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先驱
C国g城，是一个靠海的港口，贸易往来巨大。巨大的货轮停靠在港湾卸货，即使是晚上也忙碌纷纷。
除卸装区域的固定照明设备外，探照灯也规律地沿着海岸巡逻。
调度中心控制室，盯着监控屏幕的王力在深夜打了个哈欠，手拍了一下旁边的同事，跟他开玩笑：“看那边，像不像恐怖电影？”
另外个人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手推开他：“是啊，像，要是是恐怖电影里，咱俩现在处的这个地方，活不过10分钟。”
说完，两人都转头看了看控制室，只有冰冷的仪器和他们作伴，大门紧闭着，起重机咔吱咔吱的声音作伴奏，确实有些可怕。
“哈。”王力在同事转身后，悄悄地靠过去，猛地出声。
背对着他的周安吓得差点跌下椅子，扶着椅背回身骂王力：“你他爹的，想死是吧？”“哈哈哈哈哈。”
无聊值班时刻，终于多了些快乐时光，王力笑得前仰后倒：“谁叫你那么胆小。”
“你！”周安撸起袖子就要和王力讲道理，突然，地面一颤，两人赶紧撑着桌子稳住重心。
起重机随着震动一甩，失控打在控制室的墙体上，外边闹哄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砰，在寂静的夜里，这声响格外骇人，两个人赶紧站起来查看监控。
“怎么回事？”
“地震？”
王力摇摇头，静静地盯着海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周安没说完，忽然就像见鬼一样揉了揉眼睛，手指着监控画面：“这是什么？”
有人站在岸边，距离较近，好奇心驱使，拿起手电筒踮着脚去看。
嘭，十几米远的海面炸起个巨大的浪花，一只巨大的触角伸了出来。
“那是什么？啊啊啊啊啊。”手电筒掉在地上，正好光源照到发生动静的地方。
长满疙瘩的椭圆形的脑袋首先冒出来，两只凸出的眼睛出海的瞬间就锁定了岸上慌忙跑走的人，它激动的拍打海水，迅速伸出几根触手搬倒碍眼的货轮。
砰，集装箱全部落入水中，货轮挤压栈道，噼里啪啦，港口里人声鼎沸，看着不断从海里涌出来的巨型海怪，面色惊恐地四处逃窜。
巡逻的保安逆流而去，掏出手枪试图击退几只，却是杯水车薪，子弹打在它们皮肤上就会陷进去被吸收掉。
先锋的几只章鱼已经全部露出，站成一排的保安，脚不自觉往后退，腿都得筛子一般，几秒之间，就已见地狱。
全球几大洲，只要是沿海城市，全部被海中巨怪袭击了。
它们都采用的相同的套路，章鱼乌贼抢滩登陆，鲨鱼等用海水开道，引发海啸湮没城市，再逐一搜索其中的人类，吞吃入腹。
原本正在观看直播觉得事不关己的人类，如今已身在局中，不得不考虑，自己的选择会带来什么后果。
直播里，吉尔菲斯冰冷话语还在继续：“我的耐心不多，给你们24个小时哦。看是你们救她然后等着许思婕拖着病体来救你们，还是放弃她，拯救自己？”
这句话，太有迷惑性。无论是沿海城市的谁，在面临滔天巨浪和其中暗含的危机时，都会选择“不”。
短短一个小时，“不”这个按钮，全球百分之三十的人已经按下。
进度条还在不断前进，直逼百分之四十。
而点“救”的人数占比，不超过百分之十。
双方都在网上拉票，言辞恳切。
“以前都是思思拯救人类，这一次，救救她好吗？她不会放弃人类的。”
“是啊，她嘴硬心软，嘴上说讨厌人类，人类生死与她无关，但哪一次不是拼尽全力完成任务？”
有人还在短视频平台眼眶含泪，无比真诚地请求：“相比直播中的这个人，很明显许思婕更具人性吧？那个男人，可以说是把全球的人玩于鼓掌之中，丝毫不在意我们的生死。选择不救许思婕，那就是选他。大家清醒清醒吧！”
然而选择不救的人，只需要说两句话，就让局势再次逆转。
“谁来救救我们？”
画面里，是章鱼直接黏在某小区的一栋楼房上，几乎每一个触角上都卷着人，绝望的呼喊声在进入章鱼口中之后，戛然而止。
几十层高的楼，海水已经上涨到中部，楼栋时不时震动一下，是水里的鲨鱼或者虎鲨在来回不断地用身体撞击楼栋。
每撞一次，视频里的人就哭喊一声，最终崩溃地跪在地上，祈求同胞救救自己。
“许思婕不会死的！E亲口说过她永生不灭，她不需要我们救！”
看到这句话，许多人恍然大悟，在屏幕前拍手：“对啊，许思婕不是永生不灭吗？我们为她操什么心？还是救迫在眉睫身陷险境的同胞要紧。”很快，“不救”的进度条突破百分之五十。
“Bingo！”吉尔菲斯打了一个响指：“人类放弃了自己的救世主，接下来请欣赏，一夜之间，人类消失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是真的觉得很好笑，捂着肚子弯腰笑个不停。
还在看着直播的人听到他的宣告，顿时手脚发麻。
原来，他真的是骗人类玩儿的！
镜头对准许思婕，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她脸颊几厘米前，语调轻柔：“看吧，人类一点都不在乎你。努力了5年，到头来还是老样子，你有什么用？”
许思婕的脸煞白，湿发就耷拉在脸上，几乎看不到胸膛起伏的呼吸，狼狈地接受结果，即使她已经听不到了。
在远离海岸的C国首都，沈忱刚从前线回来就急匆匆赶往城中心那座低矮的楼房。
他乘坐的车几乎是一路绿灯，闯关式抵达了C国的政务中心，棠安楼，C国执政党的最初起点。
沈忱快速通过安保，有人在他前面打开了大门，里面，已经有十几位政要等着他了。
见他回来，副总理程理箐迎了过来，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许思婕真的败了？”
沈忱摇摇头：“还不到最后，不然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房间里，立刻有人附和：“我就说嘛，许思婕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打败？”
“但，因为她同时转移了太多人，身体接近极限，才会被擒住。相当于是我们拖了她后腿。”沈忱坐下来，喝了口水。他一路未停，到这里才有机会喘气。
“许思婕每次不是很快就恢复了？怎么这次一晚都过半了，还没有反应？”
“或许，我们该问问最熟悉她的人。”沈忱忽略了问的人话语中的埋怨，拍拍手，示意警卫把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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