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你要去哪?”
见步跃夕转了身准备离开,风惊幔慌忙间坐直了身体急切地问道。
只是这语气听起来怪怪的,若被景观桥下的溪水浸过一般轻幽温婉,完全不像出自风惊幔之口。
步跃夕闻言收了脚步背身回道:“如果我没理解错,某人方才嘴里叫着的应该是那只狗吧。不如我做个好事,换了它下来陪你如何?好让你在挂掉之前也能瞑目。”
“别呀!没、没有的事!”
风惊幔几乎是跨过了那片山石直奔着步跃夕的方向靠去。若非他那两只手臂不是那么好抱,她一定学着阿布的样子一旦得手绝不松手。
“你确定?”步跃夕侧了头嗤笑道。
矮人一头,讲话做事便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唉!谁叫她眼下还指望着这位爷带自己出去呢?这个该死的局她真是半刻都呆不下去了。
“确定啊。呵呵,狗哪能跟您比啊?”
没毛病。风惊幔这么个回答法一定是故意的。
步跃夕也不理会,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中的一枚松果球拿给她看,“那你可得跟住了。一旦跑起来速度太快,想等都没法等。”说着将那枚果球向空中轻轻一丢,“你要跟住的不是我。是它。”
风惊幔下意识地仰头,她倒要看看这枚专打自己脑壳的小可爱能跑出什么花儿来。不想那果球并未下坠,而是旋空着自转了几个圈儿后,猝然朝着“竹字头”上房的西南侧闪了过去,转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个速度,就,是不是已经跟“跟”这个动作没关系了呢?
风惊幔一时间看得傻了眼,面前这位爷怕不是对我们候鸟的飞行速度有什么误解。
“啊——”
风惊幔不知何时已被人提在了手里,凌空斜穿过天井后,头正朝着客房的一堵外墙狠命的撞去。
这种惨烈的自杀方式是不是有点过于草率了啊我去。她已来不及再做其他思考,索性本能的闭了眼睛。
耳边除了风声就是自己凌乱如麻的心跳。没有疼痛,更没有意识抽离。原来所见仅是局中的幻象而已。
谢天谢地。
双脚终于落了地。风惊幔大气尚未来得及出上一口,一阵因眩晕而至的恶心自下而上快速抵到了她的咽喉。
如果不出意外,她呕吐的这一口刚刚好吐进打过好几次照面的那位伙计托着的四只瓷碗里。
怎么哪儿都有你?
气恼归气恼,这么没品的事情她风惊可不想做,无耐自己又控制不得。挣扎间忽觉被封了背部的一个穴道。差点要了她亲命的这一通石破天惊翻江蹈海终于压下去了。
风惊幔靠在扶栏上一遍遍地深呼吸,伸了手胡乱地去抓步跃夕的手臂,口中艰难地确认着,“我们,是不是出来啦?”
“某人刚刚可是差一点吐在了人家碗里。如果换作是你,你觉得自己会一声不吭吗?”
“哇——”
风惊幔到底还是吐了……
此刻,她丝毫不担心会被这个诡局困死。她笃定自己在被困死前一定先被这只黑了心的鸟给玩儿死。
亏了她还存了那么一点疑虑以为步跃夕是特意赶来救她的。确实。先施救,再挖苦。挖苦不够又将自己当成了松果球来耍。
她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的泪腺被堵了,没准还接进了脑子。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理解了当一个人想要哭的时候到底是种什么心情。
理解而已。她才不会真的哭出来那么没出息。
“没出来?没出来你追着那枚果球跑什么呀?”
风惊幔一边抱怨一边用一只小手巴掌不停在脸颊处扇着风道:“果球认得路这事儿它自己知道吗?”
