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谢令珪不解,惩罚她,与打马球又有何干系?
段安臻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二人本就贴近的距离叫他又拉近了些,他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扑撒在谢令珪脸侧,激起一阵痒意,叫她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神神秘秘的笑了,也不与她卖关子:“王家的人会去。”
此言一出,叫谢令珪惊了一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
陈安不知等了多久,球场上早已换了好几轮人,此处球场的主家也不知派了几波人来请人,他家都尉到现在却连人影也不见。
陈安焦急的来回踱步,外头垂头丧气的进来一侍从,被他连忙抓住急问:“都尉呢?还没找见吗?这都快到午时了,约好的今日,你快去再找找,仔细找!”
侍从领命退下,只那侍从走后不久,又有一人急忙闯进帐内,气喘的快要背过去,却欣喜道:“大人,都尉!都尉来了!”
陈安:“什么!?人在哪里?带路!”
侍从一边带路,一边平复气息,陈安步子快得叫人小跑着才能跟上,可见他有多心急如焚:“大人,就在主家那里的看台,都尉已经进去了,不过……不过……”
陈安拧眉,不耐吼道:“有事便说,磨磨蹭蹭的成何体统。”
侍从急的冒汗,不敢再隐瞒:“不过都尉大人带了一貌美女娘一起来,属下斗胆,不知该如何安置,恐有怠慢。”
听见这话,陈安这才反应过来,他家都尉,怕是找到了那原先从府中出逃女娘。
府中这几日天翻地覆具都是因着那女娘当日出逃一事,陈安一瞬便有了主意,他家都尉迷恋那女娘至此,他们若是怠慢,指不定有什么后果。
陈安略一思索,沉吟道:“你去按都尉夫人的规格安置女娘,切记,万不可怠慢人家!”
侍从猛的抬头,有些不可置信,但看到陈安严肃的冷着脸命令,还是生起了十二分的小心,领命退下。
而另一边,谢令珪被段安臻领进楼台高阁之内的席中后,几乎所有人目光一瞬射向他们。
谢令珪跟在段安臻身后,却也能感受到两边探究的、好奇的、冷漠的视线频频扫向她,稍后一些的她都收到如此多各怀心思的打量,更不必说站在她前方的段安臻,他显然为二人挡住了更多视线。
见到他二人,旁边立刻有一端庄贞淑的貌美女郎迎上来,笑靥如花,热情迎道:“段都尉来了,刺史大人与王家郎君才去了球场上,都尉现下去,怕是能赶上。”
段安臻谢道:“多谢沈娘子提醒,段某这便去了。”
说着,他引着谢令珪向前,托付道:“这是我远房表妹,萧二娘子,有劳谢娘子多看顾一二,段某在这里谢过。”
沈月英笑着点头,目送段安臻离去后,看向一旁的谢令珪,柔声细语:“萧二娘子,请随我来。”
谢令珪微一颔首致意,跟在沈月英身后。
沈月英身着粉色襦裙,丝质披帛作衬,映的人如月下玉兰,眼如秋水,周身透着股不争不躁的娴静。
谢令珪能察觉到她看向自己时,眸中隐隐透出的探究之色。
以段安臻远方表妹身份赴宴,是来之前二人商量好的,谢令珪需要一个近距离观察王家人的机会,而段安臻恰好给了她这个机会,这也是谢令珪答应他来赴宴的原因。
且段安臻自言,来扬州不久,此次是上级宴请,打马球玩乐一番,他来的时日不多,此次重在结识同僚,联络情谊。
沈月英引着谢令珪穿过屏风,去了右侧女娘们的席位,这里早已聚了七八位女娘。见二人进来,众人纷纷抬眼,沈月英笑着引荐:“诸位妹妹,这位是段都尉的远房表妹,萧二娘子,今日初来,还望大家多照看些。”
女郎们纷纷起身见礼,为首的是位穿天青色褙子的女郎,看着颇是天真乖巧,她好奇道:“原来是段都尉的表妹,瞧着生得这般标志,快请坐。”
旁边立刻有侍女添了软垫和茶盏,谢令珪依着礼数谢过,刚在末席坐下,便听右侧一位穿藕荷色罗裙的女郎笑道:“萧二娘子看着面生得很,是同与段都尉从京中过来的吗?”
在场诸多女郎,家中具都是这扬州数一数二的富庶官宦之家,消息最是灵通,早早便知段安臻是从上京迁来的京官,还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来扬州不过是走个外放的过场,等到回京,那位置,定是要往上挪一挪的。
而这自称是段都尉远方表妹的女娘,不知是与他一同从京城而来,还是那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打秋风的。
谢令珪正待开口,沈月英已先一步接话:“说是远方表亲,萧二娘子自是与我们一般,长在扬州的,只她家里有难,这才投奔段都尉。”
沈月英此话一出,众娘子全都心领神会,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远方表妹只是远方表妹而已,若是多出个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交好的娃娃亲,她们可就遭了殃了,薄妙云那厮还不得生吃了她们。
有女娘打量着谢令珪,忽而惊讶道:“萧妹妹,你怎穿的这般素净?”
众女娘顺着她的话,这才发觉这萧二娘子身着素衣素钗,先前她们第一眼被她极盛的容色吸引而去,这素净的无一丝装饰的衣衫也被她们下意识归做是她装扮如此,喜爱清雅脱俗之妆,而今细细瞧去,这才发觉这萧二娘子所着,实在有些素净过了头。
被众人十几只眼睛盯着,谢令珪垂眸,唇边挂起一抹苦笑:“不瞒各位姐姐,这正是我投奔表哥的缘由,家母去岁时走了,家父走的又早,二娘有幼妹要照拂,家中也没个男丁,如今孝期加身,这才第二年,二娘也怕自己实在不能守住家财,这才投奔表哥。”
谢令珪微蹙眉,清丽妍美的面上满是忧愁:“二娘只盼过了这一阵,便自立女户,能护住二娘家人一二,便知足了。”
众女娘一片哗然,心道难怪。
这原来,还是个可怜人儿。
那最先出声的女娘满脸羞赧,歉道:“萧妹妹,实在对不住,我原先不知竟是这般缘由。”
谢令珪粲然一笑,摇头柔声安抚:“不怪姐姐,本就是二娘扰了诸位姐姐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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