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若能来生再执手,撷取相思再相缠……
“浊浪滔天魔荡荡,世道难平路迢迢。人间皆安可无漾,仗剑侠情我独行。山河无恙,山河无漾。破碎山河,悲怆人间。楚无漾,拜侯!
侠剑重铸,侠情终现。一剑横扫,六军辟易。除此之外,则促使楚千画旧忆重燃重拾一切,坦然侠情,慨然担当,为重整山河力挽狂澜,为情为义都不再逃避,终于决定接受那个曾经被自己执意拒绝,并始终抗拒逃避的名字——楚无漾。
剑走飞沙,决问天涯。玄墨青衣,仗剑行侠。
楚无漾手持侠情,步履沉沙,青丝乱舞,泼墨如狂,蓦然冷眼轻抬,目光直视,杀意尽显,狠厉从容,“从名山庄少庄主李从名,苍龙少主中原霸主李从云,不一样的身份和名字,却都有着一样的狡黠和野心。你之所以那么恨我,每一次都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置我于死地,莫不是以为当初你父亲苍龙之死皆是由我一手造成?抑或,是你认为都是我阻碍了,你想要藉由你父亲的声势能为实现你妄想要吞噬人间逐鹿三界的野望和图谋?
无论你对我的仇恨因何而起,注定你我都将是宿命死敌,无可转圜,无有余地,无话可谈,而唯有兵戎相见,至极一战,是吗?”
李从云手抚折扇,饮酒冷笑,隐露苦涩,凄楚自嘲,“厉兵秣马无数载,隐姓埋名多少年。蓦然回首百年身,宁死何惜千古恨。”
旋即,折扇笑握,狷狂大笑。
李从云势不相让,满眼桀骜,枭狂冷酷,霸气不敛,冷语如刀,快意凌厉,“当初那些事早已不重要了,现在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仇恨这种无关紧要之事,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永远记着不肯放手。我李从云既已决心逐鹿天下成为天下霸主,又岂会连这一点小小的恩怨过节也释怀不了呢。
但仇恨可以放下,敌人却只能消灭。除非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譬如说你心甘情愿投入到我李从云的麾下,那你我之间所有的仇恨敌意都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我李从云绝非不容异己气量狭小之辈,或者你也可以承诺退出江湖不再插手武林之事,否则不只我李从云会是你的敌人,而是全天下都将成为你楚侠女的敌人。但我李从云仍然念着对你楚侠女的一点善意和拳拳惜才之心,望你切勿辜负从云心意。才是呀。
事到如今,武林局势已然演变至此。
这天下棋盘之上,但凡能布局落子之处,我都已经基本掌握无一遗漏。
我李从云对你已仁至义尽,如何选择,抉择在你。
但后果,由你自负!”
李从云手握金樽,敛唇冷笑,掌间玩味,尽是狂狷,“你若归降则从此中原一统百姓安乐,你若顽抗则从此尸山血海人间不存,天下皆知你楚侠女慷慨侠义乃华胥正统,所以在三界中有很多人都会相信你。你若能为我振臂一呼,将来我踏平三界自然也会有你一分功劳。但你若执意与我为敌,那不只是你,即便是这座人间,于我而言也不过只是手中玩物。倘若我什么时候没把握住一不小心将它摔倒了地上,那到时候这座人间又会是何种模样,我可也说不准哟。我的头颅就在这儿,你若想要随时来拿去便是。
但你只有先跨过这座人间,才能有机会走到我的面前。”
“这杯酒我李从云敬你,但你楚无漾够胆来喝吗?”李从云端起金樽斟酌半晌,忽然幽幽笑了起来,“如果你能够用我李从云的头颅换来这座人间的太平长安,那我李从云就算身在地狱受尽折磨,也当为你欢庆恭贺诚心拜服。不然你也可以用这座人间的祥和美满来换取我李从云的项上人头,那我李从云就算命丧黄泉万劫不复,也当为你鼓掌赞颂拍手称快!
但是,这杯酒端在我李从云的手中,虽然好像看起来的确是有些摇摇晃晃,但终究也还算是稳稳当当的。但要是让你来把这杯酒从我李从云手上接过去,你又能不能拍着胸脯说自己就一定能做到波澜不兴一丝不晃呢?你问心自问这杯酒,这座人间,这个天下的担子担在你楚无漾的肩上,你担得起端得稳接得住吗?如果不行,那你又凭什么阻挡我呢?我想你心里也应该明白,无论如何这个天下终究也都是要有人来做主的,不是吗?
既然别人都可以,那为什么我李从云就不行呢?!!!
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如果你回答不了我,那你又凭什么阻挡我?乱世天下,霸者为王,谁的铁蹄不是铁蹄,谁的战马不是战马,谁的功绩不是功绩,谁的霸业不是霸业,这世上想要争夺天下逐鹿春秋的霸主王侯阴谋者野心家多的是,难道就偏偏我李从云的霸业就活该被阻挡被攻讦被诋毁被污蔑被抹……灭吗?
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偏偏要来纠缠着我不放呢?
我李从云历尽千辛万苦无尽折磨好不容易才打下今天这基业,任何人如果想要阻挡我,那结果就只有一个,不是你粉身碎骨,便是我折戟魂销!”
楚无漾冷笑道:“我从尸山血海中走来,踏着烽烟战火的寂寞,却来不及抬头看一眼这人间春色,便又将如秋叶般在孤独中逝去零落。但那又如何,我楚无漾将行之路,即便是沧海桑田,我也依然义无反顾,谁也不能阻我前路。”
霎时,楚无漾仗剑一跃,直取中军。
“破碎山河……若…无…恙,悲怆……人间我独行。”
暗羽残影,席卷拦路,意图阻杀,奇幻难辨!
楚无漾眉间残杀纵剑凛眉,往来间衣袂带血迎风飘举,白刃里残血尽染零落狂沙,一眨眼刀剑又已交错来回,明晃晃柏森森如风云掣电,群鸟猎凶禽一争生死碎梦。但楚无漾倚仗侠情剑在手更无禁忌,剑快手快,迅猛凌厉,纵使早已满身伤痕痛楚难当,却激起她更为不忿猛烈的战意怒火,面对着天衣无缝牢不可破的暗羽杀网,反而愈战愈勇愈杀愈狂,即使凶神恶煞也恐心生惊骇。
终于在又一场激烈厮杀过后,楚无漾与残余暗羽部众各自震退,休憩片刻,稍缓气息,便待再战。
但双方休战结束过后。
楚无漾却是持剑在手步步进逼,而暗羽残部却开始不断后退。
此时。
桐庐之外的战斗也早已平息,只因为桐庐之内已无侠女踪影。
桐州城外,侠情剑剑气冲霄更吸引了沈烛南和南宫不敬两人注意。
“城外很热闹呀,不想去看看吗?你不想去,我可不奉陪了。”沈烛南再一剑借由格挡之力抽身而退,苍山负雪再次变回拂尘,被沈烛南端在手上,和沈烛南一起潇潇洒洒晃晃悠悠扬长而去,“我沈烛南这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别人打架,尤其是这种巾帼女侠独对千军万马的阵仗,谁要不让我看,我非得找他拼命不可。”
南宫不敬任由沈烛南离去,似乎也懒得理会这名不速之客,此刻他伫立在桐庐门外,抬手撮起门环等了等又放了回去。
“既然都已经等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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