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算了,好人做到底。”
他把沈明晖扶起来靠着柱子,自己去外面煎药。
天边泛白,月头下沉,他撑着脑袋盯着简陋的药炉,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搭起来。
“那边那个,你叫什么?”
谢知止无聊的瞥了眼看过去,没想到对方不想理他,鼻孔里冷哼一声,撇头不看他。
“是我对你态度太好了吗?”
他本就心情不好,现如今倒是找到了出气口,拍了拍手起身,泛着冷光的银针在他眼球正中心停下,他笑了笑,转动银针道:“对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我这一针下去,你后半辈子怕只能当个瞎子了。”
黑衣人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他布满血丝的瞳孔微抖,干涩的声音发了出来:“我……我,你不要胡来,你就不怕我背后的主子杀了你?”
“哦?怕?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你应该知道我姓谢,这世上能动我的人怕是不多。”
黑衣人眼神闪过一丝惊恐,后又快速平复,他张了张嘴道:“别得意,就算你是谢家人,主子也……”
当下黑衣人就反应过来,身上冷汗直冒,他差点就说漏嘴了,眼神恐惧的看着对面屋檐上。
“不怕是吗?那我猜他要不就是皇亲国戚?”黑衣人脸上顿时就露出放松的神态,他冷笑一声,就听到谢知止轻笑道:“我说错了,应当是世家大族之一的人,莫不是……”
“我说,我说。”
黑衣人突然情绪失控,他头探了出来,眼球险些被刺穿,谢知止收回了手,微点头。
“你得确保我不被杀,并且给我足够的钱财去外面生活。”
“自然是可以。”
黑衣人见他答应的痛快,又有些不信,紧抿唇看着他,硬是不说一个字。
谢知止见状,取下腰间玉佩,玉质光滑,背面刻着谢字,他把玉佩放到黑衣人眼前道:“这枚玉佩乃是谢家人的身份象征,我以此物为誓,如何?”
“那、那你有胆量把它给我。”
黑衣人舔了舔干裂的唇,他一眼就看出这玉价值不菲,谢知止拧着眉头,犹豫片刻道:“可以,但是不可以搞丢,不然,后果自负。”
干瘦的手不断在玉佩身上摩挲,手感质地都是极佳,尤其是那做工,想来就是出自宫里头的人手下,他当下就说了出来。
“我、我叫丁铁,原先就是做乐器的,直到有天,一个带着黑斗篷的人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要我为他们打造笛子,我本来是不想帮他们的,可这年头谁还找我做乐器,我就是想讨口饭吃,就答应了他们,谁知后来,我不甘心一辈子只能这样,就、就想着铤而走险,没想到……”
“说重点,那个找你的人是谁?”
丁铁喘了口气,又接着说了下去:“找我的人他是叶……”
话还没有说完,胸口一疼,一低头,血顺着窟窿流出来,他瞪大瞳孔,微张嘴。
谢知止转身,一抹红色衣角消失在夜色里,他顿了顿,还是没追下去。
看了眼扎在丁铁胸口的飞刀,一刀正中害处,观其面部嘴唇干裂,身侧指甲尖发黑,尸身呈青紫色。
“中毒,怕是没救了。”
谢知止退了半步,药炉子正好发出声响,他回神,只能暂时放任丁铁尸身被捆在柱子上。
寻了水源洗净手,把熬好的药端了进去,拍了拍沈明晖的脸,见人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全身湿透,没有意识的往谢知止身上靠。
食指推开他的脸,把药抵到他嘴旁,苦味钻进鼻腔,他抗拒的蜷缩起来,谢知止提着人脖颈,掰开嘴,吹了吹褐色的药,直接灌了进去。
与他们一柱之隔的雾鬼突然情绪失控的大叫,嘴里呜呜咽咽的喊着,身子骨止不住颤抖。
苏云秋放下手里的茶杯,转头看了过去,雾鬼眼下血水流出,他捂着脏乱头发,锋利的獠牙发出野兽的嘶吼声。
一根针扎进他的脑袋,谢知止蹲在他面前,见雾鬼情绪稳定,才问:“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
雾鬼睁着血色眼球,迟钝的点了点头,张着嘴指了指沈明晖。
“咳咳,有人这般强行喂你喝药?”
谢知止看着被他扶起来,现如今歪着脑袋靠着柱子的沈明晖,对方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结果,一头倒地上,登时就醒来了,心虚的转移了视线,他呸了呸嘴里的苦味。
雾鬼用力的点了点头,拿手在地上抓着,他的指甲尖利,划出几道痕迹,谢知止凑近看了眼。
“是白字。”
苏云秋站在斜对面,那看起来不成字的笔画莫名的眼熟,她又跟着雾鬼的动作道:“白里?”
雾鬼摇了摇头,指了指她漏掉的笔画,拿指尖在空中比划。
“白堇。”
话刚落,雾鬼用力的点了点头,他想拉谢知止,又看了眼自己的手,默默收回来,在身上擦了擦。
谢知止起身,他叹了口气,又扎了一针进去,雾鬼张了张嘴,看了眼谢知止,闭上了眼睛。
“我去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苏云秋喊住他道:“我们一起去,一个人可能来不及。”
她刚迈开腿,衣角就被谢清疏拉住,他紧闭双眼,唯独那双手暗自使力,苏云秋弯腰想抽出衣角,手却被反握住。
“谢清疏,放手。”
苏云秋压低声音,轻声柔语的跟他说,谢清疏佯装听不见,继续闭着眼装睡。
她无奈的把手上的玉镯子取了下来,放在了谢清疏手上道:“这镯子是我祖母所赠,旁人我定是不给的,你就让我出去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到谢清疏,他松开了手,却在苏云秋看不到地方,狠狠拿眼神剜了眼谢知止。
谢知止回头看了眼,轻笑一声,他扶起沈明晖瞬间,抬手在他脑后扎了一针,贴着人耳阔道:“药效还没有发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沈明晖眼前蒙了雾,他转头想抗议,一歪脑袋倒在了谢清疏的脖颈处,被人抱着放到了凳子上,苏云秋取过谢清疏没用的软枕垫在他脑袋下。
两人这才锁了门,走了出去,一出门就同丁铁的尸体打了个照面,她看了眼谢知止淡定的神态。
“怎么回事,外头刚刚是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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