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命达
黑暗的街道,一人推开陈旧的木门。
进到里屋,一人迎上来,唤一声:“江夫人。”
江母细看来人,道:“有急事求你,进去再慢慢聊。”
那人会意,关紧屋门,坐到江母对面,说:“江夫人予我有救命之恩,有什么事直言便可,奴才必定赴汤蹈火。”
宁晚余一下跪在了那人面前。这事不能有差漏,也不允许有败笔。
那人连忙也跪了下去,一边去扶宁晚余起来,边道:“夫人何必如此?”
宁晚余只是笑笑,眼里满是坚定:“我可能要走了~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你了——阿年!”
“到底怎么了,小姐?要奴婢有用,阿年定当誓死跟随。”
宁晚余从怀里拿出江沉修给的信,轻抚纸张,道:“我对不起他!你可以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皇上吗?我怕是无法回报你了!”
“不用,不用回报!可……”
“我知道,进皇宫危险重重!但……我想做好这件事情,换他……”
阿年忙摆手,道:“奴婢不怕危险,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进去。”
宁晚余从怀里掏出一块美玉,道:“这是当年皇后娘娘送的,你拿去给人看了,他们就会放你进去。”
阿年握着玉佩,手里拿着信,目送宁晚余离开。
阿年是宁晚余从小到大的侍女,关系好如姐妹一般。
当年,宁家和江家通婚,两家都很是高兴。宁家虽是普通家庭,但宁家上几代的宁伊弈是开国名将,后家道中落,到宁晚余这辈基本没有什么人了。
结婚后,江家全家也尊重宁晚余。
在江家,宁婉余是正妻,而且夫妻恩爱,并没纳小妾。
阿年和宁晚余一起去了江家府上,可阿年在外有了喜欢的人,后面,宁晚余出面解决这事。
阿年被赶出江家,但是,宁晚余还是会来看看阿年,而且带些东西给她。
两人关系不远不近。
阿年住的地方是宁晚余安排的,也是宁家旧地。
天边依旧黑漆漆的一片,可它磨灭不了时间流逝。
一声声凄厉惨叫划破天空。
吴棠安忽然来到偏院,推开了宁晚余的房门。
宁晚余一夜未眠,对着铜镜梳妆,忽然瞥见了来人身影,也没表现得震惊。
“江夫人真是从容!有什么遗言吗?”
宁晚余问:“你想干什么?”
吴棠安掩面笑了:“我怎么知道?江夫人和江沉修关系还真是不好言说。”
“你拿他来威胁我,是没有用的!”
吴棠安道:“我想为他准备一场大礼,可如果母子不情深,那就没意思了!”
宁晚余也不避讳:“你要杀我?”
“我做了所有我可以做的事,但您儿子有点难相处。他把我的人弄受伤了!您说我应不应该报复回去?我给了他一夜安眠,至此以后,那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睡着了!”
“你做的所有事,如果只为骗取没有给予的信任,那一切都是徒劳。”
吴棠安并不否认,道:“要我送你去,还是你自己选?”
“我可以知道,你是哪里人嘛?”
吴棠安道:“周国?我是飘荡的人!”
宁晚余回头,道:“可以给我一杯毒酒吗?我想死得体面一点……”
熊熊烈火开始吞噬过去与现在,滚滚浓烟同天空合二为一。
烈酒在喉间滑落,进入肺腑……
唐昭问:“找到什么了吗?”
“好像没有”侍卫迟疑:“等一下,好像有纸条。”
摊开纸张,里面赫然写着:
乱棋翻过家无门,宅院纷飞人不归。
试问君心何在,居同所,飘魂梦。
唐昭在叹息之中,收起字条。
御书房内,阿年跪在天子旁边,递上了宁晚余给的信封和玉佩。
“皇上,江家忠于国家社稷,无半点怨言,奴才虽为下人,还望陛下明辨!”
周熠墨摊开信封,道:“朕自是明白人,江家世代为国为民,今,发生这事,朕也属实悲哀。”
阿年磕头道:“江夫人,有一事相求,不知该不该说。”
“请讲!”
“江夫人希望,能和儿子葬在一块。”
周熠墨抬头看向跪着的人,问:“江夫人怎么了?”
“陛下,江家全府被屠,大火烧到了今天晚上。江夫人死了!”
周熠墨道:“好,朕明白!你退下吧。”
苏宇汙站一边听得清清楚楚,等人走远后,去看周熠墨手里的信封,道:“写了什么东西?”
“不重要!一些贪官污吏,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周熠墨把纸递给苏宇汙,心里想起了那些在去钰都遇到的尸体,排除江家派的,那谁派来的?
苏宇汙感受到了不可忽视的目光,他看向目光的主人:“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苏宇汙:“……”
周熠墨收回视线:道:“算了,没事。”
苏宇汙伸手去揭过周熠墨的发丝,看着那张侧脸,问:“你好好看!”
周熠墨无法接话,道:“你为什么会去钰城?”
“去遇见你,你信吗?”苏宇汙语气染上几分玩笑,道:“那你呢?”
周熠墨道:“去找虎符!”
“你知道虎符在哪?”
周熠墨直言:“嗯,我去过几次。”
苏宇汙仔细回忆,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你又不是一直在钰城。”
苏宇汙无奈笑道:“让你失望了,我还真就一直在钰城。”
“你是假冒的?”
苏宇汙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说:“或许真像你想的那样……那我对你还有用吗?”
“不知道。”周熠墨嗅到了淡淡伤感,生硬改口:“你对你自己有用!”
价值在于创造,但也需要自我衡量。
“谢谢,你为什么没有架子?”苏宇汙看着满脸正经,却很好相处的周熠墨。
“我在改进。”
“别啊!你这样就挺好的。”
周熠墨没应声,他觉得自己的情绪的确有点无法言说。
伊里萨洛不满催促:“快点,快点,这么慢干什么?起开,让我来……”
吴棠安看着马车驶来,又抱紧了些怀里沉睡的人,不多时就上了车。
耳边不时想起风声。
“这鬼天气,什么时候可以到?”伊里萨洛没事找事地说:“姓吴的,这东西不会是死了吧!没用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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