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不寻常的15岁

开学后的第三周，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们突然变得异常忙碌。

罗恩在早餐桌上鬼鬼祟祟地往赫敏的方向瞥了至少八次，直到哈利忍无可忍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你看起来像中了混淆咒，”哈利压低声音，“再这样下去，赫敏会以为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我就是在想——”罗恩的耳朵尖发红，“——艾莎说的那个计划。”

哈利猛地踩了罗恩一脚，压低声音道：“闭嘴！你想让赫敏听见吗？”

罗恩“嗷”地一声，差点把叉子上的煎饺甩出去。

“听见什么？”

赫敏的声音冷不丁从两人侧面传来。哈利和罗恩同时僵住，缓缓转头，发现赫敏正盯着他们，手里还拿着一本《标准咒语，四级》，书页间夹着的羽毛笔微微发亮——显然她刚才在边吃早饭边做笔记。

罗恩的耳朵红得像煮熟的龙虾：“没、没什么！我们在讨论——呃——”

“魔药课作业。”哈利迅速接话，同时偷偷在桌下掐了罗恩一把。

赫敏挑眉：“魔药课作业？真难得。”

“总不能一直被骂，对不对？”罗恩干笑两声，声音越来越小，“你知道的，斯内普……”

当晚，图书馆的角落里，四个脑袋凑在一起。

“所以，”艾莎用魔杖轻轻敲了敲羊皮纸，“赫敏的生日，后天。”

“我们得搞点特别的。”哈利点头。

“特别到让她完全预料不到。”罗恩补充，然后犹豫了一下，“……但别太贵。”

纳威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种子：“我奶奶寄来的，说是能种出会唱歌的花。”

“完美。”艾莎打了个响指，“但我们需要更多——赫敏喜欢知识，喜欢挑战，喜欢——”

“证明她是对的。”罗恩插嘴。

“——喜欢逻辑缜密的东西。”艾莎无视他，“所以，我们给她设计一道谜题。”

9月19日下午，赫敏回到宿舍注意到床脚摆着一张羊皮纸，上面工整地写着一行字：

“答案藏在寂静最初诞生的地方，那里连羽毛落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她皱眉，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发现羊皮纸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P.S.不用带书包，太沉了。”

赫敏直奔图书馆，在平斯夫人警惕的目光下，径直走向她一年级时最常坐的那张桌子——果然，桌角有了一行新添的小字：

“寻找你附近最熟悉的陌生，那被你匆匆掠过却始终静候的角落。”

赫敏的指尖划过木纹，突然停住。

“禁书区？”她喃喃自语，但立刻摇头，“不对，我没忽略禁书区，我申请过至少三次……”

赫敏的目光缓缓移向书架最底层——那里静静躺着一本《迷倒巫师的108种追求方式》，烫金标题下画着夸张的爱心，一个男巫正用魔杖变出会跳舞的玫瑰。书脊崭新得刺眼，显然连平斯夫人都懒得翻阅。

赫敏抽出书，一张纸条飘落：

“下一站：你第一次成功施展魔咒的地方。”

赫敏推开门时，魔咒教室里空无一人。

她走近讲台，发现一行用荧光粉写的字：“试试漂浮咒。”

赫敏挑眉，挥动魔杖：“WingardiumLeviosa！”

羽毛轻轻飘起，但这一次，它们没有只是浮在空中——而是排列成了一行新的字：

“最后一个地方：你第一次有了“被接纳”的踏实感，而且证明了自己是对的。”

赫敏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快步穿过走廊，心跳加速。推开公共休息室的门时——

“生日快乐！”彩带和欢呼声同步。

格兰芬多的红金色与赫奇帕奇的黄黑色装饰不可思议地融合在一起。金妮正在调试一个会喷出金色星星的礼花，西莫和迪安在旁边变出几只发光的彩带鸟。帕瓦蒂正帮拉文德把会跳舞的南瓜馅饼摆成爱心形状，汉娜则帮纳威调整那盆唱歌花的音准——唱歌花开始哼唱《胖修士之歌》。飘在甜品桌旁的胖修士乐得把半透明的肚子抖成了波浪：“啊！这可比皮皮鬼的篡改版动听多了！”

最令人惊讶的是塞德里克，他举着赫奇帕奇的院旗站在壁炉旁，旗面上缀满了温室浆果——梅根的杰作。利妮正用魔杖尖把祝福铭文写在旗杆上，看到赫敏时差点把“健康”写成了“魁地奇”。塞德里克对赫敏眨了眨眼：“托艾莎的福，我们拿到麦格教授的特别许可了。”

厄尼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把一个会变形的贺卡塞到赫敏手里：“赫奇帕奇四年级生全体联名！虽然贾斯廷画獾的时候不小心把墨水……”他的话被一阵突然爆发的笑声打断——乔治把一只橡皮老鼠扔进了科林的南瓜汁。

罗恩举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美味的蛋糕（上面的糖霜写着“15岁快乐，赫敏”），哈利和纳威拉响了魔法礼炮，而艾莎靠在壁炉边，手里捧着一本《古代如尼文高阶解析》——崭新的，烫金封面。

“你……”赫敏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买这本？”

“因为你上个月在丽痕书店盯着它看了整整十分钟。”艾莎笑着说。

赫敏的脸红了——艾莎居然连她当时看了“十分钟”都记得这么清楚，这个认知让她攥紧了袍子边缘。

“还有这个。”纳威递给她一个小花盆，里面的种子已经冒出了嫩芽，正轻轻哼着《生日快乐》的调子。

赫敏接过礼物，突然笑了：“所以，‘寂静最初诞生的地方’是指……”

“你第一次来霍格沃茨时看书的地方。”艾莎点头，“图书馆那张桌子。”

“而‘匆匆略过的角落’……大家都知道你对恋爱书籍嗤之以鼻。”罗恩得意地说。

“当、当然，”她的耳尖泛起可疑的粉色，“这种毫无逻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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