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好吧，这确实要说好。

让妹妹们出去等，奥克塔维厄斯关上了门，转过身来重新面对自己未来的妻子。

“里奇曼小姐，如你所见，我的家庭挺大的。我之前说过，我有两个哥哥，5个姐姐，还有外面那两位妹妹。”前面的哥哥姐姐们都是他父亲的第一位妻子所生，他和他的妹妹们是第二位妻子生的，“生下安妮后，我的母亲就出现了产后并发症，没能救过来。”

那一年，奥克塔维厄斯才3岁不到，什么都不懂。而他最大的姐姐已经11岁，哥哥也满了7岁。

“我和家里的关系不好，也没有继承权，所以就早早地自己出来了。你看到的我的妹妹们，我那强势的父亲不肯放手，她们只能继续依附着他。”

“里奇曼小姐，我父亲他确实有家产，但那都不是我的。你放心，阿米莉亚和安妮只是来参加我的婚礼，她们之后就会离开。如果你不想进一步认识，完全可以把她们只当做是两个好奇的客人。”

除了没说父亲的身份，奥克塔维厄斯都说了。他这不算是欺骗，顶多算是没有全部说出来。里奇曼小姐不用担心的，她未来的生活不会被打乱。

“你确定你家里的其他人不会没事做了以后，就突然跑到朗伯恩来？我不接受一个或者多个陌生人冒出来，来指责我，甚至是来教训我。”玛丽这话说得不客气，但丑话还是说在前头比较好。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或多个人冒出来，我支持你反击回去。当然，前提是你能保证你会成功。”奥克塔维厄斯笑了，里奇曼小姐又有点不一样了。她刚才说话的口气是强硬的，也是不容反驳的。

虽然和之前了解到的有点差别，但这样的性格才能好好活着，才不会被欺负。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想这场婚礼是可以继续的。”玛丽不是怕事的人，她怕的是无底洞和永远无法摆脱的胡搅蛮缠。

之前，她在明知道里奇曼先生的亏本后，她做的只是打好自己的基础。在确保赚点小钱后，她愿意拿出每年的800英镑让里奇曼先生试错。

现在同样，既然艾提斯先生都说了可以反击，那么玛丽会确保对方的到来是一次性的。

她需要一个丈夫，里奇曼先生离开后，她就不会满足于每年800英镑的收入。有了这个丈夫，她能做更多的事情。

为此，玛丽愿意小小地应付一下未来丈夫家里可能出现的人。既然对方都不受欢迎了，那么怎么驱赶，她说了算！

“非常感谢！对了，我还没有赞美我的新娘，您今天看上去非常耀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奥克塔维厄斯在放心之余，总算能好好看看自己的新娘。

即便这是位名义上的新娘，可里奇曼小姐一点没有敷衍。她没有再穿那些再普通不过的裙子，而是换上了一条精致的银色缎面裙。

她戴上了珍珠项链，戴上了珍珠耳环，连梳好的发型上都坠着一颗颗珍珠。

“怎么说都是我的婚礼，我要对得起我自己。顺便说一下，我未来的丈夫很迷人，一会儿肯定会迷倒一群人。”好听话谁不会说，玛丽也恭维了回去。

事实上，艾提斯先生确实不错。如果她是人靠衣装，那么这位先生穿什么都不会错。他身上的晨礼服挺荣幸的，能被今天的他选中。

“真遗憾，这其中没有我的新娘。”奥克塔维厄斯看得出来，他的新娘并没有被他迷倒。

“请继续努力。”玛丽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她看过太多惊艳的人，有一定的免疫性。目前她未来的丈夫只能说让人印象深刻，但要迷倒她，需要时间和契机。

而这桩名义婚姻，缺的就是这些。

点了一下头，奥克塔维厄斯开门出去。

“时间快要到了，我先过去等你。”谁都知道两人说的话不是认真的，关上门后的男人停顿了一下，随即把心里的那点遗憾遗忘在角落。

不否认，今天的里奇曼小姐确实不太一样。

她穿上了银白色的礼服，不再是个小村庄的女孩。戴上了全套珍珠首饰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被人捧在手心里盛开的百合。她不是贵族小姐，却在那一刻比谁都像是教养得体的尊贵的小姐！

“哥哥，你真要娶她吗？”早早来到教堂等待的阿米莉亚公主和安妮公主看到了哥哥，当然要做最后的确定。

谁都知道，作为英格兰国王的儿子，他们的婚姻都是不能自主的。如果是在25岁以前结婚，那么就必须要经过国王的认同，否则婚姻无效。即便是结了婚，女方也不会被承认为公爵夫人，所生下的子女都是私生子女！

满了25岁以后，国王不同意的话，还可以提前一年向国会提交结婚申请。如果12个月后国会没有人反对的，这桩婚事才会被承认。

两位公主都不知道她们的哥哥是怎么说服父亲同意的，但娶一个乡下女孩？他是想让王室被人嘲笑吗？一旦这件事成了，以后她们这些没结婚的公主们就不可能找到身份匹配的丈夫！

“当然，父亲答应我的。好了，别想这么多，既然来了，就做一下见证人。回去了，也好告诉我亲爱的哥哥姐姐们，让这些人都好好笑话我。”奥克塔维厄斯知道这场婚礼代表着什么，除了他的父亲不太满意外，大多数人都会满意的。

那些人会非常乐意见到他娶一个不是公主身份的妻子，这样对人来说，他才更没有了威胁性。

“可是，这不公平——”安妮公主当然知道哥哥的处境，可她和姐姐一点忙都帮不上。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去吧，我得过去等我的新娘了。”那可是英格兰的王位，换了他，他也不会心软的。可惜他当时年纪小，没有能力反抗。

再后面，什么都来不及了。

奥克塔维厄斯已经从王位的第三顺位继承人，变成了第四顺位。因为去年初，威尔士亲王的女儿出生。

这些都是不能改变的事，他能改变的也仅仅是靠着别人的打击，换回来婚姻的自主。结了婚以后，那些人也该彻底放心了。因为他的妻子不是公主，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有请新人就位。”驻堂牧师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那件长袍，这还是他第一回为人主持婚事呢！以前在别的地方，都轮不到他。

朗伯恩的小教堂里，坐了还不到10个人。男方那边是他的妹妹们，女方这边只有贝茜、茉莉和老约翰他们。

玛丽走到未来的丈夫身边，两人变成了面对面。她看着艾提斯先生，对方似乎在走神？

也是，套话说得再好听，也没有用啊。谁的婚姻是靠着上帝维持下去的，还不如一纸合同呢。但流程还是要走的，为了婚姻的合法性。

玛丽眨了一下眼睛，正式对上了艾提斯先生的目光。这下好了，他该回神了。

奥克塔维厄斯没明白已经成为他妻子的里奇曼小姐的意思，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多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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