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陈女士的家离八卦研究所并不远，打车也就十几分钟，金毛跑起来的话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陈女士也不清楚金毛是什么时候自己偷偷溜出来的，它以前从不会这样子，今天是第一次。

房子位于城中村，属于自建房，占地面积还不小，外边围了一个大院子。一进院门，就有好几条小狗热情地围了上来，小尾巴疯狂地甩动着。苏明夷对这些小奶狗没有一点点抵抗能力，蹲下试探着伸手，没被拒绝，立刻就上手疯狂揉搓。

“这些小狗都是流浪狗生的，狗妈妈难产去世了，我见可怜就全部抱回来养了。”陈女士见苏明夷喜欢小狗，就滔滔不绝跟她分享起来，“屋里还有几只小猫，以前也都是流浪猫，身上的病还没完全治好，怕传染开，还在隔离。小猫胆子小，见生人容易应激，要不然就让你也见见了。”

“没事，就让它们好好养着吧。”苏明夷站起身，过了一把手瘾，她也该干活了。“我可以四处转转吗？”

“当然可以。”陈女士巴不得她看得仔细些，好找出家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得到了应允，苏明夷绕着院子认真观察起来。

院子很平坦，左边是菜园子，种满了瓜果蔬菜；右边是小狗活动居住的地方，狗窝、水盆、玩具都有序地摆放着。像是怕夏天太热，还种了好几棵果树，枝繁叶茂的，给小狗们撑起一片阴凉。

看得出来陈女士是个勤快讲究的人，整个院子这么多猫猫狗狗，却不见一丝脏乱，可见平时是很用心在维护的。苏明夷边看边往房子后边走去，那边还有一个后院，和前边的这个院子是环形互通的。

后院面积小一点，杂物堆得多，看起来没有前院那么整洁，但也是一目了然。大部分用来种菜，留出了部分空地让狗狗能绕着整个院子撒欢。还有个小角落，堆放着水桶、锄头等工具。

苏明夷朝着菜地后面走去，那里也堆放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像手套、竹竿、剪刀之类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棚子，用个厚厚的铁盖子严丝合缝地紧盖着。

鼻尖嗅到了若有若无的臭味，虽然心里已经猜到这里面是什么，但是苏明夷还是伸手过去，准备打开盖子，一探究竟。

“别开这个！”陈女士眼疾手快地挡住她的手，“这里面是小猫小狗的便便，我都放在这里发酵做肥料，臭得很，等一下熏到你就不好了。”

“没关系，我就看一下。”果然如此，苏明夷一闻就知道，但没办法，她还是得看。

见她坚持，陈女士便不阻拦，伸出手帮忙打开盖子，还不忘叮嘱苏明夷捂好鼻子。

“快看快看！”一开盖子，陈女士立刻催促道。她长期闻这个臭味习惯了，但苏明夷肯定受不了。

苏明夷抓准时机，快速地往里面望了一眼，眼睛还没看清里面的东西，鼻子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狠狠袭击了一下，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熏得她有点发晕。

等看清了里面的东西，苏明夷不禁后退了好几步，躲避生化攻击。不行，呼吸里还是带着那股味道，她又后退了好几米，鼻尖才又重新涌进新鲜空气。

“都说了里面很臭，你非要看。”陈女士在她后退的瞬间立刻就把盖子盖回去了，看着苏明夷狼狈的样子，赶紧指着旁边的水池，“去那边洗洗手洗洗脸，会好受点。”

苏明夷确实有些崩不住，依言过去洗了把脸，才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院子看完了，进屋坐坐吧！我给你泡好喝的蜂蜜柠檬茶，夏天喝这个最清爽了。”陈女士热情邀请。

“不了不了，”苏明夷摆手拒绝，“我已经知道你家问题出在哪里了。”

“啊？真有问题啊！”陈女士一脸震惊，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着急，“哪里有问题？”

“都有问题。”苏明夷面色严肃起来，她紧盯着陈女士，“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陈女士一听这话，急得不行，“我天天在家种菜煮饭，养猫遛狗的，也不出去招惹人啊，哪里会得罪人！”

“那只能说，你得罪了人但你不知道。”苏明夷叹了口气，她指了指里面那个铁盖子，“那里，还有前院狗窝里，都被人埋了脏东西。目前看来是针对家里小动物的，所以你家小猫小狗最近才会频频出事。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因为养小动物跟人起过冲突？”

“谁这么缺德啊！”事关家中爱宠，陈女士气得不行，“我家里人都非常喜欢小动物，没有起过一点矛盾。外人又不住家里，接触不多，更别说起什么冲突了。到底是谁啊？让我知道，非得报警把他抓进去吃牢饭不可！太过分了！”

陈女士越骂越气，越想越不对，站在院中疯狂输出，把埋脏东西那人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溜了一遍。骂得口干舌燥的，她才喘口气歇了下来。

苏明夷站在旁边看她输出，中国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每次听大妈大娘们国粹交流的时候，她的字典里总能再添加进新的知识点。

“那我们先把脏东西挖出来？”见陈女士是真的骂不动了，苏明夷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对对对！赶紧把脏东西挖出来才是正事！”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女士立马跑去工具堆里扛起了大锄头，“你不用动手，我来干！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腌臢的东西在害人！”

陈女士不愧是常年劳作的好手，动作麻利迅速，铁盖子一掀开，她几下锄头下去，就从层层堆积的便便下翻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又是一锄头下去，塑料袋崩裂开，露出了里面红得发黑的几撮毛发和一小截骨头，一根长长的钉子牢牢地贯穿过骨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自家的院里真的挖出了不干净的东西，陈女士的脑子完全被怒气占领，之前的害怕通通都被这种下作的行径给气散了。她怒气冲冲地扛着锄头跑到前院狗窝处，也是利落的几下锄头，又一个黑色塑料袋被刨了出来。

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大同小异，只是多了一张不知道画着什么的黄符。陈女士戴上手套，捧起那堆脏东西递给苏明夷，让她帮忙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

苏明夷看的书一向都是正统理论，她哪见过这些歪门邪道害人的东西，她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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