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即使是在大庭广众,即使周遭都是修士,即使这是严肃的讲堂。
可摇金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在了小道君的身上,少年身如鹤立,却云淡风轻,即使是在沐长老的意有所指下,仍旧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他的脊骨如竹般坚韧,面庞又如玉般柔和。
两者奇异的融合,却并没有任何违和之感。
摇金想,若是没有那场意外,她应该和这样的人没有半分交集的。
可命运偏偏眷顾了她……
可既然眷顾了她,为何要如此对她?
摇金手心快都给掐烂了。
同邻而座,孟极岂会发现不了夫人的小动作,只是学堂之上,并不能像往日摸摸夫人的头那般安抚,只能轻声问询,“夫人,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今晚回不回来睡。”摇金脱口而出。
要是回来睡,她今晚可得藏好了身上的异常。
殊不知这一句话落下,本被沐长老牵着思绪走的众人顿时惊了,沐长老在上方顿时发出一阵猛烈的呛咳声。
他肺管子快咳出来了,二指并拢,怒指摇金,“你,你,你,尔敢?”
实非他少见多怪,实在是活了这么些年头,他从未在学堂上听见,女子向自己的夫君邀约晚间闺房一事,并且观这女子面色,就如同饮水吃饭那样简单。
“摇金!”沐长老再也容忍不了了,他伸出手,幻出一炳七尺长的戒尺,“出来受罚。”
摇金撇撇嘴,根本不想理,“我不知错在哪了,要惹得长老这般体罚。”
“你你你……”沐长老气的心口疼,他怒目而视,“课堂之上,交头接耳,这课要不要给你来上?”
他实在没脸重复闺房之事,希望摇金能自觉一点,“你居然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摇金笑盈盈的,“长老说得好,学生听到认同之处,自然忍不住发出感叹,难道这也有错?”
这实在是诡辩,沐长老当场气的龇牙咧嘴,“你当我聋子不成?!”
摇金瞬目,孟极看出她的不解,温声解释,“修士耳目清明,你方才之言,无异于附耳相说。”
“这……”总是要经过提醒,摇金才能想起这是逆天的修真界,她无奈叹了口气,站起来,“是,请夫子责罚。”
“妻有错,夫之过。弟子身为丈夫未能规诫妻子言行,是弟子之错。”孟极却站起身,他耳根还残留未褪去的赫意,红的很是显眼,却带着这股赫意作了一辑,“还望夫子责罚弟子。”
摇金身为凡人,又是女子。沐长老即使想要惩处,也不好真当众人面下重手。
如今孟极出面维护,却正中沐长老下怀,他本就对孟极让摇金继续留在学堂一事上,还余气未消,便半真半假的发怒,“好好好,这一个两个都反了。”
“你先给我出去,课下我一罪并罚。”
摇金登时不满,扯住要离开的孟极,“小道君与你同是夫子,你怎能罚他?”
沐长老却因这句话,陷入一个从未有过的爽快心境,他终于不用再想说出什么会被这女子诡辩似得怼回来了,“他为夫子?我怎么不知?”
“这不过是个学生罢了。”
“你,你这个人!”摇金正要问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把他脑沟都给冲没了,否则就能因为小道君穿了弟子服就忘了他掌门的身份。
却不防身边有人轻拉她一把,在她耳畔道,“夫人,莫与他争。”
形势比人强,在争下去,先前那番说辞便无用了。
摇金明白小道君的意思,毕竟一次可以用无心来解释,两次便是刻意滋事了。
她本无意挑衅,可小道君被罚,竟是比罚她自己还要难受。
她心头生了恼,也顾不得接下来会说霜华剑的来历的课,索性跟着小道君,“我陪夫君一同受罚。”
沐长老才不管这么多,一个可以,两个正好,索性课下一起惩罚了,便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这一走,沐长老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说课了,只暗暗想着有多少刑罚是能够让孟极受苦的。
必须狠狠受罚,才能打消他的想法。
诛魔台不行,那里的天地灵气虽盛,可毕竟是处置魔物的地方,恐有小题大作落人口舌。
那还有哪呢?
沐长老陷入沉思,思来想去,还是戒律堂毕竟正规,叫人挑不出错。
可孟极灵力这么高,恐怕普通的刑罚对付不了他……
忽的,沐长老灵机一动,他站起身,“你们自习,下次课上抽问。”
说罢,便化成一道灵光而去。
沐长老这一走,学堂炸开了锅,清风先坐不住了,悄悄问池一,“池老大,你说沐长老这是做什么去?”
破妄稍微思索一番,猜出来了来龙去脉。只是,他却作匪夷所思状,“你看长老出去前说了什么吗?”
清风回想一番,“好像除了让我们自习,就没别的了。”
破妄直接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觉得我是他肚子里蛔虫不成?”
清风顿时灿灿。
这边,沐长老来至弱水阁,却连弱水阁的大门都能能迈进。
沐长老传音入密,“师兄,这是为何?闭门不见,莫不是修炼有了进阶?要偷偷的背着人不成。”
徐暨南入门早,占了长这一点。
是以,徐暨南若是真的不见人,沐长老还真不好强闯。
不过沐长老自认与师兄感情深厚,近日也没什么地方惹恼师兄的地方,方有此一问。
徐暨南在屋内听的几乎吐血。
屋内的能照人的东西都撤了,只留晨起洗漱留下的铜盆,不过盆里的水已经全洒了,只留下能照出人脸的光面。
那是怎样一样脸,几乎是所有皮肉的纹理都皱在一处,皮肤薄的像张脆纸,让人忍不住怀疑是否一动便会破开一道口子。
这比凡间的将死老者还要没有生机,徐暨南伸手摸向那些褐色的斑点,耸搭的眼皮下,是一双浑浊如污水的眼——“到底何事!”
沐长老觉得师兄声音有些无力,不过心中有事,急忙说出来意,“师兄,我是来向您借打神鞭的。”
打神鞭是专门惩罚高阶修士的,威力不小。但整个不周山,能让池长老动用打神鞭唯有一人。
徐暨南闻言,颤巍巍的身子挺直一瞬,“我那好徒儿,犯了何错?”
一个长辈刁难小辈,这件事说出来并不光彩。
沐长老唯恐师兄爱护徒儿,不肯借打神鞭,便道出实情,“说起来也是孟极顽劣,为了让他夫人继续留在学堂,竟愿意以掌门身份交换。这后生太过狂妄,不狠狠吃一记教训,这仙门的日后岂能委托在他手中。”
沐长老一心向道,又最看好这个后生,如今失望不已,越说越气,“为了个女子,如此自甘堕落,我非要给他打醒不可。”
“哦,你是说我那徒儿不是掌门了?”徐暨南眼中陡然升起了光,竟将浑浊的眼珠都浸亮了些。
掌门即位那日起,供奉的三清会在其身上降下护体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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