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邻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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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熔岩,流经四肢百骸。
我的灵魂经不住炙烤,挣扎着飞出肉.体。
我终究逃不出不死鸟的烈焰。
通往黄泉的路静谧无声,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漆黑的夜幕里卖力跳动,仿佛我还活着。
“菲尼克斯……”
我伸手探知黑幕的尽头。黑暗中,尽力伸直的手臂探不得任何阻碍物。
我茫然无措,睁大眼也寻不得一丝亮光,只能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走。
直走得浑身冒汗,我停住脚歇息。额头濡湿的触感鲜明,我不禁怀疑自己还活着。
“菲尼克斯!”我大声呼唤,“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再不骗你!”
“啾~”
一声轻微的回应,让我喜极而泣:“菲尼克斯?你在哪里?我还得活着,我得去救人。”
韩毅跨省追毒贩,学长们以为我去了民宿暂时无法对外联系,等大家发现不对劲,我的骨灰大概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
每拖延一天,那六名失踪的大学生也越发凶多吉少。
“如果你一定要我死,等我破了这个案子再烧死我,好不好?”
“啾~”
一簇烛光的火焰忽然亮在前方,一眨眼的功夫,近身到脸。
金光闪闪的火焰,照亮这番无尽的深渊里。巨大如篮球的金瞳,凝视我。沉重的压迫感,叫人窒息。
“菲尼克斯,原谅我一次,我的灵魂从此属于你。你让我往东,我便不往西。你让我往右,我便不往左。我是你最忠实的伙伴。”
本想说奴仆,但二十一世纪的警魂不准我如此低声下气。
我双手合十,对他鞠躬。
想想拜佛的人,都要下跪行李,我便跪地磕头,以示虔诚。拜了三拜,不见动静。我悄悄抬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似看见金瞳眯出了一丝笑意。
我凝神细究时,巨大的火焰鸟迅速变小成了一只火红的小鸡仔。
他扑向我,我忙张开双臂接住。
触上软绒绒羽毛的瞬间,一股清凉的泉水从头顶淋下。我顿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那一瞬,我还在想真是难哄的小鸡仔啊,自己却淋成了落汤鸡。
一阵好似宿醉的脑壳疼,我嘶了声,努力适应人间灯光的亲切。刚从黑暗回来的眼睛,眯了又眯。
软扑扑的床,在身下。一位身穿黑衬衣黑西裤的陌生男人,坐在床边,手指正摁着我额头上的冰毛巾。
我没有跳起来,只是惊得坐了起来。
不知是敌是友,我悄悄打量四周,手伸到腰间摸别裤腰的手枪。
空空的。裤子也不是爱穿的休闲卫裤。
宽松的睡裤套在我腿上。丝滑的布料,上等的深黑丝绸,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但又宽又长,是男人的裤子。
上衣是同款同黑色的小v领男士睡衣。
男人穿的话,大概刚到锁骨。在我身上,锁骨完美露出,不挺直端坐好的话,可以窥见满当当的事业线。
我:%¥#!@&*……
尽力压下又一次被哪个不知是谁的色徒看光了身子的愤恨,我假装失忆:“请问这是哪里?”
“姑娘记不得事了吗?”一头金发的年轻男人,在我适应的时候已经挪身到阳台玻璃门旁的沙发。
他一手撑在黑牛皮沙发上,拖着脑袋瞧我。戴着冷茶色墨镜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我指指自己眼睛,“不能见光吗?”
“见不见都一样,我看不见。”
原来是瞎子。那应该啥也没瞧见吧?
我摸摸头发,发现戴的假发不翼而飞。极大可能是被菲尼克斯给烧没了。亏他还有点良心,没把我烧成光头。
“请问我身上的衣服……”保险起见,我还是要问清楚。
“我换的,但我什么也没看着。”
“摸着了吗?”我咬咬牙问。
“也是没有的。不过我在给你穿了衣服后,才知道你是位姑娘。”
脑门一瞬被胸腔冒出的火气冲得发胀,我掀被下床,对着嘴角泛笑的欠扁脸就是一拳。
哪料不合身的睡裤松松绔绔还长了一大截,轻易绊住脚。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扑向动都没动一下的陌生男人身上。
情急之下,我把身体所有的重量和力气都用到了膝盖。
咚一声,膝盖重重磕上地毯。好在波西米亚风的地毯够厚,缓冲了不少硬实地板的反噬。
沙发上的男人,这才有了动静。他坐端正,头微微低下,茶色墨镜正对仰起脸的我。镜片后的瞳孔,看不出聚焦哪。
明明不是漆黑的墨镜,愣是看不出眼睛的瞳孔形状。
听闻先天盲人的眼珠通常呈灰白色。再经过茶褐色的镜片过滤,隐隐狭长的眼廓里似乎空无一物。
“你出生就看不见吗?”
“你对我的眼睛感兴趣?”男人向前倾身,凑近我脸,“女生对刚见面的男人表现出兴趣,不是明智的。我只是眼睛不能见光,其他地方的能力都很出色。尤其下身。”
我一下跳起来,一拳挥过去。
只是问一个问题,他怎么什么都能往那些个隐私的地方扯?当自己是男人,就可以随便开女生玩笑是吧?
拳风呼呼响,说自己是瞎子的男人,却稳稳接住了我的狠命一拳。
“你不是瞎子?”
“我是,”他说,“但我不聋。听得见你过来了。”
我不置可否,伸手扯他墨镜,却被他捉住手,而后一用力甩到沙发上。
身体立即条件反射抬腿,趁踹上他的胸膛借力带起压陷牛皮沙发的上半身。但却还没抬起脚,男人就抓住了我的两只脚踝。用一只手!
我用力一蹬,他改抱放在胸前。
我身上松垮的黑色真丝睡裤,顺着高举的小腿滑落至膝盖,而后顺着他的微微倾身,一路滑到大腿根。
我心知遇到了对手。一个力气大过我目前见到过的任何一个男人。
警校的学长、罪恶的凶犯,都没人能轻易撂倒我。但这个瞎子做到了。
他甚至没用全力,只是漫不经心地一拉,我就像片羽毛飞上了沙发。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欺身而上:“我好心给你换衣服,帮你擦身子,给你敷毛巾退烧,你却要恩将仇报吗?”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倒是你在做什么?”
蹬都蹬不动,双腿一点挣不脱。想挥拳,手又不够长,只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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