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初到槐花
一行人几乎走遍了整个镇子,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窗,门缝中一双双带着点好奇和惊慌的眼睛向外张望着,似乎在奇怪怎么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外地人敢在外面停留。
从东街走到西巷,从街头走到街尾,终于看到一家客栈门口两只大红灯笼点着烛火,在昏暗的夜色中格外醒目。
“店家在吗?”林清一上前扣响木门上的门环,“我们前来投宿。”
里面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由远及近,一个苍老的声音颤巍巍地隔着木门说道:“这么晚了,你们,你们是人是鬼啊?”
“是人,大活人,”柳溪月性子急,当即开口说道:“我们是云隐宗的弟子,听说槐花镇有妖兽生乱,特来调查此事。”
门后的人听说是云隐宗弟子,这才放心地打开了门,“原来是云隐宗的道长,快快请进。”
开门的是看起来六十上下的一位老者,身后还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正怯怯地打量着众人。
众人进门后发先现在不过是刚刚入夜,但店里的长凳都已经架在了桌子上,看样子再来一时半刻这店里就要熄灯打样了。
“这段时间妖兽出没,大家都不敢出门,生意不好,我们也就打算早早歇着了,好歹也能省些烛火钱,”老者手脚麻利地将木凳搬下来,又让姑娘拿着布巾将桌子擦了一遍,“几位道长还没有吃饭吧?好几天没出门眼下也没什么好菜蔬招待大家的,只能粗茶淡饭先将就一下了。”
“没关系老丈,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娇生惯养的,”程鸢和林清一连忙拦住说话就要开始忙碌的两个人,“来几碗阳春面就可以了。”
“哎,好嘞,那你们先坐,阳春面马上就来。”老人扶着姑娘的手就往后厨走,一时间叮叮当当做饭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阳春面做起来很快,没一会儿姑娘就拖着一个巨大的托盘走出来,上面整整齐齐放着几个冒热气的碗。
“没看出来,一个姑娘家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程鸢上前帮着姑娘将托盘上的面碗放在桌上。
小姑娘有些羞涩地抿着唇角笑了笑,“穷苦人家的女儿,从小做惯了这些活罢了。”
正说着话忽然一阵哀乐的声音从街上传了过来,几个披麻戴孝的人扶着一具棺材,哭哭啼啼地穿过长街,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这是怎么了,”程鸢看到外面的场景,有些疑惑不解,“大晚上还有人出殡?”
老人也听到了动静,匆匆忙忙地走到门口向外看,随后摇摇头,唉声叹气地将门关上,“是临街蒋屠户,那是个热心肠的人,见大家这些日子不敢出门,自告奋勇地说要去临镇帮着买些家用,结果这一去就被人抬着回来,好人没好报啊!”
程鸢将准备回后厨的老人扶到凳子上坐下,“晚上是阴气最重的时候,怎么不等到白天再出殡呢?”
“哎,你们是不知道啊,因着槐花镇出现妖兽,不少人都受了伤,”老人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起先大家想着受了伤找大夫瞧好了就行,谁能想到又出现了疫病,最开始染病的就是被妖兽伤着的那几家人,所以现在但凡有谁死了,都是连夜拉出去埋了,就怕染上疫病。”
还有这等事?之前在瑶光殿的时候倒是没有听沈家娘子提起过。
“哎,说起来我那儿子儿媳前些日子去外面收账,没过几日镇上就出现了妖兽伤人的事,现在他们还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呢,不然也轮不到我们爷孙两个来看店,”老人说着擦了擦有些湿润地眼睛,拉着孙女的手就要磕头,“若是几位道长能降服那些作乱的妖兽,就是我们槐花镇的救命恩人啊!”
几个人哪里敢当如此大礼,七手八脚地将爷孙两人扶了起来。
“老丈你就放心吧,有我,”程鸢正想拍着胸脯打包票,脱口而出的话却在关键时刻打了个弯,“大师兄在,收服这些妖兽一定没有问题的。”
“真的吗?”老人的目光中立刻迸发出希望,眼巴巴地看着林清一。
“当然,这也是我们修道之人分内的事。”林清一含笑应了下来。
将爷孙两个送去休息后,大堂中只剩下了林清一几人。
“看来妖兽的事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林清一目光沉沉地看着其他人,“不如从明天起我们分成几组,尽快将此事查清楚。”
“我同意,客栈中不能没有人留守,越师弟可以不用出门,”程鸢第一个举起手,目光从虞归晚身上划过,“虞师妹身为医修,身体柔弱,就和大师兄一组,好方便你照顾她。”
江逾白本想自告奋勇和虞归晚一组,没想到被程鸢抢了先,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阴沉。
“我和若瑜一组,江师弟和穆师弟一组,至于阿月嘛……”程鸢看着落了单的柳溪月,有些纠结。
这时一只红绿相间的比翼鸟从外面飞进来,鸟嘴一张,口吐人言,“小溪月和我一组不是正好。”
话音还未落下,比翼鸟落在地上,瞬间便成了个身着锦袍的少年。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程鸢没想到柯然会出现在这里,下山的时候并没有传讯于他。
“我去找小溪月,听师姐妹说你们来槐花镇了,我就赶过来啦,”柯然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各色蜜饯,分了一圈之后将剩下的全都塞进柳溪月手中,“上次你说喜欢久安城里陈家炒货的蜜饯,我飞了好久专门去买的,快尝尝看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程鸢瞬间觉得刚放进嘴巴里的酸枣饼其实味道很一般,有些酸过头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她趁着林清一没注意冲柳溪月飞了个眼风过去。
“没有啊,就是你忙着的时候,在一起喝过几次酒而已,”柳溪月也觉得着实有些冤枉,“有一次我就随口提到蜜饯,没想到这只傻鸟就记住了。”
程鸢又看了一眼正对着柳溪月傻乐的柯然,忽然觉得这家伙要是身后有条长尾巴的话估计都要摇出残影。
到底是人傻还是鸟傻,她忽然有些好奇。
“那就这样吧,虞师妹是医修,大师兄你们可以去受伤的人家瞧瞧是怎么回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妖兽的事,程鸢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正色说道:“剩下的我们就分头查探妖兽的踪迹。”
“好。”除了江逾白有些闷闷不乐之外,其他人都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商议好之后众人便回房休息,江逾白走在人群之后,见无人注意到自己,便身影一晃,化作一道微芒出了客栈。
翌日一大早林清一和虞归晚就出了门,两人商议决定先去沈家一探究竟。
他们在前面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还鬼鬼祟祟跟着小尾巴。
“小师姑,我们不是要去探查妖兽吗,”温若瑜看着正躲在墙后面探头探脑的程鸢,“跟着师父他们做什么?”
“嘘!”程鸢飞快地转过脑袋示意温若瑜声音小一点,“我们这也是在调查啊,你说万一妖兽又闻着味去那些已经受了伤的人家对他们赶尽杀绝怎么办,我们在还能助大师兄他们一臂之力,对不对?”
“小师姑说得对。”温若瑜有些没听明白,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师祖和师父都很器重小师姑,听她的一定没有错。
程鸢看出了温若瑜目光中的迷茫,不过也没关系,因为她本来就是胡说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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