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被下药

一晚上的惊喜也很多，姜与清敛了神色，轻轻道：“谢谢霍总。”

她怎么会不明白这是霍总专门给她的人文关怀呢，说谢谢太虚了，虽然这话有些自大，但姜与清知道霍北司是看中了她的潜力，拿她当自己人培养，所以才会对她这么上心。

看梁非就知道了，霍北司对自己人，向来很好。

任人唯贤，不使阴谋手段，姜与清越来越不相信原文对于霍北司这个人物的描写了。

留好电话和地址后，两人又重新漫步在人群，和所有来来往往的人一样，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灯光透过波光粼粼的河面洒在两人身上，明暗交错。

第二天的洽谈内容要简单轻松很多，大多是商讨一些更细节的东西。

抛开赵英杰人品不谈，他们公司的实力的确摆在那里，在医疗器械上确实有自己的护城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霍北司迟迟没有松口聊下一个进度。

赵英杰显然也意识到了霍北司的“拿乔”，合上手里的文件笑着说道：“霍总来了几天，我还没尽到地主之谊呢，今天还务必请霍总赏光，一起移步南苑，我已经让人备好好酒好菜了，那里的酒，保证霍总喜欢。”

说到后面，赵英杰兀自暧昧地笑了一声。

南苑是平洲最奢华的商务宴请酒楼。

霍北司知道，昨天已经拒绝过赵英杰，合作的事情也还没最终拍板，今天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

他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赵总盛情款待。”

赵英杰满意地笑了，只希望他让人准备的东西有用，只要今晚这事成了，还不愁霍北司不跟他签合同？

下午有两个小时的空档，姜与清在附近逛了逛，顺便买了些特产准备带回去。

晚上六点，安瑞的人准时到酒店来接他们。

酒楼的私密性很好，他们一路穿过不少屏风和门帘才来到订好的包厢里，赵英杰早就在里面坐好等着他们。

“霍总来了，请坐，今天我们不聊公事，只当是家常便饭，想和霍总交个朋友，”霍北司一进门，赵英杰就站起身来迎接，一番话说得过去滴水不漏，挑不出半点错误。

霍北司客套道：“赵总客气，既然是家常便饭，那大家也都别站着，坐下聊。”

赵英杰笑容不变，只是松开了和霍北司握住的手后，又转头招呼起姜与清来，“姜秘书也坐，别客气，姜秘书不愧是跟在霍总身边的红人，巾帼不让须眉。”

赵英杰虽然是说着夸赞的话，但没有伸手握手的意思，姜与清自然不会去贴这个脸，她微微弯腰谦虚道：“赵总谬赞了，都是霍总教得好，希望有一天安瑞能和霄云合作，我也有机会能向赵总多学习学习……”

今天饭桌上的人比起昨天少了不少，算上他们三，总共也不过六七人。

这种局，点菜的自然轮不到她一个秘书，她要做的也就是倒倒酒、递递话，别让场子冷下来就好。

很快服务员就把酒拿了上来。

姜与清在看到酒的包装时愣了一瞬，赵英杰是真的下血本了，连柏图斯都舍得拿出来。

赵英杰看到端上来被醒好的酒脸也抽搐了一瞬，担心便宜的霍北司不喝，他特意拿的是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千禧年的款。

赵英杰咬咬牙，收敛好脸上的表情，伸手拿过服务员的酒亲手给霍北司倒上，“霍总，这是我前两年从法国带回来的酒，虽然比不上90年份的经典，但也还算勉强拿得出手，浓香醇厚，今天霍总可要好好品鉴品鉴。”

赵英杰话都这么说了，看来今天这顿酒是免不了了，好在这酒度数不高，姜与清还能应对。

霍北司说道：“赵总谦虚了，既然是赵总珍藏，哪有不喝的道理。”

赵英杰笑开，“既然如此，那我就敬霍总一杯，不管安瑞和霄云有没有机会达成合作，霍总这个朋友我都交定了。”

两位大佬喝酒，其他人自然也是要当陪衬的，只是没想到赵英杰刚和霍北司喝完，紧接着又给姜与清也倒了一杯，“姜秘书年轻有为，以后少不了要常碰面，这杯敬姜秘书。”

姜与清心里狐疑，不过两三天的功夫，赵英杰对她的态度变化得过于明显，以他的身份，根本没必要搭理一个秘书，今天却亲自来倒酒敬酒。

所以，他在打什么算盘。

不过即使心中疑惑，这杯酒她也没有不喝的道理，姜与清只能站起身来回敬赵英杰。

见两人都喝了酒，赵英杰脸上的笑意大了很多，“也别光喝酒，来，多吃菜。”

