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062
可那日在岛上细细观察他身形,秦桑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就是近日才见过的熟悉之人,可如今再看谢霄,气质完全不像。
若不是隐藏太深,那就真的只是形似?
她将酒杯举到鼻尖闻了闻,笑道:“我先前在老家,也曾学着酿过樱桃酒,却屡屡失败,四叔这酒酿得好,改日可教教我?”
“哪有何难,改日我酿酒时,你来就是。”
秦桑自然笑着说好。两人喝了几杯酒,闲聊了几句秦桑从老家一路走来的风土人情,感叹了两句民生多艰后,秦桑便起身告辞,去花厅见秦宝蕴了。
天清气郎,花厅外五彩缤纷,树木葱郁,秦宝蕴已经在那等了会儿。
见她出来,忙问她昨日的情况,秦桑将昨日见闻一一说了,还将自己如何去那无忧岛,中途所听所见所闻详细告知,让他去查,看看无忧岛具体可能在何处。
随后又问他人手筹备的情况。
秦宝蕴说正在选人,秦桑自然也不急这一两天,只是拿出准备好的一匣子金元宝并银票递过去。
“除了人手,我还要一座小院子,如今身在相府,诸事不便,将来若有个变故,总归有个自己的落地之处更方便。找到院子之后,你就住过去,将来调配人手也方便。”
她在相府就是相府的客人,客人没有自主权,处处受制于人,她并不自在。
“此外,我已看中几间商铺,也劳烦秦叔帮我租下来,我自有安排。”
秦宝蕴接过匣子,秦桑笑道:“辛苦秦叔了,这么多事,想必忙不过来,我想着,最近便让伶仃来帮你。”于是转身吩咐伶仃,“买宅子,租铺子,买奴仆,秦叔一个人未必想得周全,我要一个固若金汤的别院,也要能够帮我做生意的人才,你们先帮我挑一挑,到时候,我会亲自过去看……怎么?”
她见伶仃竟然眼眶微微发红,于是有此一问。
伶仃垂眸,敛了脸上的诧异,继而笑道:“此前从没想过,除了嫁为人妇相夫教子,我还能做这许多重要的事情。”
秦桑奇怪:“你以为我为何不计前嫌带你上京?你不是早就明白?”
伶仃敛容肃穆,恭敬颔首:“是,我一定不负姑娘的信任。”
秦桑:“嗯,至于相府内的诸多杂事有莹儿,你就不必操心了。若不够用,我自会再调教两人,放心。”
交代完事情,秦桑便让伶仃随秦宝蕴去了,自己则慢慢踱步回去自己的小院。
但见院中园丁除草施肥翻土,修剪花枝,忙忙碌碌,却并未将所有杂草都除尽,忍不住靠在栏杆边问道:“这位大叔,为何不将那丛茅草也去了,茅草飞絮,来年生得满院子都是可怎么好?”
那名园丁正小心翼翼修剪一株山茶花的花枝,闻言回身憨笑:“姑娘不知,这茅草虽然坚韧易生长,可它的草叶与种子,是杂草中品相数一数二的啦,相爷说了,一个院子若要好看,就不能修剪得过于呆板和精致,一味求干净求名品,反而失去了野致。”
秦桑听着,心道这谢仲昫果然不愧是丛草根一路爬上来的人,做人做事的确很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禅意。
只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世间却是少数。大家往往非黑即白,他若想保持两边的平衡,那就得时时戒备,将那些貌丑的杂花乱草及时除去,稍有懈怠,杂草就会将这大片名品花草吞没蚕食,造成莫大的损失。
也是不容易啊。
她默默看了会儿,踱步回了自己的小院。
这么会儿功夫,刘嬷嬷已经换了一个教习嬷嬷来,这位嬷嬷瞧着倒是顺眼了许多,不过瞧着脾气不太好,刘嬷嬷同她叽里咕噜说什么,她偶尔嗯啊两声以作回应。
秦桑进了院子,刘嬷嬷刚准备交代,秦桑就走越过两人,淡声道:“进来吧,要教什么学什么,最好列个时间和章程,我们按表行事。”
刘嬷嬷一愣,另外那位新来的嬷嬷却已经颔首,跟着进去了。
***
新来的教习嬷嬷姓梁,年龄瞧着约莫五十出头,皮肤白皙头脸齐整,就是脸臭了一些,一双眼睛倒是和善,不过就是冷漠了一些,却没什么算计在里头。
她似乎对于教习内容十分熟稔,秦桑说要章程,她就说章程,秦桑便让英儿写下来。
之后倒没出什么幺蛾子,便开始由走路行礼学起来。
上午学了走路,下午又学插花。
插花有趣,秦桑倒不觉得苦闷,只是后来谢梧又来了,她不用学插花,她在做女工。
正是因为女工枯燥,所以她听说秦桑开始学习礼仪了,便命人将这些东西搬了来,彼此作个伴。
秦桑也不晓得自己哪里好,让这位大小姐如此青睐,不过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就微妙,一个眼神就能分出是否同类。
她与谢霖不是同类,谢梧跟谢霖也不是同类,玩不到一起去,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如此几日,秦桑白日学规距,晚上筹划自己的事业,每日都过得充实。期间谢岁安一次也没有来过,自那日从无忧岛出来,两人竟没见过面。
于是她到底没忍住,委婉问起来,谢梧欲言又止,还是支支吾吾说了。
“那日你们俩一起回来,虽说各乘了一辆马车,可都醉得烂泥似的……本来府内就有风言风语,你懂我什么意思吧?二叔母也听说了,她自然有些顾虑的。如今不知祖父做的什么打算,原先说了要替父亲接个女孩回来,入祠堂做义女,如今却又托着没有提了。二叔母正在替岁安议亲,她自然不好叫外人拿住什么把柄,于是,就派人守着他,不叫他来看你。”
秦桑正练习走路,头上顶着一个陶碗,硬着脖子道:“自我认识他,他就在议亲,二夫人如今,看中了谁家的女儿?”
“还不是那个都南侯家的夏侯鸢。二叔母同夏侯夫人有总角之情,两人关系亲近,早年便有联姻之意,如今好容易都到了年纪,就一直在谈。”谢梧刺着绣,却笑道,“可据我所知,那夏侯鸢的心仪之人,并不是我们家的二公子,如同京都大半姑娘一样,她的春闺梦里人,可是元昭长公主家的柏意卿呢。你说,被说亲的两人双方都没有意思,两家大人却谈得火热,有什么意思?”
秦桑便道:“确实没意思。不过,你们生在这种人家,本就是利益的博弈之子,也是身不由己的。”又趁机打听,“那元昭长公主,是个怎样的人?她和当今的关系亲近么?”
谢梧却停下手里的针线,抬头看着秦桑纠结方才的问题:“我们这种人家?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12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