继续说道:“说实话,就算我俩的婚事没构成阻碍,我觉得采陶和我哥还是够呛。”
“为何?”
“爹老了,现在燕家在云南的挑子全由我哥扛着,他常年在云南,皇上和皇后那么宠爱采陶,我不信他们舍得采陶离开京师跟我哥去云南。”
林画月带着促狭意味地说:“你替你哥把云南的挑子扛起来不就成了?为了成全你哥和采陶,燕二公子就委屈一下吧。”
“休想!”燕怀誉想也没想就一口否决了,“小爷我志在江湖,那些个朝廷事、权与利,我一个也不想沾。”
一阵风吹过,冷得燕怀誉直打哆嗦,道观就在眼前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跑进去,找方士买了件粗布衣裳,然后进到里间换去了。
燕怀誉换衣服的时间,林画月在道观闲逛起来,这个道观不大,里面的方士也不多,也更显静谧。在主殿背后,一个方士坐在小马扎上闭目养神,他前面的地上铺了块油布,上面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小锦袋。
林画月好奇地走上前问道:“这是什么?”
方士悠悠睁开眼:“祈愿锦袋,二十文一个。红色祈官运亨达,蓝色祈财运旺盛,粉色祈姻缘和美,绿色祈身体健康。”
林画月来了兴致,为爹爹、燕怀誉、林采陶还有秋蓉都求了个绿色锦袋
她忽又灵机一动,问:“给谁祈愿都可以吗?”
方士捋着胡须:“都可以。”
“给命格天煞孤星的人祈愿姻缘和美,能成吗?”
“天煞孤星?”方士顿了顿,随后手伸进胸前的破布兜中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枚铜币来,“你将这枚铜币双手合十放于掌心,祈愿后将其抛起,铜币落地后若是正面,那就是成了,然后再将铜币塞进锦袋中即可。”
“要是反面呢?”
方士面不改色:“那就再抛,直到抛出正面为止。”
……好简单粗暴。
林画月双手合十祈愿后,将铜币一抛,铜币落回地面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后停下,反面。
再抛,反面。
林画月抛了百八十遍,始终是反面,那方士都有些绷不住了:“非要给你这个朋友祈姻缘吗,要不祈个别的?”
“……别的好像不太需要祈。”
这下子倒是给林画月抛出逆反心理了,今天高低要抛个正面出来!
她又锲而不舍地抛了几次,终于抛出了个正面,她欢呼了一声,像是赢了什么比赛,她小心翼翼地将这枚来之不易的正面铜钱捧起,珍之重之地塞进一个粉色锦袋中,随后犹豫了一下,又为广修也求了个绿色锦袋,这才心满意足捧着一大堆离开了。
林画月继续在道观中溜达,在道观的最角落,竟然有一座比主殿小不了多少的殿宇,殿宇青瓦白墙,墙根处攀着大片青苔,门匾上书着“藏书阁”三字。
林画月问在阶前扫洒的小道童:“我能进去看看吗?”
小道童点头。
林画月踏入殿中,一股陈旧纸张混杂着灰尘味扑面而来,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排顶天立地的木质书橱,只在书橱侧面和书橱之间留有窄窄的通道供人通行。
这个小道观中居然有规模这么大的藏书阁,林画月走到一架书橱前,细细打量着里面有什么书。
突然,她感到有一缕极其细密的风带起了她几根发丝,她霍然侧过身,一只短箭堪堪擦过她的胸口钉入书橱!
“谁!”她厉声喝道。
一时间,藏书阁中的空气像有了实质一般向下沉,林画月感到肩上像压了个人一样沉重。
这是怕她用轻功逃跑吗?这种程度的重量还奈何不了她,但她没打算跑,她要看看到底是谁要杀她?有什么目的?
她打开了易昧五经第一经,将感知放开到最大,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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