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夜市 “哼!”
“哼!”
拿着杯子的人似是想把它重重放下,但又像是顾忌着些什么,最终只是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时攸勾唇笑了笑,抬手拎起茶壶,杯内散发着牛乳茶清甜的香味。
时攸瞥见徐栀柔悄悄看了一眼杯子,咽了咽口水,又立马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忍俊不禁。
“你还笑,刚刚你分明是故意的!”
“是我的错,可是将军说你了?”
不久前,将军府。
徐栀柔气冲冲地跑到书房门口,推门前还是不免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下定决心般一把把门推开。
坐在桌前的人凉凉地看了徐栀柔一眼,沉声道:“徐栀柔,你的规矩呢?”
被叫了全名的徐栀柔不自觉抖了抖,但很快握了握拳强装镇定地控诉:“你是不是欺负我嫂嫂了?”
“嫂嫂?”徐栀柔见章云璟听到这个称呼先是愉悦般扬了下眉,随后望向她厉声问道,“你去找阿攸了,忘记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了吗?”
徐栀柔心里闪过一阵心虚。她是在赐婚圣旨已经被宣读之后才知道章云璟求了这么一份恩典,对时攸早就好奇的不行了。
但章云璟只淡淡一瞥就看透了她的想法,禁止徐栀柔单独去找时攸,他自己却一天一趟的往那跑。
不过徐栀柔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趁着章云璟养伤的时候带着人偷偷去了望江楼。
在徐栀柔的想象里,能撑的起那么大一座酒楼的女子怎么着也是有点脾气,甚至泼辣的。
直到看到时攸微蹙着眉,对着她欲言又止的时候徐栀柔才明白自己错了。
再看看章云璟那浑身散发着冷气,不说话都能把人冻得三米远的样子,徐栀柔更加坚定了,这几天他肯定把时攸吓着了的想法。
不过现在被章云璟一问,徐栀柔还是不免有点紧张:“我去了,但又没干什么。而且幸亏我去了,否则还不知道你把阿攸吓到了呢!”
“你是怎么让她见你的?”
徐栀柔把经过一说,越说就看见章云璟的脸越黑,最后怒斥了她一句“胡闹”,说她不该在酒楼闹事,把她撵回来给时攸道歉。
时攸看徐栀柔的表情变了变,随后撅了撅嘴道:“阿攸我错了,我不该在你的酒楼胡闹的。你别让人拿棍子把我打出去。”
脸上的笑意一僵,时攸问道:“将军和你说的?”
见徐栀柔点了点头,时攸的脑海里闪过一张惯是对她表现出人畜无害的脸,心里暗暗咬牙。
“没事,你不怪我就好。我可以唤你栀柔吗?”
徐栀柔先前刚进门时的生气的样子早就不见了,听见时攸这么说立刻坐近了些,挽住她的胳膊,笑嘻嘻道:“当然可以啊。”
时攸先是被这突然的亲近弄的浑身一僵,过了一会才慢慢放松下来:“今夜都城内有夜市,我带你去玩可好,就当赔罪,看上什么尽管和我说。”
徐栀柔发出一声欢呼,刚刚的一点不愉快转瞬间烟消云散。
虽然在都城内待了几年,但时攸很少来夜市。倒是拾秋和枕夏,在时攸给她们放假的情况下玩了好几次。
街道上行人如织,各类摊贩在街道两旁吆喝着,时攸对此兴致缺缺,但架不住徐栀柔高涨的兴致。
徐栀柔挽着时攸的手,每经过一个摊子都忍不住停下来看看。
时攸伸手整理了一下徐栀柔那有些乱了的头发:“那么多人呢,跑慢点。”
“阿攸真好,我都好久没出来玩了。”
“怎么会好久没出来玩呢,都城内的夜市不是隔几日就有?”
“你不知道,前几年我并不再都城,我偷偷跟着哥哥去边疆了。”
时攸闻言面上满是惊讶,想着徐栀柔的年岁比她还要小上一点。边疆那种地方哪里是能随便去的,猜想她的哥哥也是不可能同意的,这姑娘胆子倒是大的很。
时攸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徐栀柔的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我哥当然不同意,看到我的时候气得差点把我腿打折了。但是我偷偷跑过去,如果被知道了对我的名声不好,最后还是云璟哥帮忙瞒下来的。”
说着徐栀柔又笑了出来:“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我哥可瞧不上云璟哥了。总觉得他是因为和那位幼年时的关系才当上的这个将军,还三令五申让我离他远点。但其实我都能看出来,就这么个差事除了云璟哥谁愿意接手。”
“上一次逛夜市,还是小时候和哥哥一起......”
先前闲聊的时候时攸已经从徐栀柔那知道有关她亲生哥哥的事情,家里只有两兄妹相依为命,她哥哥也算是年少有为,只可惜终究还是陨落在边疆的黄沙之中。
徐栀柔说着,没了刚刚活泼的样子,神色恹恹的。
二人正巧走到了一处首饰摊子前,时攸一眼就瞧见了一支桃花样子的步摇,拿着它在徐栀柔发间比了比,赞道:“好看。”
随后示意枕夏付银子,她则把步摇稳稳插入徐栀柔发间:“以后有什么想玩的,想要去地方的都可以来找我,我带你去。”
“阿攸你真好。”徐栀柔抱住时攸,小动物似的蹭了蹭,“你放心,要是以后云璟哥要是对你不好我帮你教训他。”
时攸戳了戳她的脑袋:“就这么把你云璟哥卖了?”
徐栀柔“哼”了一声道:“他刚刚凶我我还没消气呢,才不帮他。”
时攸闻言没有继续再说些什么,毕竟要说怨气她也有那么一点。不过徐栀柔的话也让她起了些好奇心:“你好像有些畏惧章将军?”
“哪里是我畏惧他!”徐栀柔像是终于找到了倒苦水的地方,控诉般说着,“明明是他这个人不近人情,硬邦邦的像块石头。”
“章将军能得到将士们的爱戴,大概也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吧。”
徐栀柔撇了撇嘴:“那倒也是,云璟哥对牺牲将士们的家属都会妥善安抚。不管将士们的出身如何,是不是和哪位大臣有关系,他都一视同仁。但很多时候,总感觉他太过于一视同仁了。人也冷冰冰的,总是不苟言笑。”
时攸想了想道:“见惯了生死,情绪平淡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怎么才几日你就帮着他说话了呀?”说着,徐栀柔看了一眼时攸,眼里满是同情:“阿攸你完了,你肯定是被他蒙骗了。”
时攸忍俊不禁,指了指不远处的暮川河说道:“去那里看看吧。”
被时攸一打岔,徐栀柔也没继续纠结刚刚的话题。
暮川河上,几盏花灯随着河流静静流淌,忽明忽暗的灯光洒在河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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