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是敌非友
“观月姐姐？”
“观月姐姐？”
司娇娇在后面端详，越发察觉不对劲起来。
她缓步上前，探着身子往前去看秦观月，却发现这人早已默默泪流满面。
！
“怎么回事？”司娇娇强行将秦观月的身子扳正过来，半搂住这人关切问：“可是那臭男人欺负你了？”
司娇娇那个急啊！
要不是她脸皮厚跟在观月姐姐身后道歉，不然阿姐现在哭的这发伤心，她都瞧不见！
秦观月就连哭泣，也没有声响，隐忍的摸样，叫司娇娇看的心疼。
她长这么大，还不曾见阿姐这幅摸样。
“是不是你在婆家受欺负了！”
司娇娇想到刚才那宋之风的态度，不免又觉得火大，她安抚着秦观月的后背：“今日打他还打轻了，不好好有些人不好好教训一下，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
尤其想起刚才那个柔儿，那副摸样，不就是之前的陈墨萍吗！
她已经受过这个欺负了，自然不会让观月姐姐再受气。
秦观月在司娇娇三番两次的关怀下，终于哭出声来，她拉住这人的手腕，慢慢摇摇头：“谢谢你啊，娇娇.....”
“你如此关心阿姐，阿姐很开心，但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再插手了......”
“阿姐可是还在怪我今日在宫宴中不留情面？”司娇娇拿着帕子去给秦观月擦脸：“你放心，若是宋家因为今日我的事情怪罪于你，我豁去脸去，也要将他们家搅得不得安宁！”
“谁都不能欺负了你去！”秦观月现在这幅摸样，司娇娇太陌生了。
以前的观月姐姐总是温柔哄着她，永远一副游刃有余的摸样，好像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难题。
而现在，像是之前的她，被磋磨去了棱角。
叫人惋惜不已。
秦观月浅浅叹了口气，她好像留给自己崩溃的时间不多，擦去眼泪重新拾回以往端庄贤淑的摸样。
名门贵女。
“娇娇儿，娇娇儿，你怎还是这幅莽撞性子。”
秦观月说着，引着司娇娇到了偏僻处，静静的抚慰着她的手。
“好了，今日你惹了祸，还不知道明日如何。”
“明日有何我都不怕！”
司娇娇双手往腰间一放，理直气壮。
她爹是文官之首！
她娘身有诰命！
她的祖母德高望重！
兄长战功赫赫！
她的阿姐以后便是正宫娘娘。
若以她的家世，还不敢去匡扶正义！
不敢去说！
那她直接当个废物算了。
“要不是我长得比他矮，你看我扇不扇他那张臭嘴！什么东西，阿姐！你说像这种人怎么好意思活着。”
“男子汉，本是大丈夫，若是他心有所属，为何不敢为爱抗争皇权！”
“他就是怂得很！”
“与你成婚之后，便都要怪到你的身上！你是不知道他宋之风今日有多恶心，我打心底瞧不起他的那副嘴脸！”
司娇娇越说越火大，嘴里还有一箩筐的话说不完：“说只喜欢那柔儿，成婚之前干什么去了，还要搭上阿姐的名声，最后就算是和离，那阿姐的名声他就不负责了吗！”
司娇娇骂的正起劲，便听秦观月浅浅笑出声来。
“嘿—阿姐你终于笑了......”
她司娇娇今日看观月姐姐哭，可给她吓坏了。
“娇娇儿还是那么霸道。”秦观月说着伸出指尖蹭蹭司娇娇的腮边，一脸爱意的看着她，又看着她早已破烂的衣袖。
“刚刚使这么大的劲，疼不疼啊？”
“本不就是，不疼！”
司娇娇也跟着笑，随后仰起头：“观月阿姐，你与我姐姐当年可是名冠京城的女子榜样，我知你也不喜那宋家儿郎，但是你敢做敢当，嫁了便嫁了，他倒是端上了！还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呢。”
司娇娇骂的发笑，圆圆的脸蛋娇憨的很，引得秦观月伸手爱怜她的发顶。
“对了，那柔儿是谁啊？”司娇娇在秦观月手下可是乖巧，她好奇的拉着人的袖子，不解的问。
秦观月收敛了笑意，眼神透过空窗看了出去，看着那幽幽寂静的花园。
“月阿姐？”
司娇娇侧着脸，见人面色沉重，她嘟嘟嘴，心思自己又问了不该问的，这刚插科打诨将人哄好，要是一会儿又哭了该如何是好。
司娇娇捂住嘴唇，后悔自己多嘴多舌。
“父亲在外开了院子，她是姨娘的女儿。”
“外室！！！”
天啊！！！
司娇娇猛的站起身来，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秦大人有外室！！！
“是啊.....伤心吗？”
秦观月脸上露出一副自嘲的笑，捏紧了手里的帕巾。
“啊？”
司娇娇一脸茫然，她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秦大人怎么会有外室，他明明和他夫人琴瑟和鸣，二十年如一日，明明是佳偶天成才对！
说真的，司娇娇真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喉间干涩发苦，叫她咽不下这个消息。
只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娇娇儿。”秦观月紧紧的牵着司娇娇的手，只是那哀伤的眼睛却不曾从窗前移开，用的力度好似是怕司娇娇跑了。
又好似终于找到人倾诉。
司娇娇一时吃痛，指尖都有些发青，她看见观月姐姐失魂落魄的摸样，硬是忍了下来。
“我也曾经以为，我有一个天下最好的父亲，一个温柔爱护我的母亲，我知道家中只有我一个孩儿，自小便努力，别家孩子玩耍嬉闹之时，我便学习琴棋书画，学习诗经论语，女工女红也从不敢落下......”
自己以往的努力现在想想好像是一场闹剧，秦观月心疼难耐，叫她疼的倒吸气。
“阿姐，莫要再去想这些。”
司娇娇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她这个嘴除了骂人的时候利索点，真安慰人的时候，又笨嘴拙舌起来。
欸！
真愁人。
“我原以为，我争强好胜，一举一动都是代表家中颜面，赢来荣光，赢得旁人高看我一眼。”
秦观月手里的动作越发紧绷，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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