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019
萧珍肩上伤好得差不多,趁着宴请宾客的功夫,正好能借着由头喝些酒,那道圣旨下得她心里不算痛快。
圣旨落到她手上,群臣多少有些讨好迎合的意思,萧珍也能感知到,先不管哪一派,大喜日子里,一视同仁地敬酒。
三酿桂花酒不足以醉人,不过是敬的人多,一圈下来也难免头晕,她扭头看向陆今安。
这人也不知怎么了,始终冷着脸,萧珍懒得跟他计较,甚至关心地问:“驸马累了?”
冷脸的陆今安稍稍动容,动容暖色转瞬即逝,摇了摇头。
萧珍贴心地趴在他耳边:“累了就去休息。”
桂香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清甜与酸涩萦绕在陆今安心头,不算难受,也不算好受,别扭之间,语气冷了几分,疑似不满:“没有。”
萧珍难得耐心,这下在她看来像热脸贴冷屁股,眉头一下子皱起,念在权贵在场,才没发脾气。
她转眼看到了代王蒋无为,身旁娇妻那叫一个美艳,浑身珠宝,价值连城,只是双眼空洞无神,像个漂亮的傀儡。
“代王叔叔,许久未见,还是那么英俊潇洒。”
“呵呵,许久未见殿下还是如此明媚动人啊~”
蒋无为举止放浪,惹来一众鄙夷目光。
蒋太傅曾为帝师,无论如何,对蒋家人萧珍都要敬让三分,她扫了一眼旁边的美妾,还未开口,蒋无为便说道:“这是本王的爱妾窈娘,如今已有一个月身孕了。”
萧珍单眉轻挑,见代王摸着窈娘尚未隆起的孕肚,乐得合不拢嘴。
“恭喜代王叔叔。”萧珍看向窈娘,尽地主之谊地关切道:“今日饭菜可还可口?”
窈娘始终低着头,不回一语。
蒋无为连忙解释道:“还望殿下见谅,窈娘天生聋哑。”
萧珍心一惊,轻拍了拍窈娘的胳膊,看着她愣怔的双眼,用手语问她,吃得如何。
窈娘似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珍,慌张从眼底一闪而过,怯生生地瞥了一眼代王,伸手回答。
窈娘:很好。
萧珍点头示意,嘴角勾起微笑,生怕吓到她一样。
“殿下真是神通广大,精通手语,听闻殿下府中也有会弹琴的哑奴?”
“代王叔叔消息倒是灵通。”
“哈哈,哪里哪里,不如殿下请府中哑奴演奏一曲,为我们助助兴?”
萧珍看了袁先生一眼,立马会意,“好啊,代王叔叔难得向本宫提一次要求,那便让哑奴们出来,为大家献上一曲。”
酒过三巡,萧珍走路勉强能踩着直线,去找正在后院召集哑奴的袁先生。
除了萧珍会手语,其他人只能写纸上沟通,不免显得有些费力,谁成想萧珍看到陆今安正帮袁先生翻译用意。
起初萧珍以为眼花看错了,停了好一会儿,陆今安的手很好看,比划手语尽显优雅,她总觉得在哪见过。
他好像王振啊。
她的手语是为了王振才学的。
从前陆今安便乔装成杜无名在她身边,他易容技术高超,也不是不可能。
过去种种聚成画面一闪而过,陆今安消息精通,精准地扰乱她每步计划,原来是潜伏在她身边。
萧珍轻笑一声,她早应该想到的。
许是酒喝多了,萧珍行动迟缓,思绪混乱,视线逐渐模糊。
过去既已过去,她应该忘记,偏偏越不在意,细节越来越多如潮水涌入脑海,无法忽视。
袁进伟看到萧珍,迎上来行礼:“殿下。”
“嗯。”萧珍抬眼,越过迎面走来的陆今安,径直走向那个眉清目秀的哑奴,勾住他的下巴,“从今日起,你便叫王振,振奋人心的振。”
王振惊慌地看着萧珍,他耳朵能微微听到一点声音,也是哑奴中琴艺最佳的。
“会弹秋日谣吗?”
王振摇头。
“好。”萧珍这才放开他,转身走到陆今安身边,抓着他的手,按在琴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教、他。”
两人对峙着,暗潮涌动,旁人不知发生了何事,也能看公主驸马这是闹别扭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谁也不想牵扯其中,更不想被波及,默默退让。
萧珍借着酒劲,没打算放过陆今安,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
“铮”地一声,心弦颤动,随着零碎波动的乐声,尘封记忆如潮涌般袭来,仿佛回到已逝秋日,落叶将落未落时,琴师与公主,指尖若即若离间,触碰出暗潮汹涌。
眼前萧珍抓着陆今安的手指,逼着他去弹,忽而抓了个空,陆今安甩开了她的手。
“袁先生,带他们去吧。”
“是。”
“那殿下...”
“本宫有事,暂时失陪,请先生帮本宫招待好客人。”
“是。”
说罢,等身边人四散而去,萧珍抓着陆今安,带到房间,关上门,丝毫没有吝啬力气,一把将他抵在门上,猛地吻了上去。
陆今安瞪大双眼看着她,忍着唇间传来剧痛,除了萧珍也没人能按着他,他也不甘示弱,暗暗较劲。
“...陆今安,你嘴怎么这么硬?”
紊乱气息抽离,萧珍手横在陆今安锁骨,通红双眼,抬头倔强地看着他。
“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两人灼热气息交织,周遭温度升腾几分,复杂的情绪,让两人逐渐失控。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殿下都已经知道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本宫说的吗?”
“事情已过去了,臣还有什么好说的?”
酒劲上来萧珍气得脚发软,她几乎是依在陆今安身上,还不忘抽出一只手,毫无章法地捶打着他。
“你说过去就过去了?你是不是觉得易容潜伏在本宫身边,糟蹋真心很好玩?”
陆今安面不改色,微微蹙起眉头,也没有扶她的意思,视线不经意间略过萧珍的发髻,令他心生喜悦早已空空如也。
“殿下也一样,何必来问臣。”
萧珍打累了停下来,拉开距离,不解地看向倒打一耙的陆今安。
“你说什么?”萧珍看着沉默的陆今安,下意识地摸了一发髻,反应过来,“哦,你是在说这个,陆今安,本宫将东西赐给了你的妻子,怎么了?”
“她不是。”陆今安平静地说,直直地盯着萧珍。
“什么?”
萧珍冷笑,笑的是陆今安的薄情,不知当初是谁用情至深,为了与曲绾之成婚,不惜暴露身份,过来求她赐婚。
如今真是丝毫情分不顾,人怎么能这么绝情?
“好,她不是,那本宫给她东西怎么了?你也要管?”
陆今安紧绷地冷脸,一瞬松懈,嘴角缓缓弯起一抹苦笑,“是,殿下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随手赏赐不过是家常便饭,臣不该过问,是臣失礼了。”
萧珍嗤笑着,她不想再在这与陆今安纠缠下去,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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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驸马不合的传言,便是从乔迁宴开始的,两人在宴会吵架传得沸沸扬扬,宴会结束后便分居两处了。
至于吵架的原因众说纷纭,而其中传之最盛的,便是公主看上了哑奴琴师,惹得驸马吃醋,两人这才闹了别扭。
对于此事大多数人表示中立不发表任何意见,多数站在公主这边,认为驸马也太不懂事,竟敢对殿下行为有所指摘,真是有悖于君臣之礼。
殿下身份尊贵,做什么都是情理之中的,驸马有何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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