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
萧珍的意思不是“你”怎么在这,而是你怎么在“这”。
换句话说,死了两日怎么又活了?
管他陆今安听了多少,慌张是不会存在萧珍这里的,反倒曲绍之莫名心虚,倒是显得不那么清白。
陆今安缓缓走过,迟疑片刻,没挨着萧珍坐,他两日未换衣服,怕惹人嫌弃。
没惹来嫌弃,只是惹得萧珍更生气了,也不知这人在矫情什么。
三人六目相对,各怀心思,相顾无言,氛围安静得诡异。
“世子今日倒是清闲。”陆今安从容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抿一口润唇。
剑拔弩张的氛围,萧珍倒没多大兴趣观赏,只是夹在中间,不得不看。
“本世子与殿下来宵金楼是有要紧事,驸马呢?来这做什么?”
陆今安轻蔑笑了一声,捏了捏茶杯,:“世子是耳朵不好吗?适才臣说过是来接殿下回家的,恰巧听到了世子对殿下所说劝解的肺腑之言。”
一口茶差点呛到,曲绍之猛咳了两声,虚张声势地道:“那又如何?本世子说的哪里不对?”
“嗯,世子说的很对,只是世子的那个疑问,臣眼下便可回答你。”陆今安放下茶杯,正襟危坐,一字一句地说:“陆今安能做到,今生今世只有殿下一人,不纳妾室,也不会有外室。”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尤其是萧珍,原本无心欣赏争风吃醋的戏码,都放下茶杯竖起耳朵听。
“哼,话说谁都会说。”曲绍之不屑地笑着。
“世子不信也罢,臣不需要向世子证明什么。”陆今安清浅的眉眼,聚起一丝狠意的笑,“只是臣不得不提醒世子一句,莫盼他人妇,否则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
一道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对峙氛围,格子门打开响动,来者带着浓郁幽香。
“呦,今儿是什么日子啊,奴家这宵金楼,竟如此热闹。”
珑三娘穿着深紫衣裙,手握团扇,婀娜多姿,身后还带着两个账房先生。
“奴家参见殿下驸马,参见世子。”
四方小桌,四人各执一方,萧珍与珑三娘相对而坐。
“殿下也是来为曲大公子还账的?”
萧珍眉毛一挑,“曲大公子这账,数目可不小,三娘能算得明白吗?”
“殿下说笑了,算账可是奴家的看家本领,怎会算不清楚。”
说罢珑三娘抬手示意,账房先生刚要动,萧珍出声制止。
“且慢,虽说曲大公子欠钱不假,可这借据上数目也不小,江南农户年均收入八十两,大公子一输便是十年,本宫倒是好奇,大公子赌了什么,输了如此之多。”
珑三娘不紧不慢摇着团扇,婀娜多姿地瞥了陆今安一眼,“荣王府之事,殿下难道也要过问吗?”
元京城内谁人不知,殿下驸马和荣王世子之间的复杂关系,珑三娘竟敢拿这个说事。
“本宫奉旨查案,曲大公子涉及其中,他的事,本宫不能过问吗?”
珑三娘顿了下,翻手掩面咯咯地笑起来,嘴角上扬夸张得诡异,“能,当然能了,哎呀,殿下也不是不知,这宵金楼每一项博戏,皆符合古陵律法,曲大公子无非是运气差了些。”
“哦,那不如三娘带本宫瞧瞧,曲大公子都玩了些什么。”
珑三娘笑容缓缓僵住,随即又挤出笑容,“好啊,各位天楼请吧。”
宵金三楼为天楼,橘红暖光从白纸明窗中透出来,每一个房间上都写有名字。
与寻常赌坊不同,天楼只有骰子响动,和时不时传来几声低笑,没有乌烟瘴气的吵闹,甚至空气中还飘着沉静幽香。
天楼房间并不多,每一间都紧闭着门,只有尾处一间空房,摆着牌桌。
萧珍未见异常,视线不经意间略过陆今安,又很快移开。
“殿下请看,天楼几乎客满了,里面啊都是元京有头有脸勋贵,奴家也不好冒犯打扰。”
萧珍自然地坐下,扬起笑朝着三娘招招手,“把曲大公子的欠账明细拿来给本宫瞧瞧。”
账房先生恭敬地双手奉上,萧珍不紧不慢地翻看,上面不仅有博戏的欠账,还有天价的吃食服务。
元京上下承圣上之风,人人追求养生,成就了不少道观医馆,市面上也有不少“灵丹妙药”。
“您这还卖仙丹啊。”
“哎呀,殿下说笑了,您也不是不知,什么逍遥丹,镇魂散,都是些婆娑国来的金贵草药制作的,成本高,自然卖得贵,便是连圣上也不能例外。”
“成。”萧珍该看的也差不多了,不该她看的自然也会捂得严实,不会让她发现,“本宫看过也便放心了,交给曲二公子吧。”
说完,萧珍起身,把账本拍在曲绍之的怀里,径直走出去,忽而眼前窜出个人影。
来着疯疯癫癫,口中念念有词,看着萧珍两眼放光,扑上来时被陆今安挡住。
“殿下,殿下,我是你的驸马啊殿下,你选我做驸马吧,我求求你了!”
珑三娘站出来:“干什么?惊扰了殿下怎么得了,还不拖出去?”
“等等。”萧珍瞧这人眼熟,拨开陆今安,走到他跟前,仔细辨认着,“你是...杨大人的小儿子。”
礼部侍郎杨至来平妻所生,萧珍印象深刻是因为他娘,不争不抢的酒家女,酿得一手佳酿,得过圣上的赞扬。
“殿下!求求你!”
珑三娘:“殿下,杨小公子定是输了钱,得了失心疯,莫要冲撞殿下,快将杨小公子送回府。”
“救救我!救救我!”
萧珍心有疑惑,就算是输钱,也不至于如此惊慌失措吧,况且见杨小公子面色潮红,双瞳涣散,像是中了邪。
“殿下,博戏这东西,输赢便如潮起潮落,皆为寻常之事,重要在于人心,有人一局输千两面不改色,有人偶然输一次便疯疯癫癫,这在宵金楼都是常态。”
萧珍眨了眨眼,纵使她心有疑问,也不该在此时刨根问底,一切都应该从长计议,她笑道:“既然账已还完,本宫便先回了。”
“奴家恭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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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珍刚上马车,见陆今安迟迟未跟上来,奇怪地扭头看了一眼。
“驸马愣着做什么?”
陆今安深吸一口气,转眼也没见过其他马车,确认萧珍和曲绍之是坐一辆马车来的。
“上车。”
萧珍语气像是下了最后通牒,不容拒绝。
陆今安皱眉,不情愿地上了马车。
狭小摇晃马车中,两人相对而坐,沉默不语,唯有銮铃随风作响。
“殿下伤好些了吗?”
“多谢驸马关心。”萧珍高傲抬头,“好得很,倒是驸马舍得回家了?”
陆今安按了按眉心,他不知说什么,低头搓着手指,“臣不回家,殿下身边也不缺人相伴。”
“是啊,元京城上下,想要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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