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谁是蠢人?
“皇祖母!”
少年帝王脸上表情几变,有惶恐,有自责,还有不敢置信。
他抖着嘴唇问沈晚:“沈将军……当真中了埋伏,下落不明?”
“皇帝才是刚从北狄回来的人,现在来问哀家?”沈晚不解,“你离开北狄的时候,难道不知沈止戈被北狄围堵了?”
“孙儿……孙儿不知,孙儿不知啊!”
裴砚卿隐隐有些崩溃,“孙儿只听说沈将军带兵迎战北狄,以为北狄撕毁和亲合约,又来势汹汹,心中很是害怕……”
“便连招呼也没打一个,连忙回京了?”沈晚毫不客气问道。
裴砚卿面上涨红,结结巴巴的分辩:“孙儿……伤势未愈,沈将军不在营中,孙儿又遭到偷袭,这、这般危险……”
“战场原本就是危险之地,皇上害怕,便不该去。”沈晚淡声说道。
裴砚卿抿紧唇,满脸不悦。
“皇帝,”沈晚端起刚倒好的茶喝了一口,又给了刘院判一个眼色,等他离开后才继续说道,“哀家听说,使人偷袭你,是你二叔的主意。”
“不可能!”裴砚卿一惊,“那是北狄探子,怎么可能是二叔!”
“他想回京,便要吓唬你一吓。”沈晚看着他说道,“哀家没有证据,但哀家有证人,只是不方便给你见。”
“证人?不知皇祖母指的是下落不明的沈将军,还是谁?”
裴砚卿绷紧下颌,将微微颤抖的手背在身后,扬声说道,“孙儿还以为皇祖母改了……但皇祖母还是如以往那般,只会挑拨孙儿与二叔的关系!”
“若不是哀家挑拨,是你二叔,当真想要你这个位子呢?”沈晚慢条斯理说道。
只是说完,她捂着胸口,轻咳两声,又轻轻闭了闭眼睛。
面上可以装的情绪平稳,但这心情,实在难以控制。
裴玉瑾啊,一桩桩一件件,他当真要踏着所有亲人的尸骨去坐那个位子?
那个位子,就那般好?!
而裴砚卿也半晌没说话。
他刚握住了权力,才尝到甜头,自然觉得做皇帝极好。
若说旁人也想做皇帝,那他……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但……
“二叔是不同的。”裴砚卿哑着声音说道,“在北疆,若二叔当真有异心,他、他有好几次机会,能杀了孙儿!”
“他不敢!”沈晚微微提高了声音,“当着止戈、当着其他将士的面儿,他不敢动手!”
“他这个人,总是要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做不来光明正大给人一刀这种事!”
沈晚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闵月从刚刚就急得不行,连忙上前帮沈晚顺气,一边忍不住与裴砚卿说道:“皇上……主子她刚刚才好一些,您、您少说两句吧。”
裴砚卿这才如梦初醒,踉跄的退了一步。
他看着沈晚苍白的面孔,霜白的两鬓,眸中到底闪过自责:“孙儿……”
“罢了,先不说这些,你也是大孩子了,你母后旁的也就算了,对母家却实在偏心。”
沈晚喘着粗气,用略带哑意的声音,与裴砚卿说着貌似巴心巴肺的话,“哀家老了,还能守着你几年?你、你自己,总要多警醒些……”
“皇祖母……”裴砚卿眼圈微红,终究动容。
沈晚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闵月不知她是真的还是装的,但面上的担心丝毫不减。
接收到沈晚给出的信号,闵月嘴皮子都不打磕巴一下,完全一副着急到失去理智的模样:“主子,刘院判说了,您再动气,那毒可就要往心脉里钻了!”
“无事。”沈晚咳着摆摆手。
裴砚卿却一下子惊道:“毒?什么毒?”
他完全不敢置信,“皇祖母……**?”
“皇帝……”沈晚止住咳,抬起头来,眸中闪着湿意,“这皇城,不若你想的那般安全,哀家……”
她深深叹一口气,“哀家真怕,以后,没办法护住你了。”
“皇祖母……”裴砚卿手指蜷了又缩,拼命忍着涌上来的泪意。
沈晚继续说道:“今岁咱们娘俩都是整寿,原本好好开个恩科,险些又要酿成坏事……皇帝,哀家现在后悔,之前没答应你去管春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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