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猎场围猎
围猎开始前叶君桐还特地避开桑安召见了苍纳,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苍纳回帐后心情大好,桑安正巧巡视回来,瞧见苍纳一副笑脸过来眨眨眼。
“苍纳叔?什么事这么开心?”桑安捧着一束火红的杜鹃,这是她在草场边巡视时发现的,特地摘回来想一会儿送给公主。
“嫚..安安,你长大了。这几年,西元局势见好,我也不会分身乏术没空照顾你了。刚刚公主请我去,她说了,这次回西元,让我带上你,桑桑能回去了,如何,想不想家?”苍纳兴奋的看着她,他还是习惯叫她桑嫚,是桑安一直提醒他改口,他才勉强习惯这个新名字。
西元的风沙大,苍纳高大又长得凶,平日里板着脸便让人害怕,此时发自内心的笑着,面前的女孩却愣住了。
“带我回家?”桑安脸上的笑意凝固,双目微微有些失神,她低头沉默片刻,转身跑了出去。
叶君桐正坐在桌前看着棋盘发呆桑安就闯了进来,叶君桐转头见是她,面上换上笑颜:“阿桑。”
“公主,为何?”桑安上前一步,红着眼眶问她。
叶君桐注视着面前的桑安,苍纳从西元给她带了很多新衣服,她换掉了从前的墨色装束,穿上了苍纳为她准备的西元衣裙,头上绑着苍纳特地为她编的头绳,上面还带着小铃铛,走起路来声音清脆。
那衣裙上是西元特有的花纹样式,衬托得桑安的小脸更加精致鲜活起来。
“真漂亮。”她开口,声音却哑了。
这些年她也给桑安选了很多漂亮的裙子,可桑安总不喜欢穿,叶君桐也觉得她这样深邃的长相穿上宫中的裙子总显得怪怪的,便也没有强迫她。
如今看着她一身西元装扮,叶君桐才觉得对味。
桑安本就是西元王姬,若非命运捉弄,这本就是她该有的样子。
“公主,你不要我了。”桑安眼角微红,上前一步语气满是委屈。
“那里本就是你的家,你不是一直很想家吗?”叶君桐答。
桑安垂下脑袋沉默了片刻,又说。
“可我想在你身边。”
“苍纳很想你,他独自镇守西元,身边没有亲人,你长大了,可以去陪他了。”叶君桐说。
“那你呢?”桑安抬起头问她,她的语气很快,有些怒意。
叶君桐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杜鹃上,勾勾唇没有说话。桑安盯着她,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不要赶我走..”
一滴泪水从桑安的脸上滑落。
还是叶君桐先败下阵来。
她起身走到桑安身边,垂眸看着杜鹃花,压低声音:“你跟着苍纳,他会教你更多东西。”
“公主是嫌我学艺不精?”桑安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她问。
叶君桐微微一愣,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勾唇用一种尽量轻快的语气道:“算是吧,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跟在我身边如何好好习武?岂不是耽误。”
“不耽误!”桑安打断她几乎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
她一向稳重,这是她来到叶君桐身边后第一次如此情绪失控。桑安捧着杜鹃花的手微微颤抖,泪水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满脸倔强的看着叶君桐,眼里却满是祈求。
叶君桐见状低头沉默片刻,深深叹了口气后妥协的笑笑。
“好,此次围猎有一赤狐,你若能猎到那赤狐,便不用走了。”
“当真?”桑安问。
“当真。”叶君桐答。
桑安有些失落的回到帐中,苍纳走到她身前,低头看着她。
在西元,他总担心自己的嫚嫚,她在燕阳皇城,过得可好,吃穿可还习惯,每每他只能通过和霍北之的信件了解桑安的近况。听说她被带到了公主身边,他虽远在西北,却也听过公主的名号。想必嫚嫚跟在她身边不会受苦。
这次述职,他见到桑安,小姑娘长高了,更漂亮了,甚至比离开西元是更圆润了些。