步跃夕也不看她,执了那枚果球在手中上下左右仔细地把玩。
“喂——”风惊幔有些不耐烦地道。
“所有的局,与现实之间都会有一个结合点且仅有一个。若是局设得好,这个点还可以不断地变化。点变化得足够快,即可等同于将这一方空间完全封死。所以,若想出去,就只有在这个点改变之前找到它。”
道理解释的还算细致,语气依旧是步跃夕惯有的轻描淡写。
听上去不难,难的是这个“抢点”的方式。
“大哥,我又不是你。依照方才这种追法都不用多,再有两圈儿我一准能把胆汁都吐出来你信不信?”风惊幔难得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那个,忘记告诉你了,背上的穴道封过后不仅不会觉得眩晕呕吐,在超体能飞翔时五感皆不会受到影响。”步跃夕眨着眼睛说得颇有几分真诚,“如果感兴趣想体验,稍后还有机会。不用沮丧。”
我沮丧你个头啊沮丧!可以封穴道刚才干嘛不说?风惊幔心下已将步跃夕骂了个体无完肤,面上却也只能强压怒火。
“那就再好不过啦!方才吐的时候没发挥好方向找得有失准头,吐人家碗里干嘛怪没礼貌的,吐在你身上好了。”
风惊幔眉飞色舞一脸高兴的样子,“如果感兴趣想体验,没准儿稍后还有机会。你也不用沮丧。”
步跃夕听后转过了头去,也不晓得做了什么表情。
该不会……是在偷笑吧?笑我?
风惊幔的好奇心顶上来刚要歪了脖子去瞧,就见那枚松果球又一次旋转着自步跃夕的指尖飞了出去。
她当即倒吸了一口气。就不能学着尊重一下别人行动之前打个招呼是能死吗?
“啊——”
嗯?嗯嗯?
这次的感觉果然不一样。之前所见到的幻象于当下仅仅是一些淡淡的虚影,肉眼完全可以分辨。耳畔的风声也不再那般明显。只不过,心脏的跳动依旧强烈,不仅如此,风惊幔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口的位置心若鹿撞动如擂鼓。
她不确定这与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行进速度有无关联。此刻,她似乎已集中不起精力来推敲这些微妙的变化了。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及若有若无中略过自己面颊的气息都令她不受控制得阵阵恍惚。
不多时,在她眼前蓦地透出一点微光。那光源不大,却以极快的速度变得耀眼异常,隐约还可以见到一层金属的光晕。
结合点。
步跃夕带着风惊幔在那层金属的光晕完全漫开前冲进了那道光源。
……
楼还是那座重锦楼。仿佛什么都没变,又仿佛什么都变了。
二人的脚下是那架油着胭脂色底漆的拱形溪桥,身后及两侧的一应景象皆是虚的,而在正前方桥头的位置,一团阴郁的黑雾似打翻了的砚台落在清冷的溪水里,重重环绕绵延不绝,赫然挡住了通向终点光源的路。
这一变故多少还是令步跃夕有一点意外的,他将风惊幔护在了自己身后,抬手收回了用来探路的那枚松果球。
“啪!”果球应声裂开,那一股熟悉的煞气自球身散布开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风惊幔轻呵出一口气低声叹道:“我只是两只手指触到了这股煞气,便直接被掀了出去还差一点填了天井。还是你老人家好啊,看起来便是生吞了都不会消化不良。”
步跃夕扭头看了看她,略作思考后回道:“你触到的应该是煞气集中攻击的地方,这枚果球完全不够格。我方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步跃夕笑得有一点不怀好意,“不用沮丧。”
未待她回应,步跃夕伸手指了一个方向给她看。但见那黑雾开始向四周扩散,先是将距其较近的人团团围住,直到那人变得目光呆滞身体僵直,转而又开始攻击下一个。
那雾散得并没有很快,只是因为四周的景象都是虚的,看在眼里便愈发觉得离奇诡异。
“是那个伙计!”
风惊幔自虚影中还是将人认了出来,“这灵邪是要干什么?一定不是只想把人定住这么简单吧。那是……娄之白?”
这幢楼里居然还有一个能让风惊幔叫出名字的人不禁令步跃夕深感意外。他侧了身刚想问上一句“娄之白是谁?”不想风惊幔已经自他身后抢前两步,若非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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