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博陵江氏
博陵江氏,修真界一个矛盾的世族。
经营清宴书院数百年,却始终不温不火;虽位列仙门世族,却从未跻身前茅。更奇怪的是,清宴书院立于闹市之中,却无任何江湖绯闻。长久以来,博陵江氏除了子嗣稀薄让人担心后继无人外,实在没什么值得世人深讨的地方。
一场婚闹,轰动仙门内外,不仅让男女主所属的仙门世家颜面尽失,也让博陵江氏成了寻常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留阮氏千金大婚当日,濯锦宫金雕玉砌的第一迎宾楼内,张灯结彩,宾客云集。然而,众人未能见证一场庄重的新婚大礼,反而目睹了一出盛大的闹剧。
新娘阮境容,濯锦宫的小宫主,突然宣布她要悔婚!
对于这位“仙门美人榜”上第二美人突然悔婚,在场上众人神色各异:不少能理解,毕竟谁还没个因为年轻而热血冲动、思虑不周的时候?
当然,也有暗自窃喜的,或是生气愤怒的。总之,老狐狸们各怀心思,只等阮宫主现身救场,他们便能顺水推舟卖给濯锦宫一个人情。
未等阮宫主上台,阮境容再次语出惊人,声称她早与齐稚远私定终身!
满座喧哗间,一人自人群中而出,正是人送外号“鬼见喜”的齐稚远。
今日他未戴面具,一张无论何时看到都想赶紧回避的丑脸,让人忍不住将视线转向新郎——华阴李氏三公子李绰时。
两相对比之下,更显荒诞。
众人实在无法理解,怎会有人放着丰神俊朗的世家公子不要,却跟个不堪入目的外姓门生私定终生?
那怕齐稚远的养父江叔源在江氏德高望重,哪怕他自身能力超群,终究改变不了他只是个外姓弟子的事实。
眼见一朵鲜花即将插在牛粪上,却不料齐稚远对着新人深施一礼,冷声询问阮境容为何要这样戏弄于他。面对美人慌乱拿出的定情之物,他竟说那只是他的遗失之物!
还怕自己的话不够清楚,齐稚远又补充道:“在下对阮姑娘唯有朋友之谊,并无男女私情。自问日常也无逾越之举,若有让姑娘心生误会之处,这便一并赔罪了。”
话毕,他就潇洒转身离去,只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独自面对这场荒唐闹剧!
这场涉及三大世家的婚闹迅速发酵,横扫仙门内外。
有人说这是丑渣男始乱终弃的悲情戏,也有人说这是不听父母之言伦理剧,还有人说这是场高明的离间计……但更多的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甚至有人将这场婚闹添油加醋写成了话本,一时广受好评,引来跟风无数,勾栏戏院皆有相关作品流传,长期叫好又叫座。
楚江摩挲着泛黄的书页,眉头微蹙。这本线装小册子封皮陈旧,烫金书名却依然清晰。不久前旧书摊老板随手抓来,凑整便宜给他的。
对于老板的强卖行为,他并未多言,见书干净整洁,便一并带回了家。毕竟他向来习惯睡前翻些杂书助眠。
这并不是个好的睡前故事啊……楚江刚起换书的心思,转念又改了注意——看都看了,不妨再坚持一下。
故事走向如楚江所料,隐去的几年里,一个痴情女子蜕变成行事果断的魔头。阮境容修炼邪术,勾结阴谋家,凭一己之力搅动整个修真界。
然而,她机关算尽,最终也只是帮人做了嫁衣,真不知该说她是可叹还是可悲。
当然,发疯的不止阮镜容一人,华阴李氏在暴走,沅江夏氏在助纣,各大世家明争暗斗……一场风暴席卷修真界!
对于这些疯子,楚江没有太多兴趣,最令他在意的,却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阴谋家。
此人出场不多,却处处蹊跷;智谋超群,却身份成谜;行事诡谲,却动机难测……总之,阴谋家就是神秘本密!
在作者庞杂的人物叙述下,楚江总觉得这是一种暗示,仿佛整部书中最关键的暗线都系于他一身。
眼见剧情即将达到高潮,楚江翻书的手突然一滞——居然到了尾页!
“……”楚江闭眼捏了捏眉心,待那股莫名迫使他阅读的急迫消散后,正要起身,却在睁眼的瞬间忽感身体一沉。
紧接着,便体验了一把传说中的灵魂出窍——漂浮的视野中,他看到自己的身体无力地滑倒在床上,随后,意识如同明亮的房间蓦地拉熄了电灯,瞬间堕入一片无知无觉的黑暗……
那一刻,楚江以为自己彻底地玩完了。
然而,意识却再次苏醒。起初,这点自我意识还很轻、很无力,渐渐地,变得有形且沉重起来……
楚江兴奋地掀开眼帘,眼前却是陌生的场景——昏黄光线中,透过轻盈飘逸的白色纱帐,入目的是古朴木制房梁……他猛地坐起身,低头所见是白皙纤细的四肢,纯白交叉的绸衣,,显然不是他原本的身体。
静谧中,空气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檀香。楚江单手搓额,暗自安慰:不怕不怕,这不过是个离谱又逼真的梦……
楚江一面劝说着自己冷静,一面伸手掀起了床幔,打量起屋内陈设:两张同款纱幔木床分列东西两侧,北侧被一副绣屏所隔,也不知其后有些什么。南侧则是雕花的木制门窗。门旁壁灯正发出幽幽的光芒,只是灯芯并非蜡烛或油灯,更像萤石。
看罢,楚江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床上。纱幔半垂,平铺的薄被只掀翻了一角,却也能找到有人躺过的证据,只是此刻不知去了哪里。
正在楚江犹豫着是否出门看看,房门却在这时被轻轻推开——一位头系发带、身穿灰色长衫的清俊少年走了进来。四目相对,俩人皆是一愣。
楚江还在纠结是否要开口,少年已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师弟,你也起夜?”
起、起夜?楚江眼角微抽,默默吐槽:少年,你半夜衣冠整齐出门只是起夜?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去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吧,我都醒了多长时间……
见楚江没有回答,少年便当他是默认,边向绣屏后走边作提醒:“外面月色正好,师弟可以不必掌灯。”
片刻后,少年一身素衣走了出来,见楚江仍呆坐床上,犹豫片刻,小心问道:“师弟可是初进意园,不知茅厕在哪?”
意园?怎么有些熟悉……虽有一丝疑惑,但此刻并非深究之时。楚江收拢发散飘飞的思绪,望着少年澄澈的双眼,故作天真地问道:“你是谁?为何叫我师弟?”
少年闻言一怔,随即无奈地跌坐在空床上,语带疲惫,“师弟,你又来了。”
“什么叫我又来了?”楚江也很无奈,不知这梦何时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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