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满天星
三人上了甲板,上面已经站满了人。
一眼望去,能看出皆是些达官贵人,他们三人处在其间,并没什么突兀之处。
祁允业绕至秦惊辞旁,低声说了些什么,便见她轻轻的点点了头。
恰巧这幕被石行川看见了去,猛地冲到两人的中间,没有留神的祁允业,一下子被他撞去好远。
祁允业深吸了口气,眼神阴戾地看向他,石行川觉得那眼神像是要杀了自己,心中默默道,为了师父,拼了。
转而笑嘻嘻的看着祁允业说道,“云大哥,对不住了,刚刚不知哪个小子将我挤了过去,没有撞到你吧?”
祁允业吞了口气,“无碍,石公子确实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若是公子不嫌弃,下了船,鄙人愿倾、囊、相、授。”
石行川本着师父不嫌多的精神,丝毫没有眼力见的说道,“好啊好啊,云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两人说话之际,人群中不是谁说了句,“快看。”
天上顿时乍现出越来越多的烟花,这烟花数量庞大,竟有种将黑夜照出了白天的感觉。
一缕闪烁的星光炸上了天,映在黑夜里,如同盛大的牡丹从开放在天边一般,零零散散的启明星绕在周围,如同一颗颗珍珠镶嵌在了花蕊之中。
秦惊辞确实未见过如此盛景,就连她离开玉都那日的烟花,都没有今日的壮观。
所有人都抬头之际,祁允业低头看向了身旁的人,她的眼睛里绽放着耀眼的光彩,而他的眼睛里则装着他所有的爱念。
碰巧,祁允业想的也是如此,今日的烟花却是很美。
他垂下来的眼神,好似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
又一声震天的惊响,耀星璀璨,整个甲板被这忽明忽暗的气息笼罩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
一个身着华丽之人,不停的摩擦大拇指的关节处戴着的一块玉戒,心事重重一般,朝着这边走来。
周围的目光都被着陵州第二绝,吸引了去,自然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他行至人群中央之时,抬头看向高处。
那高台之上的绿衣女子眼神晦暗了一瞬,身影消失。
下一秒,漫天烟花齐放,石行川惊讶道,“这次比以往的还要好看,之前我都是在茶楼看的,果然还是船上的更精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祁允业本能的从这话中咂出了些不对,低下头欲与秦惊辞说些什么,一抹自银色匕首反射出的月光,闪入了他的余光。
他抬手拉过秦惊辞后退了一大步,厉声道,“小心!”
秦惊辞站稳之后,见那人没得逞,便欲向后逃跑。
她一个箭步,划了过去,抓住了他后颈的领子,那人挣扎不动,方寸大乱,高声道,“给我抓住他们。”
周围的许多客官,顿时回头,眼神忽地犀利,拉开衣袍,整齐的从后腰中取出短刀,朝着他们三人刺来。
秦惊辞没料到竟有如此多人,躲避短刀的瞬间,失了力度,那人挣扎脱出。
退出数米之外。
秦惊辞利落的拔出月支,挡在他们之前,那柄银剑亮出的瞬间,远处那人眉毛紧了一瞬,眼神忽地变了,“杀了他们,不留活口。”
冲上来的人一改之前的柔和,现在刀刀致命,狠下杀手。
石行川怎么也想不到怎么自己没回都能碰的上刺杀的,看准了对方的路数,来回的躲在秦惊辞和祁允业的中间。
到底是跟两人待多了,他觉得自己功夫见长,这些人一下子也没碰到他。
秦惊辞分神观察的这船只的布局,他们现在本就在甲板之上,敌人人数太多,且这船的主人应就是这个想杀他们之人,想必是做了万全准备。
就是伏龙卫从岸上到此,恐怕也来不及。
对面的一击猛冲,她向后退了几步,挨近了祁允业,她低声问着两人,“会水吗?”
祁允业没说话,石行川没明白她什么意思,愣了片刻,杵在了原地,他身后便冲出来一个刺客,秦惊辞正欲一剑劈开,便见那人没朝着离他近的石行川去。
而是选了离他远的祁允业。
秦惊辞眼神微咪,反身将那银剑架在了石行川的脖子上。
石行川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黑暗之中的那人果然抬手沉声道,“住手。”
那些刺客闻声而止,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
甲板上的油灯点亮,原先在黑暗之中的那人,负手慢慢的走入了灯光之下。
他抬起头的那刻,石行川兴奋的道,“爹?”
“误会,都是误会,爹,这便是我和你说的师父和云大哥,他们是我朋友,你快让这人撤了去,都吓到我朋友了。”
石行川不明所以的抱怨着,“话说,爹,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这酒楼是咱家开的,怪不得你不让我来呢。”
石费岩恨铁不成钢的哼了声,“朋友,傻小子,你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知,还敢称是朋友。”
“你说是吧,秦将军?”石费岩笑出了声。
秦惊辞没料到,这石费岩竟早知道了她的身份,这不寻常,她改道来陵州这事,只有叶渡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还是说北地混入了内奸。
她未敢多想,转身看了看身旁的祁允业,却见他早已不知从哪儿寻了块面具,扣在了脸上,只剩个眼睛漏在外面,严肃的看着她。
秦惊辞这才放心了些,给了他个安抚的笑,转而看向石费岩,“不愧是陵州刺史,果然逃不过您的眼睛,不过您又怎知我是一人来的,你不怕我将你的所作所为告知陛下?”
石费岩笑了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酒楼忽逢乱匪,老臣带兵围剿,皆是为了这陵州百姓,至于将军您,则是剿匪有功,死于海匪之手,你放心,待你死后,定会留你个全尸。”
说罢,石费岩就要挥手下令,全然不顾听到真相的傻楞在原地的石行川。
“刺史还真是大义,连自己亲儿子的性命都可不顾吗?”秦惊辞冷笑一声。
石费岩抚着胡须,悠悠道,“秦将军,你不会杀他,所以威胁不到我。”
秦惊辞将那剑又逼近了一寸,石行川细嫩的皮肤上,已经划开了一道小口,血渗了出来,滴在了那剑上。
若是从前,石行川定已经哭闹着,与他爹生气了,可今日,他方才觉得他从来都没看清过他的父亲,血肉之情方可不顾,更何况别的。
相持的刹那之间,远处寥寥的火箭飞上了船,密密麻麻的箭如雨下,比刚刚的烟花更惹人注目。
石费岩唤人抵挡之际,她拉过祁允业朝着身后的江面纵深一跃,祁允业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便已经落入了水中。
跳下水的那一刻,他想的是,他确实不会水。
半盏茶的功夫,那火箭便不再射来了,石费岩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慌忙转身,身后只剩下个木着脸的石行川,哪还有什么秦惊辞的影子。
他脸色阴翳非常,“把公子带回去。”
石行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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