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二十颗星
林唐被吓一跳,慌乱地合上橱柜。在转身看清来人的瞬间,她松了口气,搓了搓手狡辩道:“没什么,随便看看,你们厨房还挺大的。”
她哈哈笑了两声,再待下去容易败露,正要离开,忽然又听他说:“饿了?”
她一怔,视线再次落回凤韫荆身上,停了下,反问道:“你不会打算告我状吧?”
凤韫荆轻轻笑了声,似是也怕这边的动静被人听见,声音很小:“放心,我也饿了,我们偷偷的。”
林唐犹疑地扬了下眉:“我、们?”
事实证明,果然还是原住民更了解自己的家。
凤韫荆不知从哪里翻到了几包面,让林唐帮他把着风,三两下就把宵夜煮好。
因为怕被发现,两人一点不剩地分成两份端到餐桌。
林唐晚上没怎么吃饭,这会儿饿得慌,来什么她都觉得好吃。
见她一口接一口的没停过,凤韫荆弯了弯唇,也夹了一口面吃。蓦然,他又抬眸,“怎么是自己一个人下来找吃的?”
他说得委婉,但林唐不难听出他的意思——他怎么丢下你不管。
但林唐觉得,这宵夜是自己要吃的,似乎与凤池白没关系。更何况,她咽下一大口面,艰难说道:“那毕竟是我丈夫,老当我面说他坏话不太好吧。”
她这话是带着玩笑语气说的,并没有生气。不过仔细想想,自己这么做是在违反那个所谓的“破家规”,凤池白怎么的也是凤家人,人多眼杂的,他稍微做不好就容易落人口舌。但这样的情况下,他有几次还是顺着自己来了。
想到这,林唐不免有些感动,打算替他说几句好话:“而且,他其实也挺善解人意的。”
只是话刚说出口,她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人与凤池白的关系。当着他面这么说,似乎也不太好,林唐乱了下,又赶忙打圆场:“诶,也不全是…等下…算了…你当我没说吧。”
磕磕巴巴半天,脑子里一下想不出别的借口,她选择放弃。
凤韫荆只是笑了下,静了片刻,才回道:“嗯,除了对我。”
林唐抿了抿唇,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不免有几分愧疚。她深吸了口气,安抚道:“我知道这么说挺不合理的,但或许,好好说话也是能和解的吧。”
毕竟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事错在父辈,他们都无辜。
凤韫荆垂着眼,突然嗤笑了声,眼里突然有些恍惚:“那就下辈子再说吧,因为这辈子…我欠了他很重要的东西。”
他这声很轻,更像在自言自语。见林唐愣了下,他佯装无事地转移话题道:“抓紧吃吧,可别一会儿被抓包了。”
房间里。
凤池白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文件,只是心不在这,时不时地拿起手机查看。
但始终没见她给自己发消息。
他合上文件,静静坐了会儿,还是决定下楼看下情况。
餐厅就在扶梯的旁边,下到还剩几个台阶之时,他听到里头传来了几声不明显的谈笑声。
也分得出那声音是出自谁。
站定片刻,他没选择再往下,转身打算回房时,突然听见一声:“他其实也挺善解人意的。”
身体先他的大脑做出了反应,他不受控地弯了弯唇,没再停留。
回到房间里,他没再看文件的心思。困意逐层涌了上来,但他只是坐到沙发上,眯了会儿眼。
良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他睁开眼,泰然自若地看过去。
视野里完全出现她时,他明知故问地说了句:“吃到宵夜了?”
林唐吃饱浑身轻松,扭了扭肩,惬意地说道:“放心,犯罪现场收拾得很好,不会连累到你。”
无意间瞥到墙上挂钟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坐到凤池白身边,开玩笑道:“怎么还没睡,等我啊?”
凤池白语气无波无澜的:“我不习惯亮灯睡觉。”
随即起身,走到床边,似在用行动告诉她,现在回来了,就早点关灯睡觉。
林唐也不拖沓,洗漱了下就躺到床上。
因为刚吃饱没多久,她这会儿的困意并不是那么足。沉默之下,她回想起刚回来的那一幕,知道他还没睡着,忍不住说道:“凤池白,你好窝囊啊,他们那么指责你还能忍气吞声的。”
凤池白撩开眼,盯着天花板,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和说不到一块儿的人去争论。”
“那我不。”林唐音调拔高了些,带了点不屑的意味,“我偏要说到我心里舒坦了。”
忽然,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天花板,双臂撑着床去看凤池白,盯了几秒,又问:“不会骂人?”
“很少。”凤池白瞧了一眼她,如实回答。
林唐哦了声,又重新躺好。
打算专心睡觉了,身旁那人意料外地来了句:“林唐,你会觉得我很无聊吗?”
林唐笑了下,觉得这话不像是平时他能问出来的:“怎么?被骂自闭了?”
“放心,他们那点话还不至于打击到我。”
林唐顺着他的话说:“那你还挺坚强的嘛。”
房间里没了话声。
沉默许久,她说:“不会,”
是对刚刚那个问题的回答。
凤池白嗯了声:“晚安。”
*
老爷子八十大寿那日,宴会办得很隆重,几乎年轻时生意场有过交集的人都过来给他贺生。但为了林唐,特地没有邀请记者媒体过来。
毕竟两人结婚的事并未正式对外公开,就几家交好的人堪堪知道点消息。
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活在媒体的注视下。但林唐与他们不同,尽管接受过几次采访,但人们对于采访的重心,更多是放在研究的项目上,而将他们全都简单归为为国家做贡献的人,并不会放太多焦点在本人身上。所以也担心这事公开会对林唐造成影响。
近期工作忙,林唐是等到下班才赶到休息室里换上晚宴的衣服。
甚至连试衣的过程都省略了,让凤池白随便给她挑一件穿着舒服点的就行。
只不过,当衣服上身的那一刻,合身是合身,但似乎也不是很舒服,身子时不时得要拘着。
凤池白还请了人过来帮她做妆造,毕竟好歹也是个要抛头露脸的宴会,他是绝不可能让她随随便便地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等口红最后涂上之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约莫两三岁的从未见过面的小女孩跑了进来。
小女孩似乎也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在,身子贴着墙,很局促地站在那。
两人相视一刻,许是记起了礼节,那小女孩攥着小手,声音细细地喊了句:“姐姐好。”
她模样生得可爱,很是讨喜,林唐语气难得温和:“怎么跑进来啦?”
小女孩呆愣地看着她,像是认生,弱弱地说:“我找爸爸。”
找爸爸?
林唐有些疑惑,正要问她爸爸是谁,门口处再次走进来一个人。
是凤池白。
视线撞上的那一瞬,凤池白下意识打量了她全身。
那件印着细竹叶的冰川蓝旗袍在她身上恰好合身,收腰版型的设计将她的曲线很好地展示出来。头发被低低盘着,还插了根发簪,脸上带了点淡妆,将她生带的攻击性全部掩去,莫名多了些清冷疏离感。
只一眼,凤池白率先别开视线。
那小女孩见凤池白来了,像是终于找到一个认识的人,忙过去抱住他大腿。
想起方才小女孩说的话,林唐不禁往一处想。顿了下,她指了指凤池白,几分惊讶地同小女孩问道:“你爸爸?”
凤池白:“……”
有熟人在,小女孩说话的胆子自然大了不少,她摇摇头,声音糯糯的:“这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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