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断了线的风筝
晏玄奕此时眼中的她,像个伸出了利爪的准备撕咬猎物的鹰。
适应了屋中的暗色,可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她的眼睛。
她的目光很亮,不似第一次同他讨价还价时的冷静从容,现在里面混合着复杂的感情,他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他的倒影。
但她的恨意依旧强烈。
一种不能掌控全局的烦闷,从她眼眸里冲破桎梏,化成了对欲望的发泄。
他不想她这样。
也后悔刚刚用话激怒她,试图让自己冷静。
晏玄奕伸手轻轻一推,抵开了她夹住他腰身的双腿,温执素突然失了平衡,栽在他身前。
他搂着他的背,将外袍拉好盖住冰凉的肌肤,一下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
“素素,是我不该说那些来激你。”
她兀自挣扎。
不想听他的道歉,她只想解恨。
她的手指扯破了他的里衣,咬得他生痛,他依旧只是抚着她的发,同她道歉。
肆虐的占有,似乎他是一件被抢夺而来的物品。
“素素,你想确认什么?”
她蓦地住了口。
只有在意失去,才会反复确认曾经是否得到。反之,说明她从不曾拥有过。
她在这是里孤独的。
没有亲人朋友,她信不过任何一个人。
本就是一场造给她的囚笼梦魇,就算有人随时捅她一刀,她也不意外。
这个世界的完善远超书本的几十万字,她怎知哪些是利于她的?
她尽力笼络,增加她活命的筹码,不甘心轻易地死在这里。
就算是梦魇,在这里她至少也是活着的。
今夜是她被激得失了理智,想用欲与爱恨证明她得到了什么。
可当初她付出的就是虚情假意,凭什么觉得自己得到和拥有了?
都是假的。
她一松手,什么都不剩。
今日,还险些被风筝线缠断了手指。
她缓缓起身,下了罗汉床。
“国公,今夜你当我失心疯了。莫要多问,我不想说。”
她不想再听他的话,裹着外袍出了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有婢女过来送回了衣服,是他的官服外袍。
上面放着那只鹤衔芍药的香囊。
国公如此聪慧,自是知道她的意思。
在那之前,他们之间不曾有过任何纠缠。
香囊送回,自是一切归零。
被风筝线缠了手指勒入肉中,自然是剪断线绳,再慢慢处理伤口。
手指若是断了,同样留不住要飞远的风筝。
香囊是在挽梅院找出来的,她知道县主府没有国公的衣衫,他便轻易不会离开。
她不想回去见到那乱糟糟的人和事,索性命人把东西送回了县主府,自己留在了这里。
院子里有春灵和兰嬷嬷,就像她刚来那几日。
挺好。
她让葛云帮她下了碗面,吃出一身薄汗,又泡了在四月天里还能冒热气的热水澡。
心里还是有冰冷的穿堂风,呼啸而过。
吹得寒气散入四肢百骸,忍不住瑟缩。
夜里,温执素发了烧。
一声惊马嘶鸣,惊动了镇国将军府的门房。
正院毫无反应,郁姨娘那处和挽梅院亮了灯。
温执素由春灵扶着,裹着厚重的斗篷,强撑走到了垂花门。
门房和郁姨娘的人都来禀,说是一名来找她的女子。
垂花门刚开了一条缝。
即便是高烧的视线模糊,也不妨碍她看到了一双比夜空星辰更璀璨的眼。
是苏岚沙。
随她回京的有一部分国公和苏家的人,萧家的亲兵和当年的部下都留在了咔卢县。
那些人已经各自回府复命,只苏岚沙一人来寻到将军府。
她开口第一句:“姐姐。如今,你可愿认我这个嫂嫂了?”
温执素失笑。
见到对面的人神清迟缓,面上涌着不正常的红晕,近五月的日头还裹了厚披风。
苏岚沙连忙赶温执素回了挽梅院。
“弟妹,我要在你这里叨扰五六日,等夫君寄来的消息。今日你病着,快些休息,我明日同你说越州的事。”
温执素拗不过她,点点头。
让人收拾出最后一间厢房来,命人烧了热水。
又嘱咐道:“兰嬷嬷,叫葛云辛苦些,给嫂嫂弄些吃食。明日让葛云免了午膳,拿些银钱你们一同下馆子。”
她又转过身对苏岚沙絮叨:“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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