期间席上的人也陆陆续续给姜与清和霍北司敬了很多回酒，粗略算下来差不多有四五杯。

姜与清的酒量其实还行，毕竟她有一个酒疯子的爸，喝醉了就喜欢打她，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却还是慢慢觉得头晕，等到饭局快结束，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起来。

姜与清下意识地去看霍北司，却发现他也没比自己好多少。

霍北司的酒量不说特别好，但至少要比她强不少，别人或许看不出，但姜与清跟他也一起出去应酬过几回，能看得出来霍北司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珠的转动比平时慢了很多。

姜与清忍不住伸手想抓住霍北司的衣服，却发现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包厢里的人和物突然天旋地转。

赵英杰见姜与清已经倒在霍北司的肩头，停下倒酒的手，朝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又凑近了霍北司语气带了些询问，“霍总，霍总？姜秘书这是不胜酒力，楼上就是酒店套房，不如先让姜秘书上去休息一会。”

霍北司没说话。

赵英杰又喊了两声霍总，见人还是没反应，也不装了，直接对身边的人说：“把他们俩带上去，记得东西都准备好。”

南苑套房，姜与清躺在床上，头脑昏沉，浑身冰冷，像是坠入了冰河了一样，可是没过多久，身上又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开始泛起热意来，额头也冒起细密的汗。

“水。”姜与清迷迷糊糊地喊道。

身体的难受让她忍不住在床上翻动，想以此来得到缓解，无意识挥动的手却不小心打到了身边的人。

“唔”姜与清呻吟着，突然脑子翁了一瞬。

有人！

她强迫自己清醒，脑子里残存的酒意让她头痛欲裂，但她顾不得这么多，忙撑起身子查看身旁的人，一脸警惕。

看清了是谁以后，姜与清松了口气。

还是，不是别人，是霍北司。

霍北司。

嗯？姜与清再次睁眼，这里不是霄云旗下的酒店，她和霍北司也不可能睡在一张床上。

意识到不对劲之后，姜与清立即爬起来，动作太快让她意识又涣散了一瞬，但好在很快清明，“霍总？霍总，醒醒，别睡了，我们被人做局了。”

连续喊了几声都没动静，顾不了那么多，姜与清咬了咬牙，在心里默念了两句，形势所迫，要怪就怪赵英杰之后，狠狠抬手打了霍北司一巴掌。

用的力气不算小，霍北司总算有了点反应，眉头紧皱，同样一副不舒服的模样，挣扎了几秒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姜与清一喜，“霍总，你醒了，我们被暗算了，你没事……”

霍北司原本还沉浸在有些让人流连的梦里，突然被强制苏醒，只觉得眼前一片混沌，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身上一片燥热和冲动，让他不得章法，唯独耳边的声音和身旁的香气很熟悉，让他分外熟悉和安心。

凭着本能，他伸手拉住了旁边的人。

“唔，”姜与清正在轻拍的手陡然一顿，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本就没剩多少力气的她一下子就跌在了眼前人身上，嘴角陷入柔软。

身下的人手也环了上来，过了许久，意识到那是什么以后，姜与清猛地往旁边一偏，身子一滚，离霍北司稍微远了些。

霍北司被动静惊扰地再次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笼。

“姜秘书？”

姜与清松了口气，不知是逃避还是怎的，语速飞快地说道：“霍总你醒了，我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我们……唔嗯。”

还没等她拿到手机，突然一股从小腹上升腾而起的灼热让她身体一软，心里也慢慢泛起一股痒意。

姜与清瞬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她回头看霍北司，果然和她一样，脸色绯红，额角泛起细密的汗珠，某个地方也竖得极高，眼神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连忙转过视线，也不敢在开口。

天杀的赵英杰，居然给她和霍北司下催情的药！

姜与清此刻也挺佩服自己的意志，居然还有空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明显是情侣房，除了一大堆情趣用品外，大床上竟然还洒满了玫瑰，但凡换任何一对情侣来，都是浪漫十足。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赵英杰觉得霍北司迟迟不松口谈下一步合作的事，所以急了，但是不知怎么的，预估错了她和霍北司的关系，总觉得男人都离不开下三路，所以给他们俩准备了□□，再加上这床头墙壁上一大堆的情趣用品，以为霍北司玩爽了，可能一高兴就把合同给签了，只是，他怎么就确定霍北司不会睡醒就翻脸不认人呢？

“这件事，我会处理。”就在姜与清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霍北司喑哑至极的声音响起。

姜与清转头，霍北司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台mini录像机，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不过这时候已经关了。

原来是留了这一手，如果霍北司还是不提合作，他就可以拿这个录像去威胁他。

霍北司也没比姜与清好多少，虽然刚醒的时候，他意识模糊，但还是记得有具柔软的躯体靠在他身上，还有嘴边残留的触感。

从霍北司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姜与清抱膝坐在床上，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如海藻般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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