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知府
“侯爷,农知府已经等了一个时辰,您看,这,还让他等着吗?”
“嗯……就说本侯马上出去。”洛江临回答得漫不经心,坐在梳妆台前打量自己。
侯爷,您半个时辰前也是这么说的,杨副官默默吐槽。
临近中午,气温终于回升了,洛江临的气色也变得红润了些,但她并不满意,往脸上扑了些东西。
“对了,让谢昭先去招待一下吧。”再这么晾下去,让对方恼羞成怒可就不好了。
一刻钟后,洛江临穿着华贵,走进了正厅。
谢昭抬头,吓了一跳。
只见洛江临穿着一身白色的丝绸,锦绣的花纹不再低调,明示着衣服主人身份的尊贵。就是小侯爷这脸色,及其苍白,气息也微弱,像是久病在床的病人。
农知府显然也很惊讶,虽早已听闻小侯爷体弱,但没想到竟是这般虚弱。
洛江临先前预想的恼羞成怒显然是多虑了,农知府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烦,而是很忠厚地笑着,上前给自己行礼。
“侯爷,远道而来,下官实在是有失远迎。”
洛江临却是没有理会,她的眼光越过农知府,看向谢昭。
“谢昭,过来。”
谢昭上前,洛江临把手搭在他手上,让他扶着自己。洛江临脚步虚浮,一步步慢慢向前。
“侯爷,下官为青州知府,听闻侯爷是昨夜到的青州,没有及时迎接,真是下官罪过啊!”农知府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没人给台阶就自己找台阶下去。
洛江临被谢昭扶着坐上正厅的椅子,皱了皱眉,似乎在嫌弃这椅子又硬又冷。
“你也知道你有罪啊?”洛江临终于肯给农知府眼色,慢悠悠的开口。
“那你说说吧,还犯了何罪?”
洛江临语气漫不经心,却让农知府心里一紧。
“侯爷,请听下官解释,这宵禁令,是最近才有的。”
“侯爷有所不知,青州最近贼人盛行,百姓里常常传出什么鬼神之说,谣言闹得沸沸扬扬,使得这青州很不安宁。”
“为了维护百姓安危,下官这才出此下策。这宵禁令,实非下官本意啊!”
农知府说完,悄悄观察着洛江临的神色。
洛江临又皱起眉,苍白且有些幼态的脸竟透露出些许威严。
“蠢钝如猪。 ”
“谁跟你说这个了?”洛江临放下手中的茶杯,重重拍到桌子上。
“下官愚钝,还请侯爷赐教。”农知府惶恐不安,连忙跪到地上求饶。
洛江临居高临下地看着农知府,他穿着朴素,言语恳切,句句为百姓。倒是令洛江临意想不到。
“第一,本侯的镇南侯府荒凉至此,你说,是不是你未清理打扫之过?”
“第二,本侯昨夜睡得很不踏实,夜里下的大雨使本侯着凉了,你说,是不是你之过?”
“第三,这茶叶难喝至极,本侯甚是想吐!”
说罢,洛江临作干呕状,一副被这茶叶恶心到的样子。
谢昭在一旁目瞪口呆,他佯装给洛江临拍背,才克制住想笑的冲动。
农知府显然也愣住了,但纵横官场十几年,人情练达这一块他玩得熟练。
“请侯爷恕罪,此些种种确实是下官失职。望侯爷给下官一个补救的机会。”农知府说得诚恳,主动把修葺侯府的事揽了过去。
洛江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轻轻点头。
“行,农知府的好意,本侯收下了。”
“在侯府修葺整理好之前,本侯打算先你的宅院安顿下,不知农知府有什么意见吗。”洛江临语气是询问,但是态度却是不容拒绝。
”侯爷愿意屈尊光临寒舍,实在是下官的荣幸,但是……”农知府心里一紧,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但是……”
“但是什么?”
农知府看上去有什么难言之隐,洛江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昨夜,下官的宅院遭人偷盗,贼人还未查找出来。”农知府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身为官员,住宅进了贼人,还没被抓获,这种事情说出来,属实是非常丢人。
“是因为最近满城风雨,下官将府中的侍卫都派去巡城了。才让那贼人趁机作乱。”
“哦?那农知府丢了什么?”
洛江临一听,来了兴致,昨夜她先去的就是农知府的宅院,府里不大,看起来跟宅院主人一样朴素,布局规划简单至极,更没有什么贵重的摆设,或名贵的花草。
“说来惭愧,下官对收藏什么奇珍异宝并不感兴趣,家中唯有一副古画和一枚玉佩,但偏偏就这两样东西,下官都没保护好。”
“那玉佩是下官祖上传下来的,就这样被盗窃了,下官实在愧对列祖列宗啊!”农知府说得动情,再问下去估计泪水都要飙出来了。
洛江临却不买账,她可没忘记百姓背负着重重的赋税。她不信这人一点油水不捞,在这演什么两袖清风。
“青州知府竟如此无能么?”洛江临故作沉思。
“如此的话,你府中遭人偷盗的事情,本侯接手了。这满城的风雨谣言,本侯也会派人去调查。”
洛江临灿然一笑,语气也轻松了不少。在京城长公主府待久了,她就没遇过这么好玩的事。
“侯爷!下官确有失职,但办案并非儿戏。下官已命人去彻查,相信不多时,真相自会水落石出。”农知府急忙阻止。
“农知府的意思是,本侯在玩闹?”洛江临瞬间又阴沉下脸,语气不悦,俯视着农知府。
“下官并无此意,侯爷请勿怪罪。”农知府也摸清了洛江临的脾气,伸出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农知府,这段时间就放心吧,你帮本侯修葺侯府,本侯知恩图报,不会亏待你的。”洛江临又眉开眼笑起来。
农知府无奈,只能半哄着答应。小侯爷如此喜怒无常,孩子心性。实在不是意料之内。
“你说,他东西是真被偷了,还是只是推脱本侯的说辞呢?”
洛江临带着谢昭来到青州府最大最好的酒楼,说是欠他一顿饭。谢昭看着菜单,把所有招牌都点了一遍。
“自然是真的。”
“为何?其实就算农知府邀请,本侯也不会去,那宅院你见过没,小得可怜。”
农知府的宅院空无一人实在蹊跷,若是现在大张旗鼓去,农知府不一定来得及防备。但洛江临却不想这么快撕破脸。
“因为,东西是我偷的。”谢昭先给自己打了碗汤,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嗯?洛江临啃了一半的鸡腿僵在嘴边,谢昭说起东西是他偷的,就像说起今天要买什么东西一样日常。
“你小子,好本事啊。”洛江临放声大笑,从什么宵禁令到农知府上门拜访,她对这青州知府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看他不爽得很,没想到谢昭如此上道。
“他房间很空,并没有什么古画,我只是把一些看起来值钱的物品带走了。”
谢昭不会告诉洛江临,其实是他过于担心洛江临,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把门踹烂了,只好把现场弄乱成入室抢劫的样子,并随手顺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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