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相互
清玄声音徐徐，踩着衍梵的神经碾压，犹如魔咒：“百花的灵泉共生禁术，是你教的？你们的目的是驱使浊气净化灵泉吧，确实是前无古人的想法。”
一句认同，让衍梵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半晌，开口：“告诉你们也无妨，这个女人贪心于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聪慧、坚韧、年华、美貌、嗓音，甚至是肌肤……
而这些皆是难寻难遇之物，其中精粹集中于灵泉，于是百花暗中偷练禁术，但不得章法险些因为反噬入魔，我刚好路过救下，这才将其收为己用，
之后便是你们多看到的，百花越发光彩照人，诸神皆拜倒于她的石榴裙，而我由此借助她的手，在灵泉共生的术法上，结合浊气，彻底完成灵泉的进化！”
提及此，衍梵神色癫狂，兴奋不已，“本尊完成灵泉进化，如此不再有上古神陨落！诸神也可利用浊气修炼！就像你，”
衍梵猛地看向宴珠，双眼灼热，仿佛看着什么珍宝，眼底痴狂，欣赏绝世之作。
对方的眼光过于暴露，归藏皱眉，想要施法打断衍梵，却被清玄无声制止。
宴珠蹙眉，衍梵的视线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件上等神器：“哦？像我？灵泉变异的修仙者吗？”
“没错！”
衍梵抬手朝宴珠招了招，“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宴珠挑眉，刚要抬脚，却被清玄伸手拦住。
“不用过去，他爱说不说。”
宴珠拂开男人的手，目不斜视地走近衍梵：“说吧，本尊洗耳恭听。”
谁料下一秒衍梵癫狂发作，直接抓住宴珠的手，若非没有攻击性，女子身后的黑绫早已劈脸杀。
衍梵喃喃道：“若我成功让灵泉进化，这世间便有千千万万个同净浊神一般的人，可净化浊气，走上一条不同于灵修的路，岂不是更好？你愿意帮我吗？
如此，你便不再孤单，可好？”
话落，宴珠刚要说什么，视野中多了一只修长冷白的手，裹着三分力道狠狠劈向衍梵的手腕，后者吃痛，惨叫一声后松手。
衍梵看见来人：“正好，清玄你也想想，如此，就算是浊气肆虐又如何，我们依时势随机应变，这是冥冥之中，天道的选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宴珠被清玄拉着手腕退后数步，男人脸色不大好看，投向衍梵的视线里带着死亡的凝视。
宴珠看向衍梵：“我想，天道的初衷，并非如此，若是浊气肆掠，人界该何去何从？沦为地狱，成为浊气滋生的源头吗？”
衍梵冷笑：“那又如何，凡人如蝼蚁，若是完成灵泉进化，这是他们的荣幸。”
宴珠不由得想到百花伏法那一日，也说了同样的话：“还真是蛇鼠一窝。”
“你！”
衍梵道，“你懂什么？悲悯之心吗？你也不想想，凡人藉藉一生，苦中作乐，得到了什么？而神，若是没有了信仰与功德，同样消散于天地，这也就罢了，可如今灵气稀薄，上古神先后陨落，谁能保证百年以后，我们不会因为灵气衰减而陨落！
可若完成灵泉进化，以浊气修炼，那便是开创了新的时代！一个从不因为修炼不符合发展，而神陨的时代！
天地初开，诸神以混沌之力修炼，历经千万年，混沌之力消散，诸神无法修炼，相继陨落，洪荒时代结束，而那些陨落的混沌古神化作山川湖海滋养万物，同时天地生出了灵力，上古时代开启，可如今又如何？！你们告诉我！
陨落！依旧是陨落！”
衍梵越说越激动，铁链被扯的哗啦啦的响。
宴珠看了一眼清玄，四目相对，均是凝重。
女子想到锦凰，那个坦然自若，走向既定命轨，走向陨落的神。
发泄之后，衍梵似乎是累了，情绪消沉低迷：“好了，你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们就算是杀了我也无济于事，因为不止我一个人，哈哈哈哈哈哈！”
话落，衍梵闭上了眼，不再多言。
事情原委已然明了，欲使一个人失态，威胁压迫是下，攻心为上，先使其疯魔，再等他自取灭亡。
宴珠看向清玄，这个男人先是问题轰炸让衍梵无瑕思考，自乱阵脚，紧接着让衍梵在慌乱之中本能避开关键信息，清玄得以确认心中猜测，最后拿出证据击垮对方最后的心理防线，又以上位者的姿态施舍的抛出“认同”二字，衍梵神态癫狂之余，全盘托出。
归藏眼底露出些许赞意：“多个连续问题进行不断轰炸，剥夺对方的思考时间，从对方自乱阵脚中找到矛盾，在极力掩饰中暴露谎言。
我竟不知，清玄你亦是攻于心计的一把后手。刚好你没有神官加身，是个自由神君，这样，来我神律殿做事如何？我给你发神薪，保证不必宴珠妹妹少。”
归藏勾着清玄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样子，连哄带骗道，“这不正好你搬出了孤境，不用再被妹妹管着，来我这儿做事呗。”
宴珠：当着我的面挖人？合适吗？
无咎传音提醒宴珠：主人，你忘了？清玄已经搬出去了，他去哪里都和我们孤境没有关系。
第二形态的宴珠十分霸道无理：那又如何，虽说我结丹晋升修为，他修为恢复，一年前的协议勉勉强强有始有终，但是我与他那什么预言石有关系，那就是与他有关系，清玄仍然是本尊的人！
无咎：……
宴珠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她管着他？
“我能管他？”
宴珠眼底黑色光华藏着万象，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
“哎？宴珠妹妹莫生气，我这不是为清玄找份差事吗？”
归藏一脸笑意地打着商量，“你也知道，神界僧多粥少，一个萝卜一个坑，有神尊的修为，不见得他能谋得神官的职位，而我不一样，我可以给清玄走后门！
若你嫌小，刚好衍梵被撤职，小命难保，不如就接衍梵的职呗？”
宴珠挑眉：“随他。”
被困在刑罚台的衍梵被烦死了：“吵什么？你以为神界的神官是你家开的？还走后门，这个破算卦的就算是神尊又如何，他上不去的！再说，老子还在这儿呢？就惦记本尊的位置，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话落，宴珠抬手一扬，黑绫瞬间冲向衍梵面门——
电光火石间，被归藏阻止，后者神色疑惑：“怎么了宴珠妹妹？为何痛下杀手，神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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