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早早死了去
陆静柔的脸已经好的差不多,不过她心情仍是很差,陆莜宁给她诊治时,发现她一双美眸红肿,想来昨夜应是狠狠哭过一场。
嬷嬷在一旁焦急踱步,嘴里念叨着劝她用饭,她一句话也不应,愤愤挺直着脊背,陆莜宁专心做分内之事,未曾多言。
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姐,京中流言已悉数被压下,夫人昨日也替您出了气,可您从昨日晌午便粒米未尽,何苦如此呢”
嬷嬷话音刚落,面门便挨了一下,原来是陆静柔随手把身边的茶具砸到了她脸上。
“你个下贱胚子懂什么!那一对贱母女,一个死了,一个在关西,还阴魂不撒”陆静柔几乎要咬碎贝齿,重重拍了下桌子“遇上这些个腌臜事,让世子殿下对我……明日我要出城礼佛”
陆莜宁把最后一把医具收到箱中,行了个礼便退下。
当天晌午,她便向陆府管家提了离开,不多时就回到了败冬堂。
这小半个月,陆莜宁也算是小小出了一番名,左右街坊和京中客人都知道,她害陆中书千金脸上出了差池,得罪了中书令夫人,险些被打死。
因此她这陡然回来,还引起不小振动,一身灰扑扑的烂衫,头发毛燥,脸色比往日还蜡黄,身影消瘦。
问候的话还没说出口。
偏生这厢还有心情,面对一堂客人,斜倚在墙抱拳笑笑:“诸位,我福大命大,回来了。”
众人见此,嘴角抽搐。
罢了,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
碧珠颤巍巍红着眼眶,把人架到后院,烧好了水,陆莜宁嘻嘻哈哈放下包袱,踏入浴室。
没多时浴室中便起了层氤氲,陆莜宁靠在浴桶之上,敛了一切神色,京城之外最有名的寺庙便是高济寺。
她是赵妤梅的心肝,更是中书令的女儿,出一次城,必然戒备森严。
想到这,她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十分讽刺,让人看不透。
碧珠做主给她收了五名女侍从,最大年龄不超过十二岁,还都算天资聪颖。
陆莜宁下午便恢复了坐诊,女孩围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笔纸,兀自记录着学习。
败冬堂的三四层楼都开了,放置着一些床褥,方便给妇人看妇科。
一下午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歇业时刻,突然街角处传来一阵骚乱。
陆莜宁正检查女孩们的笔记,给她们讲解呢,隐约觉得是冲她这医馆来的。
她皱眉,捡着重点给批注了些许,刚让女孩们随她一起去后院吃饭,就见右浊左右插着两把配剑进了败冬堂。
陆莜宁瞟去一眼,随收回,这人她可不陌生,在陆府日日盯着她,武功高强。
是个没脑子的。
她收回目光,继续支着一巴,专心给女孩讲解。
下一秒,便见右浊侧过躬身,谢矜迈进堂内,他一袭藏蓝长袍,暗纹隐于其上,玉冠束发,凛冽又清绝。
其实他大多时候看起来并不像是武将,身上没有武将周年厮杀的血腥,周身气质宛如谪仙。
他看向她,眸光微动,开口道“青隐大夫,午时才归,下午便来坐诊,身子可是好利索了”
他这句话不冷不热,语气也无甚起伏,陆莜宁却能听出其中猫腻。
拐着弯提醒她那桩买卖呢。
“民女,手中无甚银两,生计所迫”她唉声叹气,眼皮却是不朝他那抬一下“别说是身上的伤,就是天大的事,也得待后日再说”
“青隐大夫”谢矜向她迈步而去,脸色沉冷“本世子不是个有耐心的”
气压缓缓降低,五名孩童不由自主瑟缩起身子,陆莜宁“啪”的一声,放下笔记,对上他的脸,皮笑肉不笑“世子殿下,民女记忆尚可”
言下之意,是在点他莫要三番五次提醒。
两个人距离太近,谢矜看着她琥珀色的瞳孔,配着这张骇人的脸,倒真是可惜了。
“记忆尚可”谢矜重复了一遍,而后似要将她看穿“青隐大夫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自然是这在京中”陆莜宁回
谢矜收回目光,眸中一片黑沉,转身离去。
右浊随即上前将东西呈上。
紫檀木盒子里放着好几瓶伤药,陆莜宁琢磨着把药给倒了,这盒子和瓶子能卖多少钱
右浊道“我们殿下说,青隐大夫如此作践自己身体,只怕撑不到替他成事之日。”
所以来给她送药。
自己的身体,她比谁都清楚,她含糊道了句谢。
右浊见她不识好歹,冷哼一声离去。
陆莜宁不管这些,跟上前关了铺子,带着女孩去后院吃饭。
吃完饭女孩们被家中领走,陆莜宁得了空回书房。
推门瞬间,便能闻见皂角清香,男人一身青衣,负手而立,长发规整,听见声响侧过脸,侧脸线条温润。
在看清陆莜宁面容后,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道“敢问姑娘大名”
“你已看过我真是的容颜,如果再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么以后是生是死就是我说的算了。”陆莜宁揭下皮具,笑魇如花。
朱霁南看清她眼底经年累月的凉薄,面容平静“我的命本就是,姑娘用血搏回来的”
“我姓陆,名莜宁”陆莜宁一字一句道“父亲是当朝中书令”
“你不必惊讶,我劫你和陆府无关,我在你身上下了毒,你往后每日都需服解药,不然必死。”
朱霁南无可无不可的挑眉点头。
“现在,我要你帮我查三件事,第一,陆中书发妻的身份来历,第二中书夫人当年之死,除了赵氏作祟可还有其他,第三”说到这她明显深吸了一口气,眸中有什么坚定异常,吐出气缓缓道
“帮我查景曜王世子—谢矜。”
她早就想知道,那日她去劫朱霁南时,负责押送的府兵是被谁所杀,为何重犯一案被他如此轻轻揭过,所有罪名都在大皇子,他甚至连朱霁南的下落都未追踪,偏几次三番试探她,派人盯着她。
农历八月二十二,银杏叶落了满地,早朝之上,依旧是政党互抨,无人提谢矜回北地一事。
谢矜下了朝,拜别萧子谦,独自一人去大理寺见了徐光念,二人算是有些渊源,徐光念父亲是谢矜的启蒙老师。
只是四岁战乱起,别过后,到十五岁,就没见过几面,
大理寺中多用酷刑,他囚衣之内恐怕已经是满目疮痍。
徐光念乍见光亮,精神恍惚,重新打量起面前的人,突然毫无征兆,状若疯癫,流下泪来。
谢矜官袍都未退,手里拿些烧的火红的烙铁,静静看他流泪。
“徐大人,您这是冤枉的都流泪了啊”右浊扬声唏嘘。
“你若无冤,我必救你,是否无冤,也只在我一瞬之间”谢矜放下烙铁,对他道“我信你”
徐光念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身红色官袍,身姿挺拔,不过二十岁便手握一军权。
他忽然笑了,撑着血肉模糊的身体轻声“你未让父亲失望”
右浊听这句话,不知为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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