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夫人，小姐来请安了。”王嬷嬷掀开门帘，步履轻盈的走进来，轻言细语的说道。
李氏一只手撑着头，斜靠在软塌上，闻言绵软的睁开眼睛，在丫鬟的搀扶下坐正身子：“快，快请染染进来。”
她不安的整理额角碎发和衣衫，并缓缓勾起笑容，等听见脚步声抬眼，向屏风看去，神情有些忐忑不安：“染染怎么过来了，快坐。是不是海棠院缺什么，待会母亲就让王嬷嬷下去准备。”
“早上凉，还是在屋中歇息为好。”李氏示意丫鬟把茶端过去。
乔染接过放在一旁的桌上，补充道：“母亲，可听闻过秋猎？”
乔染话落，李氏握着手炉的手一顿，才缓缓答道：“自然是，父亲都要跟过去伴驾。染染也想过去？”
乔染并没有否认：“母亲，女儿想去。”说实话穿来这么久，她真的想出去逛逛。放松放松心情，感受秋猎的盛大，可以学学骑马，以及吃吃烧烤。光想着她就迫不及待了。
“如此染染可以去准备准备，母亲跟你父亲说说。”李氏不打算阻拦，依然温和的说着。
事情解决了，乔染就变得坐立难安，几次想开口。偏偏李氏还寻了一个话题，试探性开口道：“染染！如今可有心意的公子。”
乔染正端着茶杯喝茶，闻言咳嗽出声。好一会才缓过来。
两相对视，乔染难得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李氏催婚了，难到她在古代已经‘老’啦？
看来和沈衍之的事情得抓紧了。毕竟古代拍板决定她的去处。正好秋猎也可以和沈衍之培养感情。
光想着，也不知道沈衍之准备的怎么样了。
“母亲，女儿会留意的。”
“哈哈哈，那就好。”
话落，气氛又安静下来，乔染率先从椅子上起身和李氏告辞，怕在生什么变故。
在乔染走后，李氏重新躺回软塌上。冷冷的吩咐身侧站着的丫鬟们：“老爷下职后，通报一声，让老爷过来一趟。”
“是，夫人。”
不知不觉李氏昏昏沉沉又睡过去，这些日子她身子越发绵软了，日间也打不起精神。想着她心情就沉重。
等着乔正明过来。
李氏没犹豫把乔染的事情说了：“你安排一下，染染定要在这次随行的名单里。”
“这不是胡闹吗？过几日就要出发了。此时怎么增添人。况且染染也没学过骑射。”
乔正明官服也未脱，不高兴的坐在李氏身侧，脸也拉的老长。
“你摆脸色给谁看，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我不在的这些年你管过女儿吗？现在倒好了，女儿退婚了日后也没个去处。你到底在不在乎？”
李氏气的想直起身，只可惜气的脸红脖子粗，半晌，又无力的躺下去，眼泪缓缓落下。可是也没得到乔正明一个准话。
“你办不办，不办。日后我们母女也不要你管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李氏也冷脸，半点目光不留在乔正明身上。
李氏为何关注此事，乔正明也是看在眼里，他也对乔染有愧疚，不然也不会干脆利落的帮她退婚。
只是随行打猎的人员已经确定，在无更改的可能了，他也并无办法，缓缓沉重着开口：“这次确实不行，染染就算跟着去，你不在，她也相不到好人家。囡囡。”
小时的闺名被这样喊出来，李氏此时只有气恼，联想到让王嬷嬷查到乔染跟沈衍之走的很近，现在气的厉害，语气也严厉了。
“不成，染染必须过去。”
乔正明声音也冷了：“囡囡，你这是在逼我！”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染染最近跟沈衍之走得近吗？你身为染染的父亲，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吗？你想要染染走你我的老路。”李氏约说眼眶越红，握着的茶杯哐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不禁趴在桌上哭泣，站在软塌前的乔正明，默默没有说话。
只是缓缓走到李氏身后，坐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少倾，李氏擦擦眼泪，嗓音还是塞塞的：“还有，你必须盯着染染。少让她跟沈衍之见面。必要的话，就推她跟周鸿羽见面！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的人，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有染染的姐姐在，我们总能压平王府一头的。”
乔正明缓缓将李氏搂进怀中，靠在软榻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
海棠院，乔染激动异常。立即喊绣娘来府中开始准备去打猎穿的制服。
“知竹，你说我要不要在准备一套骑装。到时候还能学学骑马。”乔染张开双臂，绣娘拿着尺子绕着她的身子测量。
乔染配合着转身，小鹿般灵动的眼睛盯着身侧的丫鬟们。丫鬟们记录着数据，并及时的回复。
“当然可以备下啊！到时候还可以让马夫教小姐骑马。”马夫这两字，知竹刻意加重了声音，显然意味不明。
乔染微微脸红，小眼半眯起瞪她一眼。既然有接近沈衍之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顿时让绣娘按照这个尺寸在做一身骑装。
忙忙碌碌好一会，乔染揉揉僵硬的肩膀，懒洋洋的走到软塌前躺下，果然还是这样的生活适合她。
知画从门后端着糕点进来：“小姐尝尝，雪梨糕可合你胃口。”
乔染侧脸一看，糕点晶莹剔透，瞧着很蓬松，像是小兔子的绒毛，仿佛一捏就会塌陷。糯叽叽的皮上撒下了椰蓉粉，瞧着软乎乎的，像是冬日刚落在竹叶上的新雪。
乔染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用着勺子轻轻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糕点的口感当异常软绵，皮是糯叽叽的，并不会一咬就破，反而有点韧性。甜而不腻，梨子的清香也完美的保留了。
“好吃，知画日后我靠着你养活了。”
“小姐莫开奴婢玩笑了。”知画被夸的脸颊有些红，随后来到乔染身侧：“小姐，可知道沈世子是否要过去。”
“这？”乔染放下小勺子，她当真不确认。那日她问过沈言之，却被他忽悠过去了。
那时以为他负责此事，大抵要过去的。但是他身子不好啊。乔染皱眉，眼下当真犯难了。
“我这脑子，还真忘记了。”
知画放下托盘来到乔染身后，为她揉着太阳穴，在一旁建议到：“不然小姐，写封信给他。”
“只能如此了。”乔染从软榻上站起来，知竹迅速为乔染备下笔墨纸砚。乔染寥寥几笔，将信交给知画。
知竹去收拾行李，现下最闲的人居然是她。莫名乔染有些期待秋猎了。她要做两手准备，沈衍之不去，她可以在这段时间好好放松。
想一下怎么攻略他，若是他去。就可以和他培养感情。怎么样她都好。
她要怎么在有限的时间，拿下沈言之呢！忽然乔染眼睛一亮。她看看在一侧收拾东西的知竹。
摇摇头，这类东西她办不了。等着知画送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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