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好不容易回到一行人安置的别院内,谢令珪这才稍放下紧绷的心情,连连灌了好几盅茶水。
她垂眸深思了一阵,再抬头,却见段安臻还愣愣的杵在她身前,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手心攥得死紧。
谢令珪扶额:“你傻站着做什么?”
段安臻晃了晃脑袋,这才回神:“哦……好,我坐……我坐着。”
他四肢僵硬,动作崎岖的在谢令珪对面坐了下来,叫谢令珪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眼下,还是其他事情更重要些,谢令珪想着。
“你看到没?”谢令珪出声问道。
段安臻还迷糊着:“什么?”
谢令珪眼眸微眯,摩挲着茶盅杯壁,神情肃穆:“王家郎君身上,佩戴着和王良一模一样的玉佩。”
“我猜测,这是不是他们王家人都有的一枚玉佩,用来彰显身份之类的。”谢令珪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她还想起,段安臻不知有没有见过王良,还是先秉着求证之心问道:“你见过王良吗?还认识王家其他人吗?”
段安臻:“认识……嗯?你说什么?”
段安臻稍清醒了些,下意识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但他却没听清谢令珪问的什么,只光顾着看她了,因此又问了一遍。
谢令珪叹了口气,“我是说你认识王良吗?还有王家其他人?”
段安臻思绪稍稍回笼了些,这才开始思考:“我倒是没见过王良,但他家里其他子弟却是见过不少。”
“今日那个带着妹妹的,是王家二房次子与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段安臻从记忆力扒出这两个人。
想起玉佩,他接着道:“那玉佩,确实是他们王家子女人手一枚,不论男女,都要时时佩戴,听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段安臻:“你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谢令珪点点头:“我先前不确定,再一见王家娘子,心里便怀疑了。”
“不论是你不在时,我与女娘们在席上那阵儿,还是方才在花园里,王家娘子身上都没有那玉佩,他一旁的哥哥却带着。”谢令珪狐疑道。
段安臻想了想:“许是王家娘子忘了带呢?”
谢令珪不置可否,“我也希望她是忘了带,不是出了什么其他差错的好。”
段安臻顿了顿,说到这,忽然想起一事:“王良生前,倒是与王家娘子一向不对付。”
“不知怎的,他们二人回回见面都闹得不欢而散,明明是堂兄妹,却好似仇人一般,经常给对方使绊子,还……”
段安臻忽然停了,谢令珪不满,眉微蹙,轻轻推了他一下,“还有什么,接着说呀。”
段安臻咧嘴一笑:“萧二娘子从我这得了这些消息,又想用什么来换呢?”
谢令珪瞪他一眼:“那你想要什么?”
段安臻笑的更盛,冲谢令珪招手。
谢令珪侧着脸,不明所以的靠近,就听段安臻在她耳边道:“还没想好,二娘子先欠着吧。”
谢令珪:“你!”
段安臻举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是我的错,那王家娘子呀,还经常阻挠王良做那等强抢民女之事。”
他的食指规律的有一下每一下扣着桌案,说出了一个让谢令珪瞳孔骤缩,险些惊的站起来的消息。
“不久前好像有一个屠户的妹妹被他看上,强掳进他院儿里,结果被王家娘子知道了,悄悄儿的把人放了,为此俩人可是一番大动干戈,险些上了家法。”
段安臻状似不经意道:“也是那之后不久,王良就横死桥洞。”
“大概是报应吧。”段安臻盯着谢令珪,若有所思道。
一阵凉意袭过,谢令珪身体微颤,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段安臻盯着她面上泄露出的一点惊慌之色,神色暗含探究,周身泛起些冷意。
只谢令珪实在魂不守舍,没发觉这一点。
她一门心思扑在方才段安臻所说的话,那言中透出的信息令她细思极恐。
很显然,被王良掳走的屠户的妹妹是刘五娘,因有江维晨所言在先,谢令珪便先入为主的认为刘五娘是被王良残害致死,因此先前听青檀所言,刘屠户将王良与刘五娘埋在一起时,气恼愤恨,也怀疑刘屠户与刘五娘的死亦脱不了干系,可却不解他这番作为背后究竟是何意。
在江维晨口中,刘屠户显然是个老实巴交,被逼疯的为妹妹报仇的好人,但听段安臻所言,这其中更像是另有隐情。
刘五娘再被王良掳走后,被王家娘子发现从而放走,那她又是为何而死?
刘屠户为什么隐而不报刘五娘的死讯?
刘五娘和王良又为何被刘屠户一起埋在他家院中?
她越深入调查,前方却好似蒙了一层阴霾,将她围困其中。
更甚至,谢令珪内心深处,一直隐隐有个声音,告诫她不要在继续往下查了。
可是……她又为何不查呢?沅湘还在等着她……
谢令珪入了神,耳畔好像传来一些声音。
“二娘子……!二、娘、子!”
谢令珪被这一声惊得站起身,气喘微微,有些发怔的看向叫她的人。
段安臻神色担忧:“你没事吧?怎的这样惊慌?可是吓着了?”
谢令珪摇头,拿手帕擦去脸上薄汗,喃喃道:“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有了猜测。”
段安臻:“是吗?”他沉声道。
“自然……”谢令珪抬眸回他,却愣住了。
段安臻此刻的神情极冷,全然不复往日在她面前插科打诨,伏小做低的模样,他目光如炬,散出极危险的气息,瞧着她笑了。
加之他一袭红衣,此刻面前站着的,仿佛不是他心仪的娘子,而是待审的犯人一般。
“你和江维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瞧着交情匪浅的样子。”他声音冷凝。
谢令珪垂眸,在抬起时,已经恢复了往常镇定的模样,叹道:“我与他,是去岁母亲去后相识的,我那时不愿接受母亲已去的事实,整日昏昏沉沉。”
“机缘巧合与他相识后,是他开解了我,这才叫我走出来,那之后我们便常有联络。”
段安臻沉默着,忽然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他忽然想起,先前傅母也与他说过,萧二娘子母亲去得早。
可他那时,虽心疼她,却满心都是被带回家的喜悦,因此也将这事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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