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胡商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就是这种感觉!”柳晏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好了,你可以出师了。一会儿让白兔带你先从暗道出去,你再走正门进来,给了花茶费跟伙计说点小蛮,白兔会带你过来。来,钱给你。”
他递给宋准一沓会子,拿出把镶了不少宝石的短刀挂在他腰间,还有一堆首饰一并戴在他身上。
宋准点点头,任由他摆布。柳晏出门叫来了白兔,送他出了角门。
按照柳晏说的在前厅晃悠了一圈,又在戏台前看了会儿歌舞,刻意在几个客人面前高调路过,操着西域口音说了几句话,这才去跟伙计点了小蛮伺候。
伙计算好了账,叫人带宋准去花魁楼阁,叫来的人也正是白兔。
回到柳晏房里,刚打开门柳晏见到宋准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说:“我差点忘了给你做了易容,还以为是什么人闯进来了,哈哈哈……”
“说明你的手艺真的很好啊,那我就更不担心会被人认出来了。”宋准笑了笑,又问,“我要怎么把面具拿下来?”
“你来。”柳晏示意让他坐在凳子上,拿了一碗水和一支小毛刷,用毛刷沾水从边缘慢慢剥离,一张面具就被完整地卸了下来。
宋准揉揉脸,呲牙咧嘴:“这东西戴久了感觉脸都僵了。”
“当然了,又不是自己的脸。”令狐朝走过来,拿了摘下来的面具放到了一块泥塑的人脸模具上,防止面具变形。
“惟衡,这个信你拿着,过两日再这么来一次,一直到下月初九,就能去三槐堂看那些孩子了。”
柳晏说着,又拿了张路观图来,是染坊巷那一坊的,他又把令狐朝拽到桌边来,指着路观图上的位置说:“三槐堂这个位置,正在巷口,南面和东面都有房屋,另两面又是路,若是要让捕快埋伏的话,可不太好藏。”
宋准思索了片刻,指了指巷口的那座石桥:“若是藏在水里呢?那水渠里有不少水草,若是藏在水草下面,想来在上面是看不见的。”
“确定可行吗,还是去试试吧。”令狐朝说。
“好。”宋准和柳晏同时应道。
三人都换了夜行服,从暗道出去,一路来到染坊巷口,好在此时箱子里工坊都早已下工,一路上都没有人,月光也不太亮,更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宋准先下到那水渠里,这水渠是连通的西湖水,平日里又有专人清扫,因此里面除了水草之外,并没有什么杂物,水也是干净清亮的,宋准下去,水刚没过大腿。
深吸一口气在水里蹲下,将整个人都浸下去,拉过水草挡在头顶,令狐朝在石桥上看,柳晏跳上了街边一户人家的屋顶往下看,都看不出什么异样。
宋准在水下闭着气,坚持不住了才站起身,抹了把脸,抬头问令狐朝:“怎么样?能看见吗?”
令狐朝摇摇头,招手示意柳晏下来。
宋准爬上岸,解下外衫用力拧着水,风一吹,没忍住打了个哆嗦,令狐朝见状说:“这不行啊,从水里出来行动不便,身上都冻得邦硬,怎么抓人?”
“下个月天气暖和了,不碍事的,总不能因为怕冷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哎,你可真是……”令狐朝叹口气,说,“先回去吧,吹出风寒了可要不得。”
从偏僻的小巷道里绕回吟兰苑后街,正遇上有马车来接人,三人立刻躲进了一棵大树后的阴影里,想等那马车走了再回去。
侍从点了灯笼照明,出来的是个商人打扮的男人,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看着似乎是个信封的样子,他把那东西递给了身旁的侍从。
柳晏探出半个脑袋看着,压低了声音说:“这好像是钱员外。”
“永昌柜坊那个?”令狐朝问,柳晏点点头,说:“嗯,之前见过一次,身形挺像。”
马车往巷子另一头去了,听着声音远了,柳晏拉着他们二人出来,进了角门,没走暗道,直接穿过后院回了花魁楼阁。
宋准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一进屋就被令狐朝推去珠帘后面换衣裳,他又去厨房里拎了个炭盆回来,将柳晏的药放在那上面熬。
“惟衡,过来烤烤火。”他说。
“噢,好。”宋准过去蹲在了他身边,火苗从罐底窜出几簇来,舔舐着罐身,罐中的药渐渐开始沸腾,咕噜咕噜地顶着罐盖。
柳晏也过来蹲在了旁边,双手抱在腿上,歪头看着令狐朝的脸,火光把他们的脸都映成了橘色,看起来暖暖的。
“晦言。”柳晏唤他。
“嗯?”令狐朝抬眼,正对上了柳晏的目光。
柳晏笑了笑,说:“你好好看。”
令狐朝翻了个白眼儿,将那药罐子拿下来放在地上,说:“多谢柳老板夸赞,快把药喝了。”
柳晏从桌上拿过他的药碗,倒了一碗端在手里,小心地吹着,抿了一口,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阿嚏!”宋准又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
柳晏眼珠子一转,笑着对令狐朝说:“快,晦言,给惟衡也弄碗药喝。”
“啊?我不要,我喝点热茶水就好了。”宋准摆手拒绝,令狐朝抓过他的手腕一探脉象,转头对柳晏道:“他没事儿,你喝你自己的药。”
“过分。”柳晏站起身,坐到了榻上,确定那药不烫了,仰头一饮而尽。
宋准烤了会儿火,身上早已经暖和起来了,便说:“今日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县廨了,明日我再来。”
“正好,我跟你一起出去。”令狐朝也站起身,拍了拍起了些褶皱的衫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包果脯递给柳晏,“我也回去了,明早我要去早市买鱼,想喝鱼汤的话可以来找我。”
“嗯嗯。”柳晏十分乖巧地点点头,“我送送你们。”
转眼就是四月初九,这些日子,柳晏把真正的阿尔斯兰叫来给宋准教西域话,他竟然学得有模有样,柳晏不住赞叹:“这要是给从前的鬼樊干活儿,惟衡一定是干得最好的那个。”
而这时候令狐朝就会说:“那你的楼主之位呢?”
“那只能是我,楼主只能是我。”柳晏会眯起眼睛笑笑,这样说。
在令狐朝的日日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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