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会一会“老朋友”
刘勃勃神情一变:“那陛下还有几时抵达,我们的出战计划是否要改?”
帝王亲自出征,和他们此前为了拦截魏军南下入侵而出征,情况已完全不同,更何况,在刘义明的话中所说,还是一句“向北方全线进攻”!
是全线,而不是小打小闹。
应帝的大军还在后方徐徐推进,远没有那麽快出现在刘勃勃的视线当中,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不会是一支人数太少的队伍。
但他一点也没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陛下就是有这样的号召力,让所有人哪怕明知这新朝稚嫩、年轻,也愿意投身到这风起云涌的战场上。
刘义明卖了个关子,“陛下什么时候到,我还不能告诉你。但这作战计划——”
“怎麽说,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个配合,去验证一件事?”
刘勃勃眉峰微动,心中有了一个猜测:“我们合兵,速攻邺城?”
“正是!”
“可邺城……”
“邺城能打!”刘义明语气果断地给出了答案,“若是陛下的安排没有出错,桓将军挑起重任,真夺下了辽东,还继续向河北推进,那麽魏国增兵邺城就不是为了南下,而是为了反击,此刻的邺城是他们的后方,也是他们的薄弱点。你说我们能不能打?”
“桓——他出兵得这麽快?”刘勃勃猛地一惊。
他可没忘记,之前他本想和桓玄争功,却为何在听到了陛下的解释后选择另外的一份重任。按照陛下所说,远渡辽东的一应开销都要由将领自己来管,他负担不起。
也正是因为这种潜意识的想法,他竟没在听闻邺城有变的第一时间意识到,北方还有一个变量,叫做桓玄。
正是这个变量,让他必须即刻推翻之前对于魏军的全部推论。
如果真是桓玄得手,逼迫魏军必须绕路而击,他们从洛阳的出兵,不是在提前为陛下铸造防御工事,反而是在打破各国之间的战局……
“喂,醒一醒,这话很难回答吗?”
刘勃勃脸色有点难看:“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桓玄他财大气粗,完全是靠着烧钱早早出发的,就怕耽误了陛下的事情。陛下也说,不管你们是因何发兵,现在战机都在她手里了,那就打个痛快,其他的什么也不要计较。我要你和我联手一起夺下邺城,你做不做得到?”
刘义明的这一番话,不给人以反应时间地砸
了下来惊得刘勃勃的眼神都有一阵发直牵连着耳膜间一阵轰鸣。
又听到那小将军在一旁嘀咕:“我刚才和你见面的头两句话就说了陛下不管你们是因何缘故自己不好好听话回头我就跟陛下告状去。”
“打!有什么不能打的!”刘勃勃毅然答道也在出声的那一刻
“若邺城可破魏军便要被我们两路包抄了。”
而一个曾经被他攻破的地方他有什么不敢去再打一次的?
……
对于刘勃勃来说这一次的攻城甚至要比上一次还要容易。
容易得多!
他不是在发起一场仓促、临时起意的战斗也不是一个人在作战。
他这边的人手还在准备渡河的船只刘义明带来的精锐便开始筹备攻城器械了。
在这一段筹备之中他越发确认他在洛阳挖水渠的时候刘义明对她麾下这一众人等的训练从没有松懈在这件事上更显得心应手。
然而当他过去询问的时候却从这位同姓的竞争对手这里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陛下有心为栽培将领开办一个军事学院再不趁着这次北伐确立战功后起之秀就要批量生产了。
“开玩笑我会输给他们?”刘勃勃眼神淩厉。
刘义明指向对岸:“那就证明给陛下看吧。”
这两支同样抢先抵达的精锐经过了前面一晚的休整在黎明时分正式发起了渡河行动。
事实上这不是河水最为平静的时候却毫不影响这两支队伍劈波斩浪地抵达了对岸又向着前方的邺城扑去。
随后则像是水流遇到了顽石挡路向着两边分流而去。
站在城头的守军早在这两方登岸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岸边的警报此刻闭锁了城门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可在看到这两路精兵压境还几乎以同样凶悍的架势向两侧城门发起攻击时依然不可避免地煞白了脸色。
“城中的守军不够!”