他总算是放心,他原本存了些带走桑安的心思,但瞧着她虽然人在自己这里,但整日心思都扑在叶君桐身上,想着她在这里过得不错,便没有多想。
想不到今日叶君桐唤他去,竟是让他带走桑安,起初他还有些诧异,虽然他才到不久,但无论是从日常书信还是近期的所见所闻,他也知道叶君桐是真心喜欢桑安,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叶君桐帐中,霍云楚和季寒水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密信。
自从殿试过后,叶君桐便派人私下查淞王,这一查,果然有鬼。
淞王似乎暗中与明贞候勾结,将小股兵马调离封地,却不知寓意何为。
“我能查到,父皇不可能毫无察觉。”叶君桐道,季寒水和霍云楚齐齐点头。
若是皇上早有察觉,对于这件事掌握的细节肯定比叶君桐知道的要多,叶君桐深知自己父皇在政治上的谋略自是无话说,只是最念及这所谓的骨肉亲情。
皇上幼时淞王常带着他一同玩耍,在他成长时也陪伴良多,皇帝幼时一次出宫险些遭到刺客刺杀,还是淞王替皇上挡下一刀,才让免遭歹人毒手,于是淞王也是为数不多能留在皇城的王爷。只可惜这年岁愈发大,这淞王的脾气秉性倒是越来越怪了。
仗着自己和皇上感情深厚便肆意妄为,在外名声很不好,对于叶君桐的事也是百般阻拦,皇上一直念着幼时的旧情未曾发落他,谁知如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忽然,叶君桐一掌拍在桌上将围在一边的两人吓得一激灵。
叶君桐却扭头看着季寒水:“寒水姐姐,你说。”
季寒水思量半刻,幽幽道:“皇城要乱。”
“所以你才将桑安送走?”霍云楚问。
叶君桐一顿,看向床边精致琉璃花瓶中带着些杂草的红杜鹃,目光柔和了些。
“回了西元,她便有人护着。”
霍云楚和季寒水对视一眼没再做声。
二人走后,叶君桐坐在桌前看着床边的杜鹃发呆。
一开始留下桑安时,她并不是全然的善意。
第一次见到桑安时,她小小一个,明明是个亡国孤女,在皇城中无依无靠,竟敢在宫中揪着人一顿胖揍,那股狠劲儿让叶君桐留意到。
叶君桐本就是宫中唯一的孩子,有桑安在,她便多了个玩伴,再说桑安是西元人,在朝中无根基也无依靠,能全心全意为她所用,更何况那镇守西元的将军心系这个小姑娘,若是有人因她伤了桑安,苍纳势必不会放过。
无论是死士还是替身,桑安都是最好的人选。
可在她得知皇城将乱时,她的第一反应却是送桑安离开。
一旦她担忧的事真的发生,作为她替身的桑安必然是第一个死的。
但这些年的情分,她还是心软了。
她想让她回到西元,回到属于她的草原,无忧无虑的长大。
她想着,不由自嘲笑出声。
到底她是遗传了父皇的心软。
若是让小姑娘知道原因,她怕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走的,刚刚那么拙劣的借口她竟然也信了。
也是..桑安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她说什么都会信的小傻子。
这朝堂上的一切纷扰,是她叶君桐的命,不是桑安的,她不愿再让她承受这许多。
很快便到了围猎的日子,不料皇上却放出消息了,想要一条赤狐皮做袄,能猎狐者重赏,不少人摩拳擦掌就为猎的赤狐领赏。叶君桐自然也放了话,要为父皇猎的赤狐。
叶君桐被人簇拥着出来,翻身上马。
一旁有马上来,叶君桐转头见是商陆,商陆推下那宽松的衣袍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英气干练,但眉宇之间隐隐藏着的阴郁却为散去:“听闻殿下想要赤狐皮?”他低声道。
“世子殿下也来了。”叶君桐上下扫视他一圈瞧见他头上依旧带着自己送的簪笑道:“如何?你也要争着赏赐?”
商陆颔首轻笑:“自然,若能得了,臣将赤狐赠与公主,如何?”
叶君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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