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技术专利
“哟，你俩出去一趟真的感情极速升温了？”赵苓紧接着的玩笑话瞬间惊醒了洛虞和姜廉。
洛虞猛地抽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姜廉掌心的温度。姜廉却还保持着牵手的姿势，宽大的手掌悬在半空，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
看到姜廉这副模样，赵苓脸上带了几分真实的笑意，但是没有再继续调侃二人了。
“林姨突然造访，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姜廉捏了捏空落落的手，仿佛刚才发愣的不是自己似的，大步跨进家门，然后就看到陈丙脸色铁青地坐在一旁。
好的，甚至不需要回答。
洛虞和姜廉对视一眼，她们已经能从陈丙的神情上看出了。
陈丙看着两孩子回来也没有再发怒，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终望都的人盯上苏家的酸雨净化器了。”
他抬起疲惫不堪的眼睛看向洛虞和姜廉：“他们想垄断这项技术，开出的条件是让苏家人都搬去终望都，享受终身优待。”
说得好听，也就是让去终望都为他们卖命，直到压榨完最后一点价值。
终望都的老把戏了，先把人骗去终望都好吃好喝地供着，等彻底榨干后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扔出去。
洛虞清楚，陈丙和赵苓也明白，废土世界上，终望都外面苦苦求生的人们都心知肚明。
“苏老太当场就拒绝了。”赵苓冷哼一声插话道，“说什么‘我这把老骨头就算烂也要烂在终望都外面’。撂下这句话后，她就让晓晓推着轮椅，头也不回地走了。”
“问题是...”陈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们现在改要专利授权了。我猜是镇上哪个多嘴的走漏了风声......”
他最后抹了把脸：“林或给了三天考虑时间。”
“否则，酸雨过后的救济取消。”
“以及下一轮的兽潮，终望都不会再派队伍来协助。”
满屋寂静。
兽潮......
听到这个名词的洛虞不知为何，内心传来一阵刺痛。
是自己的前身，这个瘦弱的小姑娘残留的意识。
前身的母亲和小妹妹，就是死在了兽潮中，甚至......
在记忆里，是父亲为了逃命，故意将母亲和小妹妹丢在最后面，拱手送给那些凶残的辐射兽群，自己拽着唯一的儿子，头也不回地挤上终望都即将开走的救援车辆。
每一场变异兽潮都意味着会有不少生命逝去。
而终望都，仅仅为了一座酸雨净化装置，就轻易抛弃了整个锈河镇上百条人命。
——
与此同时，刚刚离开的装甲车内，副驾驶座上的骑士转头向林或汇报：“队长，那就是小小鸟报告里提到的，被镇长家收留的流浪者。”
林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窗外飞驰而过的废墟上。
“对了，”骑士继续道，“还有新的消息，说是圆盘遗迹那里出现了异常活动，需要我们去看看。”
林或这才收回视线，双手抱胸：“那就改道。”
——
而此刻的洛虞和姜廉正并排坐在家中，老老实实地接受接受着陈丙和赵苓的连环炮轰，从“你们怎么跑出去那么久。”到“怎么还把苏家丫头也带出去了。”再到“你俩不会真有事吧？”，再到“在外面闯啥祸了？”
俩人都一一耐心地作了解释。
洛虞甚至在犹豫了几分钟后，主动向他们透露了浮空城的事情。毕竟在未来，她是有打算将锈河镇的人们带上浮空城的，尤其是陈丙和赵苓一家。
起初，陈丙和赵苓只当是玩笑。但当看到向来稳重的姜廉也一脸认真地点头附和时，他们才意识到——这群年轻人，是真的在谋划那个所谓的“浮空城”计划。
赵苓仍是一脸不可置信，陈丙却低头思索片刻，沉声道：“……倒也不是完全的天方夜谭。我听说，终望都当年就曾觊觎圆盘遗迹的浮空技术，想要打造什么飞艇。”
“我想......”洛虞故意装作有些紧张地搓着手，声音放轻，“与其让大家继续受终望都制约，不如打造一个新的庇护所。一个所有人都能好好生活的地方。”边说着，她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姜廉在一旁补充道：“酸雨降临那天，我们就把小满和阿树带上了浮空城，他们现在在那里生活得很好。”他侧头看了眼洛虞，“……我也想在那里定居。”
赵苓看着姜廉的反应，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接话。这件事，她打算交给陈丙做决定。
就像当年发现自己异能者身份后，陈丙毫不犹豫地决定辞去终望都首席骑士的职位，带她来到锈河镇生活。
那时的她尊重陈丙的选择，如今也同样会尊重，并支持他的决定。
而此时此刻的前终望都首席骑士，现锈河镇镇长，陈丙思考良久后才缓缓开口：“能否将晓晓，还有苏家老太先带走。”
他抬起头看向门外，那里是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庇护所，“我想，至少要护着这里直到最后。”
那群拂晓骑士最后几乎是在明示了，近期可能还会有一场变异兽潮袭来。而陈丙选择了留在锈河镇，守护这里的人。
从洛虞的描述中，他能想象浮空城现在的模样：空旷的场地，稀少的建筑，仅有的住所都是随着新增住户临时搭建的。而锈河镇有上百常驻人口，短期内根本不可能全部迁移。
所以陈丙必须，也只能守住这里。
但在不远的将来，或许他真的能带着大家前往那个天空中的庇护所也说不定。
洛虞听出了陈丙话中的含义，有些难受地攥紧拳头，她明白，现在浮空城的建设进度终究还是太慢了。
酸雨才刚结束，人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即将面临着变异兽潮的威胁。
在这片废土上，恶劣的生存环境与终望都的压榨垄断，正让各个人类庇护所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沉重的话题因晓晓的归来戛然而止。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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