说话的人焦急得声音都变了调。“王后让我们增兵曲梁城与北面的敌军相斗咱们留守邺城的已不足千人。”
若不是因为前线有变他们怎麽会面对这样的窘迫处境。
他们也更没想到应军会这样快地杀到邺城之下。
“快!让能上城头来防卫的全来不管有多少消耗了先将这两路敌军杀退我们才能向
王后传讯!”
然而当城中留守的伤兵也不得不强打着精神拖着伤残的腿脚登上城楼的时候却有一批人顿时露出了骇然的神色连连向着城下退去。
守城的将领简直要气疯了一把就将其中一人拖了上来:“你退什么!都已到了这样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难道你能退开吗?”
那伤兵仍旧挣扎着声音颤抖:“可是您知不知道底下的其中一人
甚至这一次还不止是他一个人来的。
邺城城头火烧的痕迹都还没有完全消退干净对方便已又至怎能不叫人心有余悸惶恐不安。
守城的将领惊了一跳却仍是反驳:“他来了又怎样呢!就算守城也是个死你不守城难道就能活吗?”
他们已随同魏王一并完全站在了那位永安大帝的对立面了。在这场魏王缺席却已全面展开的战事面前他们只有胜利和殉国两种结果!
那伤兵忽然一个咬牙登上了城头。他受伤的是腿而不是手虽然仍旧因恐惧而发抖但还能做到张弓搭箭向着下方射去。
可这样的反击显然还是太无力了。他的对手又哪里只是精锐而已呢?
攻城的器械虽然草率面对这座已经摇摇欲坠的城市却已经是——
足够了!
日近黄昏之时在刘勃勃几要破城的巨大压力面前刘义明在另一头终于找到了对方所说的薄弱一环抢先一步登上了邺城的城头。
城门随即在绞盘的作用下缓缓开启让城外蓄势待命的精兵杀入了城中。
先是渡河又是攻城让这两人坐在城头上的时候都已是疲惫到脱力。不过此刻显然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二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开了口:“派人给陛下报信后谁守此地谁北上打探?”
还得接着争功呢。
但不管怎麽说在夜幕彻底落下之前已有一行先前跟随刘义明而来的士卒南下渡河去寻陛下的队伍报信去了。
但在这支队伍抵达之前先一步抵达的信使竟然另有其人。
王神爱抓住了缰绳惊奇地向前看去。
只见一名浑身湿漉的鲜卑姑娘被士卒押着脖颈却仍旧挺直在看到帅旗的那一刻眼中的光亮惊人忽然高声用蹩脚的汉话喝道:“我——我是来报信的!我代
桓将军来报信!我们一共二十多人分散南下为了尽快遇到应军!”
士卒刚要松手眼见陛下冷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又立刻将人死死地按住。
王神爱停在了距离她十余步之外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那鲜卑姑娘答道:“桓将军说若是见到其他人说别的话但若是见到了永安陛下就说——那东西他用了三次。”
一听这话王神爱不由失笑摆了摆手:“松开她。”
这用来证明身份的暗号也是有够离谱的。但还真是最有效的能用最快的速度取信于她。
……
当这鲜卑姑娘坐在军帐中将北方的战况娓娓道来时王神爱都不知道该说她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按说刘勃勃与刘义明合兵向邺城进攻在北面闹出来的动静应该更大也更容易让她寻到却愣是因为绕路避开魏军眼线完全没有和他们碰上。
但她这一路南下走得远竟然直接撞到了御驾亲征的永安面前。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她有的是能耐和勇气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响应桓玄的号召又凭借着杀敌的战功取信于桓玄将报信的任务交给了她一份。
“你叫贺麟你也姓贺?”王神爱问道。
鲜卑姑娘摇了摇头似有所觉地回看了站在永安陛下身侧的女子一眼:“我不是贺兰部的人也没有姓氏贺麟是我的名字。”
贺娀开口解释:“按照鲜卑人的说法贺麟的意思是有福气运道的孩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真的很有运道了。
这份至关重要的战报都能被她一路送到永安陛下的手中。
但如果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话又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在此等乱局中搏出一个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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