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生辰宴风波
几天过去了,杜嘉柔很是享受这种平静,每日在自己的房中醒来,闻着熟悉的熏香味道,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怡然自在,极易让人放松警惕。
今日,便是冯钰程的生辰宴了,她如前世那般,准备好了他的生辰礼物,只是充斥着的不再是满腔的单纯和爱恋,而是仇恨和算计。
她洗漱后,便换上了锦绣坊送来的衣裙,碧落色的云锦内衬,颜色更为清淡的香云纱的外衣,领缘绣着栩栩如生的山茶花,更衬她雪白肌肤,沉鱼落雁的容貌。
一切都准备好后,她便吩咐小厮将送给冯钰程的生辰礼带好,去了饭厅。
到了饭厅,和杜敬澄宋沅宁用完早膳后,三人坐上了冯府的马车,马车晃晃悠悠,没多久就到了冯府。
她是最后一个下马车的,抬头看向冯府的牌匾,还是如此熟悉的恢宏气派,只可惜,里面住的,都非人而已,她将目光收回,跟着父亲母亲进了冯府。
冯钰程因着精心的养护,虽然还不能像以往一般行走自如,但总算是不用拄拐了,只是还是不能站立太久,否则对腿不好。
今日一早他就在冯府迎客处等着杜嘉柔,下人们劝他先去会客厅等着即可,他拒绝了,坚持站着等她来。
迎了一拨又一拨客人,他的腿开始有了些隐隐的痛感,但这些都不重要,他要她,进了冯府的第一眼,便能看到他。
终于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等到人慢慢走进,他终于盼到了她的到来,之前所有的等待皆化为了一池春水,只为迎接他的桃花。
“阿程,生辰快乐,愿你且喜且乐,且以永日。”她将准备好的贺礼递给眼里充满笑意的冯钰程,开口祝福道。
“谢谢柔儿,你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他接过礼物,深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人。
后面的宾客还在接踵而至,他们眼神交流了片刻,便就此分开了,她和杜敬澄宋沅宁说自己想先去花园,这里人太多,她有些胸闷,他们便叮嘱了她几句,而后去往会客厅。
她沿着熟悉的小路,非常顺畅地到达了冯府的后花园,比前世要快许多,因此该到的人都还没到,好戏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上演。
坐在花园的水池旁,她看着金鱼在池子里游来游去,却始终游不出这方天地,这并非它们愚钝,而是一开始就入了圈套,而后自然终生都被套牢,成了池中之物。
“杜嘉柔?”一个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宁静,她嘴角一弯,转身看向声音的来处。
所见之处站着的,正是郑意禾,此时她脸上带着嘲讽之意,看着坐在水池边上的杜嘉柔,没好气地问道。
目光一转,往她身后看去,还站着个事不关己的郑时安,也就是郑意禾的哥哥,他没什么本事,靠家族荫庇,勉强得了太乐令的闲职。
巧就巧在,当今圣上,较之前的那几位,更为贪图享乐,甚至可以说是奢靡至极,因此他这个官职反而得了个便宜,油水甚是丰厚。
想着这些,杜嘉柔瞥了郑意禾一眼,而后把她当作空气,又看向池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仿佛站着的人,还不如鱼更让她感兴趣。
只是她心里明白,郑意禾看她这样,心里才是更生气,居然敢把她当空气。
小时候,杜嘉柔被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欺负时,根本不明白为何他们要这样,小小的她只觉得也许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讨喜的事情,惹他们生厌,被欺负只能无助地哭。
及到后来,她开始明白了,她的母亲不是世家出身,她的父亲又在朝中树敌颇多,因而在他们的父母言传身教下,他们也不过是效仿。
利益不同,自然是敌对方,无论她做什么,甚至是什么都不做,也会是他们的靶子,肆意攻击。
没人搭理她,郑意禾便自己把自己气个半死,今天不给杜嘉柔些颜色瞧瞧,她就不是西河郑氏和临郡薛氏的孩子,有着半个贱民血脉的人还敢把她当空气。
“哥,你看看她,什么态度!”郑意禾冲哥哥撒娇道。
郑时安面色平静,一副没办法的神态:“谁让她是中书令的女儿,又是左相的半个儿媳,今非昔比啊,我们这些世家出身的,还是太过单纯,比不过。”
听她哥这样说,郑意禾更加生气了,不过是攀上了冯家,还没进门,她有什么可神气的。
看着在池边悠闲地赏鱼的杜嘉柔,她眼睛一转,忽然计上心来,仔细观察了四周,确定周围没人注意这边,她悄悄地走近了池边的人。
不是爱看吗,那就看个够,到池子里去看好了,她不无恶毒地想着,终于走到她的身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奋力一推。
预想中的杜嘉柔狼狈地掉进水池没有到来,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杜嘉柔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挪开了身子。
郑意禾将全部力气都倾尽这一处,此时没了支点,扑了隔空,栏杆又很矮,一个不防,头重脚轻地跌进了池子。
她先是狠狠呛了一口水,而后使劲在水面上扑腾,好不容易出了水面,她发现岸边站着面无表情的杜嘉柔,丝毫没有想要救她的意思。
贱人!她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咒骂着,只要大声呼救。
杜嘉柔面无表情地看着水里使劲扑腾着的人,发出一声冷笑,她可没忘记,前世她毫无防备地被郑意禾推下水的场景。
她的身子本来就弱,在水里挣扎颇久,才有人来,若不是她爆发的求生欲,让她坚持了一会儿,怕是就这么淹死也尚未可知。
就是这样,前世的自己,因为混杂着惊恐和害怕,池里的水又凉得很,回了家便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要了她的命。
如今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她看着池中挣扎的人,心中很是平静,千言万语只落在嘴上一句无声的:活该。
郑时安本只是想激一下这个愚蠢的妹妹,让她替自己出手,给杜嘉柔个教训,他早就不满杜敬澄在朝堂的所作所为很久了。
谁让杜敬澄总是在朝堂上劝圣上顾及百姓,应当缩减大晟府的预算,圣上抵不住他的再三谏言,只能将预算减少,他在账簿上能做的手脚少了,能捞的油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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