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九连环
冬日里安歇,一个人睡嫌冷,两个人又嫌热……
半梦半醒间,温辞筠将靠着她的人推开,往床内处稍凉处挪去,刚消了热意,又被人追赶上。
下意识扣紧床栏上的浮雕,平稳的呼吸逐渐加重,吐了热气……
“夫人若是不想,为何不出言拒绝?如此理人又不理人的,可叫为夫不知该如何了。”
翻过身睁开眼看着人,温辞筠眉间微蹙,他今日怎么了?
竟同她生气了?
她还没生气呢!
大清早被个人弄醒,她难道就舒服了?何况她本就不习惯,对他已是极尽包容了!
“……谁叫你欲求不满!”温辞筠咬唇怒道,“我也很不舒服的!谁喜欢一大早就被弄醒!夜里陪你玩了许久还嫌不够吗?”
“于夫人总是不够的。”
似得逞了般愉悦着翻身覆上,生了厚茧的手轻捻着,叫温辞筠忍不住哼唧两声,轻闭上眼等着下一步,但今日人却改了性,一直钓着她,定要她松口向他讨要。
“……还要早些启程,要弄就快些……”温辞筠羞红了脸,方才说了这句话。
来人却是不饶道:“夫人晓得为夫想听什么……”
睁开眼,她望着人,心底不爽他浮于眼底的愉悦,咬唇环上他的颈,仰起头在他耳边软语着:“……夫君……我……”
“我什么?”轻啄上她的下颌,季卿砚轻吐热气追问着。
“……我要……”
将擦了“脏东西”的帕子施气般扔下床,穿了里衣正欲下床,看了眼床下竟整整齐齐丢了四五张帕子,干涸的污渍叫她陡然红了脸,便是晓得昨夜自己很生气,却不想竟然这般……
这是意味着昨晚他们……
真是不知这人整日究竟何来的精力,从云州的私宅出发后,进城补了文书,便马不停蹄地往望京赶,算下来也走了有一月有余了,一路通畅得叫温辞筠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在做梦!
卫国的郁离郡主,便如此这般轻易地“偷渡”在云秦的疆土上!
离了客栈,季卿砚却未带温辞筠继续骑马,反而在这沧州城中逛起来,给她买了不少稀奇玩意儿。
偶尔入城早,季卿砚也会带温辞筠在还未收摊的市集上逛逛,瞧着她对什么都稀奇的劲儿,心中只是可怜她过去的日子,连幼童玩的拨浪鼓她都能玩得乐不松手,想必童年过得不甚安稳……
又是个孤女,真是越想越叫人怜惜,更是忍不住地疼惜起人来。
腊月间,街上比往日更热闹,都是上城来买年货的,温辞筠瞧什么都稀奇,奈何手里东西多得再拿不下,便只是远观,嘴角微微一笑便过去了。
“娘,我今天还能再吃个糖人吗?刚才那个不够甜?”
被某名地抓住裙摆,温辞筠小吓了下,回首见个衣着干净的“小瓷娃娃”,许是因为她手中东西太多,这孩子又矮才顺手抓上裙子。
“我……不是……”
赶忙抽回裙子,“小瓷娃娃”也回过头看着温辞筠很疑惑,适才她分明抓的是母亲的衣摆,怎么一回头就换了人?
四下张望,却不见母亲踪影,“小瓷娃娃”便不住地抽噎,更是将温辞筠吓住了,要如何哄孩子?看着渐围上来的人,投与她怀疑的目光,是否在怀疑她的个人贩子?
“怎么了?”
举着包糖炒栗子,季卿砚越过正拥上的人群,瞧见了束手无措的温辞筠,还有旁边那个从默默哭变成嚎啕大哭的小丫头。
季卿砚上前,给小丫头拨了个正热乎的糖炒栗子道:“可是沧州司马府的小小姐?”
听人说了自己的名号,小丫头接过糖栗子,看着蹲在面前的玉面郎君,将泪抹了道:“你认识我家人?”
“算是旧识,我送你回家可好?”
小丫头点点头,将手中的糖栗子吃了,拍拍手又看向一旁的糖人铺子,朝季卿砚道:“那你可以给我买个糖人吗?安慰我刚刚受伤的心……”
“我可不敢。”季卿砚笑着将小丫头抱起来,“你娘我可打不过。”
哟!
红颜知己的孩子?
有趣!
温辞筠心底八卦着,跟在季卿砚身后朝沧州司马府去,便走边自己剥栗子吃。
刚尝了两颗,温辞筠便皱了眉头,怎有些难吃,是坏了?
不信邪地挑颗质地饱满,开口流畅的完美大栗子,剥了口刚塞入嘴中,还没来得及咀嚼品尝它的甘甜,温辞筠胸口一闷,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扔了一地,扶着一旁的槐树将栗子吐了出来。
“怎么了?”
将小丫头放下,季卿砚转身扶住温辞筠,拍着她的背。
“……吃得急了,噎住了……”
清桑般咳了两声,温辞筠觉得自己缓过气起来,正欲起身又是一阵干呕,心里烧得慌。
“我带你去医馆?”季卿砚扶着人急道,“可还记得之前吃了什么东西?我没吃的那种?”
温辞筠摇摇头,抓住季卿砚的手道:“……栗子……有毒!”
这话换成了季卿砚摇头,分明是在乱讲,刚在这小丫头也吃了,怎偏偏就她有事?
“我先送夫人去医馆,再送丫头回司马府……”
小丫头听季卿砚说这女子是他的夫人,好奇地凑上前盯着她,然后朝着季卿砚道:“我以为你的新娘子会更漂亮一点,表舅舅。”
“哟,终于认出我了?”季卿砚看着小丫头道,“还以为一年没见就将我忘了……我觉得我夫人好看就够了。”
故作深沉地摇摇头,小丫头盯着在一旁捂嘴干呕不停的温辞筠道:“……表舅舅,我觉得表舅娘去了医馆也无济于事。”
“小小姐有何高见?”
逗着小丫头,季卿砚将温辞筠扶到一旁台阶上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歇息。
“我已经不是最小的了!”小丫头踩上台阶的最高处,居高临下小得意地看着季卿砚,“……前阵子徐阿叔家的娘子有了小宝宝,也是和表舅娘一般吐个不停,所以!我要当姐姐了!以后就不能叫我小小姐了!”
该如何向这丫头解释叫他小小姐,并非因她年纪小,而是因着她的母亲尚是独孤家的三小姐,他的父亲亦还家中的大公子,底下人方才叫他小小姐。
“霍筱,你又在乱说些什么!”
只见个贵妇人,火急火燎地上前锤了下霍筱的头,手重得叫霍筱眼底都包了泪。
“表姐。”季卿砚朝独孤瑛拜道。
独孤瑛正欲朝他叩拜,却见着他先行礼,当是不想在那姑娘面前露了身份,不过瞧着姑娘毫无精力的模样,却觉得霍筱并非胡言,的确像是有妊了。
果然,就说她这向来乖张的表弟决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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