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蓝色白鲸
chapter08/小狗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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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来娣和张明煦在酒馆里一直闹到将近凌晨两点才回到民宿，所以白天的时候她几乎睡到了下午一点才满身疲惫地从床上起来。
陈来娣走到窗边，已经是下午了，但是窗外的日光却不如前几日明媚，连远处的大海看上去也不甚湛蓝。她有点遗憾，恐怕接下来的时间都看不见日出日落的橘光了。
试着推开窗，一瞬间寒风涌贯而进，陈来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急急地把窗户关上。
她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转身又进了浴室洗漱，出来后看了眼手机便换上衣服外出了。
走在路上时，陈来娣低着头，仍在想着昨晚的事情，当她想起和张明煦贴得紧紧地舞动的时候，脸颊还是会羞红起来。
她深吸了几次，但还是没法阻止自己的回忆。
可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这样一个人穿梭在街道上，莫名地有些落寞，特别是在昨晚以后。
陈来娣抬眼望了一下前方，她忽然很想，就在此刻，再次听见他喊自己的声音。
她站在原地许久，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陈来娣泄气，再次低头走进寒风。
她再次去了那家汤饭店，吃着昨天吃过的套餐，做着和昨天一样的事情——拿着手机查找今天的旅游攻略。
不变的流程让她一下子想起过去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陈来娣怔了瞬，甩了下脑袋抽回思绪。
决定好今天的行程后，又再次沉默地离开。
陈来娣曾经很喜欢独自一人。
但在现在的独自一人的时间里，沉默开始让她觉得不耐烦。
她打了辆车，前往狗儿山。
其实昨日和张明煦环海游览时就已经远远地瞧见过狗儿山了，但那时两人都闹得欢，根本没想过停下来去景点游玩。刚刚看到攻略里介绍这座山时，陈来娣几乎是一瞬间就决定好自己今天的行程目的地。
车在狗儿山的一号观景台停下。
刚下车，带着寒冬凛冽的海风便迎面吹来，陈来娣瑟缩了一下。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冷，所以哪怕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狗儿山似乎都没有什么人。
陈来娣抬眼望了一下四周，又低头打开手机导航，准备搜索打卡的线路，接着就如出门时期待的那样，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来娣。”
陈来娣回头看去，张明煦笑着向她走来，他的笑依旧是那样明媚热情。
这短短二十米不到的距离，陈来娣清楚地听见心脏跳动的每一次回响。
他在距离陈来娣一臂的距离前停下。
带着笑意的视线对上时，有着不同以往的意味。
似暧昧又似调情。
接连多次的偶遇让他们似乎都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陈来娣无声地轻呼了下，因为围脖很厚，鼻子以下都埋在围脖里，所以张明煦也看不见她的动作。
等心跳恢复平静，陈来娣率先移开视线，笑了笑，“真巧。”
张明煦眉眼轻弯，“是啊，真巧。”顿了顿，又说，“昨天租的车我还留着，今天我也开了车过来，要不一起逛逛？”
狗儿山的观景平台有十四处，过了前三个观景平台后，后面的观景平台都距离较远，步行的话可能没办法一个下午逛完。
陈来娣笑着应道：“好啊，那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张明煦侧头笑了笑，“而且有人一起同游也会开心点。”
他们说着慢慢地向一号观景平台走去。
一号观景平台是个写生点，路的左侧是一块突出的岩石边，隔着护栏，有一座秋千，还有几个类似相框的打卡点。写生点附近有人坐着自带的小板凳，大冬天地在户外画画。
张明煦走过去和他们聊了几句，甚至取得同意后拿着相机拍了几张照片，陈来娣一直笑着看他，然后一个人慢慢地走到护栏边。
护栏外便是大海，只不过岩石高于大海许多，海水只在下方涌动，但巨大的撞击声依旧清晰可闻。
听到身后快门按下的声音，陈来娣转过身去。
“怎么了？”
张明煦笑笑，“给你拍了张照片。”
他走过来，站到陈来娣身旁，对着眼前的大海又拍了张照片，“你在想什么？怎么感觉刚刚好像不太开心？”
陈来娣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出神。”
“嗯……”张明煦看着大海又把目光转到陈来娣身上，“望着大海确实容易出神。”
陈来娣：“我们去下一站吧。”
“好。”
二号观景平台没有什么人，观景的角度也不太好，两人没有多留，径直往三号观景平台走去。
三号观景平台算是一个网红打卡景点，网络上很多关于狗儿山的宣传照片都出自于此。
沿着往下走的木栈道可以来到被护栏围着的观景平台。
但因为海边温度低，又下过雪，木栈道上带着雪花的冰晶，看上去湿漉漉的。
“小心点。”张明煦走在前面，伸出一只手来扶后面的陈来娣。
陈来娣笑着把手搭到他的小臂上，两人慢慢地走到平台。
三号观景平台更靠近海，但因为今日风大了些，海水撞击岩壁时溅起的水花会跳到平台上来。
他们不敢靠得太近，便在平台中央停了下来，眺望着远处俯趴在海边的“狗儿”。
张明煦贴着陈来娣走近了一步，陈来娣怔了一瞬，张明煦很快便向她指了指远处的狗儿山，“看到了吗？真的很像，你再站侧一点。”
陈来娣望着远处的山，一开始只是看出个模糊的“小狗”的模样，在张明煦一点一点地指着山的每个位置给她讲解分别是“小狗身体”的哪个部位时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哎。”
张明煦笑。
两人一块又拍了许多照片。
在平台护栏外，褐色的岩石上东一块西一处块铺着些薄薄的没被化开的雪，陈来娣特意给它们也拍了张照片。
“走了？”
“嗯。”陈来娣点点头，又任由张明煦牵着自己攀上湿漉漉的木栈阶梯。
他们回到一号观景台的停车处，上了那辆黑色的牧马人，继续往下观光，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九号观景台的沿山咖啡厅又停了下来。
“我们在这里喝个下午茶？”张明煦看着咖啡厅的介绍，问一旁的陈来娣。
“嗯。”
他们选了个临海靠窗的位置，咖啡厅是建在海岸边的岩石上的，往窗外看去，海水随风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窗下的岩石层。
虽然隔着紧闭的窗户，但是依旧能够听见低低的海浪声。
陈来娣忍不住拿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
张明煦笑着看着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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