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五章什么时候换的厨子？
两人的谈话，让躺椅上的主厨睡不着了。
拿起脸上的毛巾，打量着眼前的女同志。
“不是，同志你就吃碗面，去隔壁不就结了吗？”
老王脸上的肉不由地动弹两下。
要是一般人可能就怂了。
陈知意这一根筋就轴着，搬来了一张凳子。
坐在他对面：“老板，开门做生意。头次见到赶客的？”
“这不就见识了吗？快点过去还能赶上饭吃。”
老王见她是个姑娘家也不计较躺下来继续眯着。
一旁的帮厨见状，立刻来圆场子。
“同志，你别介意。主要我们现在的主厨前两天走了……”
他意有所指地指着躺椅上的人。
“如今老王的厨艺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他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
“……”陈知意想过其他的原因，愣是没想过这个。
瞧着那厨房的垃圾桶倒了好几盘的菜。
陈知意起身看了片刻后，对着帮厨说道：“我出钱自己煮，你看怎么样？不过要你帮忙弄个火？”
帮厨瞧着躺椅上的老板没有反对，点点头。
“行。不过你可以多做一份。”
他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
“行啊。”
陈知意笑盈盈地应着。
看着厨房里的备菜还有许多。
随手掂量着两人份的面条，又看了眼躺椅的老板。
帮厨小刘跟着摇摇头，低语着：“他气着也没吃呢？”
她先将葱姜蒜切好备用。
烧起热锅，擓了一勺猪油入锅摇晃。
加热到六七成时，倒入打好的鸡蛋倒入锅中煎煮成一块大饼状倒出。
倒入切好的葱姜蒜爆锅煸出香味，接着放入海带干贝一些配料炒匀。
倒入冷水，用文火慢慢煮着。
又起了一口锅烧热水。
烧到冒大气泡，这才把面条下锅煮。
她顺道又加了一把面，估计他们的食量是不够。
武火煮沸后，温度过高。
水沸后冒着白沫，又加了几勺冷水减缓沸腾速度不在溢锅。
再转至文火，煮面至断生熄火。
捞出到碗中。
刚刚沸腾的海鲜浇头加入盐巴，料酒调味。
面条盖上海鲜浇头在面上即成了。
撒上芫荽，葱花，那叫一个香。
陈知意给自己弄上一碗，让帮厨小刘自己装面去。
她可是饿了。
刚刚挑起面条还未入口，就有人闻着香味而来。
“老板，还有面条吗？”
国营饭店排得老长。
有些人早已闻着味寻来，眼巴巴地看着她吃着面条。
陈知意摇摇头，嘴里的面条烫呼着。
“我不是老板，你问他？”
她随手指着身后的人，“他才是老板。”
“同志，你身后哪里有人啊？”问得食客有些不高兴了，这开店做生意的？
还有这样的道理，不是说客户是上帝吗？
陈知意这才发现刚刚坐在躺椅上爱答不理的人，早已经在灶台那吃起了面条。
吸溜吸溜的让这些等吃饭的客人更加的肚子饿了。
他们也不客气，自己上手打起锅里的面条。
手慢则无。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们的包围圈里溜了出来。
一碗面吃的精光，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拿着空碗盯着她看了许久。
“老板钱放在这了，别盯着我，你还看看你的上帝吧？”
她转身离去，该去寻找自己的下个目标。
怎么回事？
一堵墙挡在她面前，她走左，他也走左。
她往右，他也往右。
“不是，老板你要做什么？”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先帮我把这些客人给解决了。”
他态度诚恳，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又说道：“这饭我不算你钱，相反我还付你钱？”
陈知意思绪片刻后也不矫情地答应了。
不过就是做顿饭而言。
这玩意简单。
“行。”
她冲着老板微微一笑。
灿烂的笑容如同那刚刚绽放的花朵一般，让人的心情莫名的愉悦。
老王听到她的回答露出笑意突然失神了。
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招呼着帮厨帮忙着。
“你们稍等一下，我们厨子马上来……”
老王心里乐开了花。
脱下了围裙，都想起来蹦跶两下。
上个厨子家里有事临时撂挑子，一时找不到人也只能自己顶上。
厨子这活他是做够够的，不是太咸就是太难淡。
味道总是差强人意。
不仅没有揽到客户，还吓跑了好些人。
人啊，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他为刚刚的不是和她赔礼道歉。
人家小姑娘也就一笑了之。
看着手中的空碗，他还在回味刚刚的味道。
小姑娘用料大方，他肉疼。
但味道是真真多好。
不知道谁朝着国营饭店的方向吼了一嗓子。
“同志们这都面条好吃，快来呢？”
很快这边的人也排起了长龙。
陈知意不过洗个手出来，见到这场面都惊到了。
“老板，刚刚你可没说这么多人呢？”
老王也只能是尴尬的一笑，一手摸着后脑勺。
他也想不到。
“那今天只能煮面条了。”
她看了些现有的材料，帮厨小刘早已在那起火烧锅。
王老板也自觉地去一旁的菜地里拔了些葱和蒜。
将其洗净。
陈知意见到小刘忙好一切。
她将刚刚烧好水准备下面条。
她将面条放入刚刚烧好的水中，盖上锅盖。
数着这边的人头数。
帮厨小刘，个头小小。
脑袋却很灵光，早已把碗摆放在一旁的空桌上。
她现在只要炒一些浇头就好了。
别看她的动作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
王老板要不是自己在那煮了几天，发现自己没有做饭的天赋。
也以为她煮得轻巧，容易。
自己上手了才知道会不会做饭是有区别。
饭店里连落脚地方都快没有，都快要赶上隔壁的国营饭店。
她的面条恰到好处地勾着人的心弦。
葱姜蒜的辛辣与小海鲜虾米结合味道可口。
来上一碗热热的面条，暖人肺腑。
春季的气候，有时候比冬天还要冷。
一碗面条下去，直接驱走所有的寒气，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通畅。
吸溜的面条声就没有停歇过。
帮厨的小刘不停地围着厨房与饭堂之间来回奔波着。
他的手早已累得抬不起来。
陈知意忙了许久才停歇下来。
本来简单的重复干着，原来也是这样的累手。
老王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两瓶汽水给他们一人一瓶。
陈知意许久才缓过来。
“老王，今天的面条真好吃！什么时候换的厨子？”
“就属你的嘴叼，这都让你吃出来？”
老王乐呵呵地打着哈哈，脸上的笑容让他脸上的褶皱又加深了几分。
“没办法，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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