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一百四十五章 难以抉择

卡卡西发现鸣人这几天精神很有些萎靡，一副憔悴的样子，还以为他是被文件给摧残了。横竖后天就是继任仪式，仪式结束后我爱罗会即刻启程，卡卡西索性提前一天结束了鸣人的实习，下班时告知他明天给他放假，就不用来了。

鸣人果然如他所料，眼里瞬间迸发出华彩，一边喊着“卡卡西老师最爱你了”一边迫不及待从窗户就蹦了出去。

“嘛，果然还是小孩子啊。”卡卡西笑眯眯地看着鸣人从背后扑过去抱住了等在火影楼门口的水门和玖辛奈，决定后面还是稍微放自己这个学生一码吧。

继任仪式前一天，木叶已是处处张灯结彩，烘托起了热闹的气氛。这次的火影继任既不是在战时，也不是临危受命，大家都很有些轻松愉悦的心情。

鸣人昨晚又没睡好，因此起得很晚，只随便吃了点什么，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看着聊得热火朝天的路人们，他想要笑一笑，但心情依旧沉重得像浸满了水的厚棉被，拎都拎不起来。

和温斐玉聊过后，鸣人好几天都没敢去找鹿丸，对于鹿丸的主动邀约也是百般推脱。当然，宇智波宅他也没去，哪怕宇智波家好几个人都邀请了他。他知道佐助和鹿丸都已经看出不对，但他也没办法。他根本思考不出孰轻孰重，只是想想就觉得心如刀割。要他自己去决断放弃哪一个，还不如直接给他一个螺旋丸算了。

所以他无耻地选择了消极应对，他知道他们总会来逼他开口的。至于开完口会如何，最坏也不过是他同时失去他们两个，那也是他贪得无厌的报应，他认了。

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鸣人望着对面的小卖铺出神。也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突然有人也坐下，鸣人没什么精神，只恹恹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佐井。”

“我们只是五天没见，算不得很久。所以鸣人是想我了吗？”佐井靠近了一些，转过身仰视着鸣人低垂的脑袋，笑得有些活泼。

鸣人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一点，点点头：“是有些想你。”不如说，这几个朋友他在都想。他担心因为自己不能回应，然后朋友们就会接二连三离开自己。这是非常可怕的未来，甚至让他做起了噩梦，他知道自己应该停止想象，可他控制不住。

佐井见鸣人开心了一点，笑得更明媚了：“鸣人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或许我可以给一些建议。”

鸣人摇摇头，谢绝了佐井的好意。佐井自己还在学习感情，让他处理感情问题，未免也太为难他了。

但佐井总有大道理：“遇到烦恼应该多和别人倾诉，身为朋友，也应该倾听友人的烦恼，并给出建议。我想做这样的朋友，我也想要帮助鸣人。”

鸣人想了想，觉得也对。佐井也许分析不了其他人的，但总能说清楚他自己的感受。只不过大街上不适合讨论这种话题，鸣人起身拉着佐井去了自己家。

佐井是第一次来鸣人现在这个家，和印象里鸣人自己住的小窝有着天壤之别。

“欸……和爸爸妈妈一起住真的完全不一样呢，感觉比原来整洁了许多。”

“你是专门来揭我短的吗？”鸣人在佐井面前的茶几上放了杯茶，不满地瞪了一眼笑得开心的佐井。

他在佐井旁边坐下，思考着应该怎么开口，完全没想到佐井很自然地就环过他给了他一个吻，成功让他的脑袋卡壳了一瞬。

佐井看着呆住的鸣人，疑惑地问：“不喜欢这种的吗？啊，那应该是喜欢这种。”鸣人还没来得及反驳，说话工具便被另一个人灵巧地缠住了。

再次被吻到头晕脑胀浑身燥热，鸣人最终还是以非凡的意志力推开了身上的人，喘息着阻止他继续：“我、我们是要、说事情的吧。”

佐井手被按住，手指却还在坚强不屈地试图挣脱，脸上的表情十分委屈无辜：“可是我也想你了。鸣人你不也是很想我吗？”

你就这么表达想念啊？想我的到底是你什么地方啊？！

鸣人很想怼回去，但他没能阻止得了佐井。等他可以重新好好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快两小时以后了。

我这叫引狼入室吗？已经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鸣人看着狼藉一片的卧室，瘫在自己的床上想。

以及大灰狼真的懂好多，鸣人后知后觉想起刚才的胡闹与自己的胡言乱语，脸慢慢红了起来。

佐井十分乖巧，收拾干净鸣人后，又主动收拾起弄乱的卧室。鸣人盘腿坐在床上，感觉腰背有些酸疼，身子一倒趴了下来，默默地看着佐井将东西一一放回原位，顺便给他的卧室来了个大扫除。

看了一会儿，鸣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和客厅不同，他的卧室保持了一如既往的混乱，整理起来还是很费功夫的。

“佐井你不用管那些……我之后自己收拾就好。”

“没关系，我喜欢替鸣人做这些。”佐井语气很是自然，打量了一下，将花瓶换了个地方放置，又将相册从书桌挪到了矮柜上头。最后看着乱七八糟的各个柜子，索性将东西都拿了出来，重新顺好叠好，一边问鸣人使用习惯，一边分门别类放回去。

怎么会不喜欢呢，佐井看着焕然一新的卧室，心满意足地想，毕竟是按照自己和鸣人两个人的喜好摆放的呢。

他将清洁工具放回储物间，脱下手套围裙，想了想，把鸣人抱到沙发上，又去厨房起锅煮起水果甜羹。

“现在离晚饭还早，所以我们先吃点小零食。”佐井迅速清洗干净银耳泡发起来，对鸣人这么解释着。

“佐井你想吃零食？”鸣人笑了起来，指了指佐井上方，“你头上的橱柜里就有很多。不用特意烧啦。”

佐井拿起洗好的苹果开始削皮，动作优美流畅，完全不见滞涩，只笑吟吟地回复鸣人：“但我想让鸣人吃我亲手做的，这样可以拉近朋友感情哦。”

朋友感情……鸣人的笑容顿了顿，缓缓收了起来。他无意识摸了摸肩，痛觉顺着神经刺激了一下大脑，让他又回忆起刚才的情景。

和某个人不一样，佐井不属狗，没有咬人的习惯，那里应该是被不小心咬破了。但……又似乎不是不小心。鸣人虽然当时不太清醒，但依稀记得确实是磨了好一会儿才咬上去的。

所以佐井在想什么啊……他感觉他是哪个人也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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