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谁的孩子很重要吗？

“荒唐！”钱秀大喝一声，脸色难看，柳姨娘这是想把屋顶给掀了啊。姨娘与家中账房有染，说出去要成为整个上京的笑话。

她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叫来了这么多人。

“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平白无故的冤枉人可不行？”陈老太太瞪大了眼睛，树皮般的皮肤挤在一起。

“自然是有的，小翠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柳姨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小翠站在那里，不住的发抖，最后撑不住跪下来。

“你只管说发生了什么，不论你说了什么，我们都不会责怪你。”钱秀看她那样子，或许另有隐情。

“你怎么回事？让你说话呢！你之前说给我的，直接说出来就行了啊。”柳姨娘有些着急，对着自己的时候说了那么多，到了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好了，你不要逼她了，小翠你只管说，要是有人逼迫了你也大可以说出来。我们还在这里，可以为你做主。”陈老太太说。

照她看来小翠有可能是柳姨娘逼迫的，毕竟现在白姨娘怀孕，影响最大的就是她和陈久荣了。

“禀告各位夫人、老爷，小翠什么都不知道。”小翠匍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发抖。

柳姨娘更是气恼，和她说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怕，像倒豆子一样说出来，还以为是个胆子大的。怎么她也看不起自己吗？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姨娘，没什么好怕的？

这么想着，她竟然还想去打小翠，让底下的人拦住了。

“柳姨娘！”陈老夫人低喝一声“我知道你心有不满，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人。”

柳姨娘看出来大家似乎都怀疑是她做的一场局，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仅有她，白姨娘身边的小莲也是证人，她见过的，账房先生进出白姨娘房间好多次，还是避着人进去的。”柳姨娘有些着急，不得不把小莲搬出来，本来还想在白姨娘身边多放点时间的。

“是吗？小莲？”陈兆德有些厌倦了，柳姨娘听风就是雨。

“回禀大人，小莲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不知道柳姨娘为什么说这些污蔑白姨娘。白姨娘身子本来就虚，最近好不容易养了点回来，柳姨娘这样冤枉白姨娘，不知道是何居心？”小莲下跪低着头。

似是为了验证这个说法，刚说完，白姨娘就倒下了。

屋里乱成一团，陈老太太急的站起来，让身边的人赶紧去请大夫。

钱秀搂着陈昭，怕周围人动静太大冲撞到她。

看着孙张方的位置，她搂着陈昭不着痕迹转了个方向挡住了他。

大夫来的很快，看了以后说是白姨娘忧思过重，身体受不住，本来身子就弱，今晚受了刺激，这才晕倒了。

送走了大夫以后，陈老夫人冷着脸“柳姨娘我知道你有诸多不满意，但这不是你冤枉白姨娘的借口，幸好老天保佑，不然白姨娘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就是啊，这事情整的太过分了。”陈兆德也不知道怎么为柳姨娘开脱。

“娘、老爷，你们都被她们骗了。”柳姨娘恨不得说出陈兆德不能生的事实。

“柳姨娘，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继续问问小翠和孙张方吧。”

“小翠，孙张方是你哥哥吗？我可从未听说账房先生有什么妹妹。”钱秀自然是不了解的，只不过是为了先发制人。

“小翠确实与账房先生不认识，只是收了柳姨娘的钱才这么说，求各位老爷夫人饶了我吧。”小翠一个劲儿的磕头，显然是怕极了。

钱秀倒有些惊讶，事情进展的过于顺利了。

“哦？那孙长方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他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挣开了束缚，跪倒在众人面前“禀告夫人，小的从不认识什么小翠，入府前也和白姨娘从未见过。小的虽然是陈府的下人，也不愿意这样给人污蔑。”

陈老夫人大怒，要陈兆德休了柳姨娘，免得弄得家宅不宁。

但是陈兆德舍不得，他还挺享受这种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的样子的，又是劝导又是轻轻骂两句，让老夫人看着陈久荣的面子上不要这么生气。陈久荣还是个读书人呢，要是自己休了柳姨娘，势必会影响到陈久荣的。

老夫人气的头脑发昏，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虽然钱秀也很遗憾，但是现在不适合把柳姨娘丢出去，她最近新开了书坊的生意，要是这档子事出去，读书人怎么会愿意到这里买东西。

“是啊，这件事说出去到底是不好看的，柳姨娘争风吃醋也就罢了。但是她污蔑白姨娘偷人，这罪名就大了，整个上京都会把陈府当做笑话，老爷出去也不好看。”

钱秀的意思是这事还不能说出去，但是也不能放过柳姨娘。

柳姨娘只当自己被骗了，没想到这个小翠居然敢骗自己，这是为什么？

还有这个孙张方怎么不说一句话，要是当时自己抓人的时候，就说清楚，哪至于到现在的地步。

“老爷婆母，你们要相信我，我只是被这小人哄骗了，先前我找歌坊老板去打听白姨娘家人。为的就是让白姨娘家人来看看她，老爷你是知道的啊。”柳姨娘着急了，眼泪也一连串的掉下来。

陈兆德不住的点头“柳娘和我说过的。”

陈老夫人看着自己儿子也是一副看傻子的样子，深深叹口气，只当他是读书读傻了，一点判断的能力都没有，能在五品官保持住就不错了，再上去点，这脑子还不让人吃干抹净了。

钱秀早就知道他蠢，没想到他蠢而且自信，相信柳姨娘是为了他争风吃醋才这样的。不看看现在自己长什么样吗？年轻的时候还算得上清秀，现在一整个老菜帮子。

“好了好了，柳姨娘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白姨娘，罚你禁足一年。”陈老夫人很快就把事情处理了，然后说自己头痛，要回去了，不给自己儿子反应机会。

至于小翠他们，她相信钱秀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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