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开始表演
青衫月找上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师尊楚卿。
这位小说世界中唯一的九阶丹修，有着活死人肉白骨本事的丹修。
墨醉璃平复了下心绪。
墨醉璃原本猜测，或许是齐殊言的灵魂归位后，通过系统联系自己的异常举动引起了青衫月的注意，青衫月才让伊家的人在凤凰遗迹中监视自己。
可如今看来，自己来到龙域绝非误闯，青衫月分明早已布好局，等着自己上钩。
墨醉璃将所有情绪压下，直视青衫月道：“还请九皇女直说。既然殿下信得过我，就说说您究竟怎么了？是中了毒，还是遭了什么暗害，被下了封印？”
青衫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似是在整理思绪。
片刻后，青衫月声音淡淡响起：“如今龙域局势，想必三皇兄已与你说过。大皇子、二皇子与五皇女华馡斗得正烈，我如今看来，已无争夺资格。”
青衫月抬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华馡联合她的亲弟弟十一皇子陷害于我，当时为了斩草除根，我装作面上无事，实则受了内伤。
如今经脉中寒毒肆虐，不仅修为无法再精进半步，长此以往，恐怕会导致经脉尽毁，再无法修炼。”
“我试过许多方法，皆无法彻底根除。”青衫月语气平静，仿佛在说旁人的事。
墨醉璃听完点点头，问道：“那不知伊家传信是否传信，告知过殿下，我师尊的情况？我师尊此刻可能还在魔界，他暂时无法赶来。
况且，就算师尊真能赶来，如今龙域禁制森严，他也无法做到，不被任何人察觉地进入龙域？”
青衫月闻言顿了一瞬，随即默默点头。
墨醉璃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抬眼直视青衫月：“我想请问，您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龙皇，还能撑多久？您也知道，我作为外族人，在龙域不可能久留。
殿下既给了我令牌，让我解决完事情后过来，除去我师尊那边的原因，想必还有其他计划需要我协助吧？”
青衫月眼中笑意更深，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与聪明人说话，的确省却许多功夫。”
两人在室内对坐饮茶，一谈便是三个时辰。
谈完后，两人皆止不住的，对对方流露出欣赏。
青衫月欣赏墨醉璃的敏锐，墨醉璃总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全局，甚至将自己计划中几处疏漏都完善了。
墨醉璃则是欣赏青衫月的野心与狠辣。
青衫月不仅将每一步棋都算到极致，更在计划启动前就布好了所有后路，在后路上，堪称滴水不漏。
最后，为免引起华馡与其他皇子注意，青衫月替墨醉璃传信给齐殊言。
告知齐殊言，墨醉璃已重回龙域。
让他按兵不动，不必急于过来。
……
龙域西侧的演武场灯火通明，白玉铺就的校场上，金甲侍卫正按着制式演练枪法。
枪尖划过空气的呼啸声整齐划一，却透着一股僵硬。
演武场旁的鎏金宫殿内，青衫月口中的大皇子敖凛，正坐在榻上擦拭佩剑。
殿外传来通报声，敖凛应了一声，扬声道：“进来。”
门扉轻启，一道黑衣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入，面上蒙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精光暗藏的眼睛。
来人对着敖凛行过礼，声音压得极低：“殿下，之前闯入龙域的外族人，确实又来了。”
敖凛握着佩剑的手指微微一顿：“她是叫墨醉璃吧？她来干什么？”
“正是。”黑衣人点头。
“她与三殿下齐殊言有渊源。据说三殿下当年灵魂离体时，曾在外界与这位墨姑娘相识。几年前灵魂归位，还以自身修为炼制过法器相赠。”
敖凛指尖在剑鞘上摩挲片刻，缓缓点头。
齐殊言虽比他晚出生几年，却因早年灵魂离体、沉眠多年，即便如今苏醒，也仍是幼龙状态。
平日里只也与祭司一脉往来，从不过问储位纷争。
敖凛也就没多注意过这位弟弟，这般看来，那外族人约莫是齐殊言的心上人。
“来便来了，她一个人外族人在龙域也待不长久。”敖凛挥手想让黑衣人退下，却见对方还有话要说。
“还有事？”
黑衣人点头，低声道：“……那位墨姑娘这两日一直住在九殿下青衫月的宫殿里，无人知晓两人在商议什么。”
敖凛眉头骤然拧紧，喃喃道：“青衫月？”
虽然青衫月如今不问世事，但早年也是上位的热门人选。
如今父皇龙体垂危，前些时日魔界动荡更是加速了衰败，眼看已是油尽灯枯，却始终咬着牙不肯宣布继承人，连传位信物的下落都绝口不提。
敖凛试数次试探无果。
想到母皇的话：这般关键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撼动局势。
敖凛的声音冷了几分：“打探出她们在殿中做什么了？”
黑衣人摇头：“九殿下这些年深居简出，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们根本无从下手。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监视时，无意间听到消息，说五殿下近来脾气愈发暴躁，似乎在计划动手。”
华馡？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见敖凛眉头紧锁，手下适时上前提醒道：“九殿下与五殿下素来不和，近段时日，九殿下那边似乎格外关注五殿下的动静。”
华馡的性子他很清楚，火爆易怒，但凡有不顺心的事，动辄提刀相向。
青衫月与她素来不和，在龙域已是公开的秘密。
莫非华馡想对青衫月动手？
可黑衣人接下来的话却推翻了敖凛的猜测：“从九殿下那边探听出的消息，说是五殿下想对……您动手。”
“我？”敖凛嗤笑一声，刚想说“无稽之谈”，心头却猛地一沉。
如今父皇病重，储位悬而未决，自己作为长子，确实是最碍眼的那块绊脚石。
若华馡想上位，自己就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这边敖凛还在冥思苦想情报的真实性，另一边，墨醉璃与青衫月对坐饮茶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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